佐菲蹲下身,溫柔道:“想出門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走走。”


    “姐姐不是不讓我出門嗎?”時瑤沒想到佐菲會這麽說。


    “母親是擔心,你暗墮的時候會傷到身邊的人,但又舍不得把你關到宇宙監獄。”佐菲溫聲解釋,這也是他和其他奧努力給時瑤爭取的。


    他們這些在時瑤身邊長大的奧,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時瑤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宇宙監獄?


    時瑤勾起一抹笑容,輕聲道:“那我還是待在這裏吧,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你沒給任何人添麻煩。”時瑤配合的讓佐菲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他壓根就不相信時瑤會暗墮,還是不可逆的靈魂層次的暗墮。


    “可我···”


    “沒親眼看過,我不相信你會暗墮。”


    “這樣啊。”時瑤垂下眼瞼,輕聲道:“那,要是真的呢?”


    佐菲沉默良久,緩聲道:“我送你離開。”


    不管時瑤是因為什麽原因暗墮,他都不能看著時瑤時瑤失去自由,被圈禁在這方寸之地。


    “你想過後果嗎?”


    “嗯,大不了我引咎辭職,換你能順利離開。”


    時瑤心尖微顫,佐菲能走到現在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是看在眼裏的,怎麽能讓佐菲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我沒關係,靈魂層麵的暗墮是不可逆的,就像貝利亞一樣。”


    佐菲聽到貝利亞的名字,嗓音冷下來:“你還沒忘了他?”


    “我隻是打個比方。”時瑤蹙起眉頭:“你這麽仇視他?”


    “他那麽傷害你,我又不瞎。”佐菲握住時瑤的手,他並沒有在時瑤身上感受到任何負麵情緒。


    時瑤垂著眸子,她並不想佐菲再為她擔心下去。


    佐菲溫聲誘哄道:“讓我看看好嗎?”


    “嗯。”時瑤抬眸的一瞬間,一隻眼睛轉為暗紅色,另一隻正常的眼睛也隱約透著猩紅。


    佐菲緩緩伸出手,指尖觸及時瑤的眼尾,他知道時瑤現在的狀態不正常,那隻猩紅色的眼睛一點人類該有的情感都沒有。


    她下意識的避開佐菲的指尖,一手捂住眼睛:“還是不要看了。”


    佐菲俯下身,溫軟的唇落在時瑤的眉眼,溫聲道:“不難看,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是阿瑤。”


    時瑤推開靠近的佐菲,起身和他拉開距離,並沒有注意到佐菲眼底一閃而過的受傷。


    “你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們之間非要這麽生疏嗎?”


    “我知道奧都是從一而終的性格,可我···”


    “別說了。”佐菲紅了眼眶,他不是第一次被時瑤拒絕,心髒卻還是抑製不住的抽痛。


    時瑤張了張唇,狠心移開視線,不去看佐菲傷心難過的樣子。


    房間內一時間寂靜下來,佐菲坐在時瑤的對麵,不再吭聲。


    他知道有關於時瑤的一切,可時瑤卻從始至終都不曾看過他一眼。


    即便他從瑪麗那裏拿到相親的名額,時瑤的抵觸也不是作假。


    沉默良久之後,時瑤還是說起托雷基亞的事:“我想去看看托雷基亞。”


    “暫時不行。”


    “什麽時候可以?”


    佐菲黑漆漆的眸子注視著她:“你就隻關心托雷基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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