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明,今年25歲。是y城一家公司的業務員。


    25歲,事業才剛剛起步,可我媽卻逼我找對象。我不理她,她一見我就在我耳邊嘮叨,讓我煩不用煩。為了讓我耳根清淨,我就糊弄她說,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我們正在交往了,讓她別急。這一招還真靈,我媽就不再催我了。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我媽見我沒動靜,又開始催我了,讓我把交往的女孩子帶迴家讓她看看。這下讓我為難了。我對她說:“媽,是我喜歡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歡我呀,咋能把人家帶迴來呢?”


    我媽說:“你向人家表白了嗎?”


    我說:“還沒有。”


    我媽說:“你這個傻小子,你不表白怎麽知道人家喜不喜歡你?我兒子身高個大,是一等的帥哥,個人條件和家庭條件都很好,一個打工的女孩子,既不是明星,又不是富二代,怎麽會看不上呢?”


    我說:“媽,你別王婆賣瓜了。那個女孩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人家人漂亮,能力強。追她的男生排了一長串,比我條件好的多了去了,可她愣是一個也沒看上。”


    我媽說:“是嗎?這女孩是誰呀,這麽高貴。”


    我說:“就是我的師傅陳秀。”


    我媽一聽,有點驚訝,說:“什麽,你喜歡你師傅?這師傅一定比你大吧。”


    我說:“是的,比我大兩歲。可人家生得年輕,一點也不像27歲的人。”


    我媽說:“兒子,這個師傅不談也罷。我不喜歡我的媳婦比我兒子大。女人容易衰老。現在年經,看不出啥,一旦上了歲數,就會像個老媽子。”


    我說:“媽,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師傅如果能看上我,是我們家祖墳上冒青煙了。你還嫌人家比我大?”


    我媽說:“臭小子,一定是你師傅給你灌了迷魂湯,把你給迷住了。”


    其實,我媽說得既錯又不錯。錯的是,陳秀從來沒有給我灌啥迷魂湯;不錯的是,陳秀的外貌氣質和人品真的把我深深的迷住了。


    陳秀是外地人,入職比我早兩年。陳秀生了一張圓嘟嘟的娃娃臉,臉上皮膚白皙,細嫩得好像一碰就會流出血來似的。再加上那豐腴的身材和得體的穿著,顯得可愛極了。


    我進公司之後,總監把我分在陳秀的小組,讓她帶帶我。與這麽個美女師傅一起工作,我心情自然是好得不行,工作也格外努力。


    陳秀是個熱心的姑娘,她手把手地教我,幫我修改策劃案,教我如何與客戶溝通。在她的幫助下,我很快就成了一名合格的業務員。半年之後,我就能獨立跑單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交往的增多,我漸漸地喜歡上的我的師傅。我喜歡她的漂亮臉蛋和豐腴身材,喜歡她的成熟和睿智,喜歡她的善良和熱情,喜歡她對我的關心。


    這樣的女孩,別說比我大兩歲,即使比我大十歲八歲,隻要她願意,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娶迴家。更何況,在我們一起跑客戶的時候,別人都以為陳秀比我小。


    我們中國人是講究師道尊嚴的,雖然我非常喜歡她,可她畢竟是我師傅,我不敢貿然向她表白。


    有一次,我和同事都去跑客戶了,業務部隻有陳秀在值守。我媽正好辦事路過我們公司,就到我們業務部來找我。


    我媽看到陳秀,就問她說:“姑娘,朱明在嗎?”


    陳秀說:“阿姨,朱明走訪客戶去了。你找朱明有啥事,我可以轉告他。”說著,陳秀請我媽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我媽看著陳秀說:“姑娘,你是新來的吧?”


    陳秀不明白我媽的意思,就嗯嗯呀呀地沒置可否。


    我媽又問道:“姑娘,你一定認識陳秀吧。”


    陳秀說:“阿姨,我就是陳秀。”


    我媽一聽,笑笑說:“姑娘,你別拿阿姨尋開心了。你就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吧,身上還有股學生氣呢。陳秀可是老員工了。”


    陳秀說:“阿姨,我真是陳秀,不信你看牆上掛的員工照片。”


    我媽看了看照片,驚喜地對陳秀說:“哎呀,姑娘你真是陳秀呀。難怪朱明誇你年輕漂亮呢!”


    陳秀一聽,害羞地說:“阿姨,你應該朱明的媽吧。不好意思,怠慢您了。”


    我媽說:“沒有沒有。陳秀,你真是個好姑娘,朱明在家裏把你誇成了一枝花。”


    陳秀紅著臉說:“阿姨,你別聽她瞎說,我可沒有這麽好。阿姨,朱明還和你說我什麽啦?”


    我媽說:“他說,他說他喜歡你。”


    陳秀一聽,害羞得低下了頭。


    我媽一見,趕緊換了話題,說:“姑娘,我家朱明跟你學習一年多了。我和他爸早就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時間,能不能給阿姨一個麵子。”


    陳秀說:“阿姨,您言重了。改日我一定去看望你們二位老人家。”


    晚上我迴到家裏,我媽把見到陳秀的事情告訴了我。


    我趕緊問道:“媽,你沒事到我們公司幹啥?你沒跟人家瞎說啥吧?”


    我媽說:“兒子,我是順道去看看你。你也太小看你媽了,媽好歹也是街道幹部,咋會瞎說呢?”


    我問我媽說:“媽,我師傅怎麽樣,很漂亮吧。”


    我媽說:“不錯,真不錯。還是我兒子有眼光。陳秀又年輕又漂亮,我剛見到她,還以為她是新來的大學生呢。人家文靜賢淑,知書達理。真是一個好姑娘。”


    我說:“媽,這下你不反對我與她交往了吧?”


    我媽說:“媽不僅不反對,而且十二分地支持你。兒子,大膽地去追吧,千萬別錯過了。”


    我苦著臉說:“媽,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呢。”


    我媽說:“我已經告訴她了,說你喜歡她。”


    我一聽,大驚,責怪她說:“媽,你怎麽這樣呀。如果她不同意,我們以後咋相處呀?”


    我媽說:“臭小子,這事當然是男生先說。你不好意思說,我才替你說的。陳秀聽了之後隻是害羞,並沒有表示反對。我看有戲。”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我在迴想著與陳秀認識一年多來我們的相處的情況。平時在一起的時候,並不覺得什麽,現在迴想起來,我發現陳秀對我的好遠遠超出了同事和師徒之間的關心。


    記得我剛進公司不久,有一次,因為我的失誤惹腦一個客戶。客戶很生氣,要撤迴訂單。公司領導知道後十分生氣,要把我炒了。


    陳秀立即到領導那裏說明情況,說這事是她審核不嚴的結果,她願意承擔責任。她會做好善後工作。第二天,她就出差到客戶單位,花了兩天時間,終於把這件事擺平了。


    迴來之後,陳秀在公司幹部會議上做了檢討,並表示這次出差的費用由她自己承擔 。


    在下班迴家的路上,我哽咽著對陳秀說:“師傅,你……你為啥對我這麽好?”


    陳秀說:“我是你師傅,你犯錯了當然是我的責任。我是資深員工,他們不會把我咋樣的。”


    聽了陳秀的話,我感動得熱淚盈眶。陳秀見了,說:“傻小子,事情都過去了,還哭啥?以後吸取教訓就是了。”


    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到外地出差。不知道吃了啥不幹淨的東西,晚上我鬧起了肚子,又拉又吐。後來又發起了高燒。是陳秀連夜把我送進了醫院,在醫院悉心照顧了我兩天兩夜。


    出院迴來後,我讓她把我換下的髒衣服扔了,可她還是一件件地給我洗幹淨了。也就三天時間,陳秀由於又累又缺少睡眠,人就瘦了一圈。本來紅潤的漂亮臉蛋,變得蒼白沒有血色,讓我心疼得差點流出淚來,難過了整整一宿。


    還有許多細小的事情,都可以看出她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因此我斷定她是喜歡我的。我覺得我不該講究什麽師道尊嚴了,明天就向她表白。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接到我對接的南京一個客戶的電話,要我去商談合作事宜。這可是一個大客戶,我不敢怠慢,和陳秀打了個招唿,就趕緊就出發了。


    陳秀笑著對我說:“朱明,祝你馬到成功!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兩天的南京之行,我沒有辜負陳秀的厚望,成功地拿下了客戶的訂單,我開心極了。一迴到y城,我就給陳秀打電話,說:“師傅,那單子被我拿下了。今晚我訂了謝師宴,請師傅務必賞光。”說完,我就把時間和地點發給了她。


    陳秀一聽,高興地說:“朱明,好樣的!這大喜事必須慶祝。”


    晚上六點,我安排好菜品之後,就在酒店門口等著陳秀。不一會兒,陳秀就出現在我的視野中。隻見她穿著一襲粉底紅點的連衣裙,脖子上紮著個蝴蝶結,顯得端莊典雅,可愛極了。


    我連忙迎上去,叫了一聲“師傅”,然後就把一束鮮豔的康乃馨遞給了她。


    陳秀接過花束,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問道:“朱明,不是請我吃飯嗎?給我送康乃馨是啥意思?”


    我說:“鮮花送美女,徒弟敬師傅。 師傅,你在我心中就像鬱金香一樣高雅而純潔。而且,鬱金香的香味淺淡幽雅,就如同師傅的氣質一樣。”


    陳秀笑笑說:“臭小子,花花腸子還不少嘛。不過我喜歡。謝了!”


    我把陳秀帶到包廂坐下,然後把在南京的情況向她作了匯報。


    陳秀聽了之後,竟然給了我一拳頭,說:“臭小子,行呀!這麽快就把單子拿下了。”


    我說:“還不是師傅教導有方!”


    陳秀說:“臭小子,就知道嘴甜。”


    這時,服務生就把菜上來了。我倒上紅酒,端起酒杯,對陳秀說:“謝謝師傅一年多來的不吝指教,朱明先幹為敬。”說完仰起頭,一飲而盡。


    陳秀也端起酒杯,把酒喝了。然後對我說:“朱明,你青出於藍勝於藍。我們的師徒關係到今天就結束了。”


    我一聽,大驚,連忙說:“師傅,古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們的師徒關係怎麽能結束呢?”


    陳秀說:“朱明,那是古人說的。我們是現代人,同事之間互相幫助而已。所以,以後不要再叫我師傅了。”


    我問道:“我不叫你師傅,那叫啥呢?就叫你秀姐吧。”


    陳秀想了一會兒,低下了頭,有點害羞地說:“朱明,我不喜歡你叫我姐。你就叫我‘秀’吧。”


    我一聽,心中一陣高興,因為我知道,男女之間這種叫法應該是戀人關係。她讓我叫她“秀”,看來是把我看作她的戀人了。


    我說:“秀,你不願做我師傅,是朱明哪裏做錯了嗎?”


    陳秀笑笑說:“臭小子,你別瞎猜,朱明絕對是個好孩子。你沒有做錯什麽,隻是我不想做你師傅了。”


    我說“你不想做我師傅,那你想做我什麽?”


    陳秀看了我一眼,低下了頭,小聲說:“朋友唄。”


    我趕緊追問:“什麽朋友?”


    陳秀害羞地給了我一拳頭,故作生氣的樣子,說:“臭朱明,你裝什麽糊塗,你不知道我的性別嗎?”


    “女朋友!”我脫口而出,然後就興奮得一蹦三尺高。頭都挨著包廂裏的吊燈了。


    陳秀一見,連忙攔住我,說:“朱明,快坐下,別把酒店的吊燈弄壞了。”


    我迴到座位上,對陳秀說:“秀,你喜歡我為啥不早說呀,害得我想你想得整夜睡不好覺。”


    陳秀說:“朱明,你一進公司我就愛上你了。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是我要求總監把你分到我們小組的。隻是你就是一個傻冒,竟然看不出人家的心思。還非要女生先向你表白,這哪像大男人所為呀!要不是你媽跟我說,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呢。”


    我說:“秀,你這麽優秀了,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看不上你呢。我是怕自己配不上你,才沒敢表白。”


    陳秀聽了,瞪了我一眼,說:“膽小鬼!”


    我一聽,故作生氣的樣子,說:“誰是膽小鬼?今天我就膽大給你看了!”說著就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抱住了陳秀,瘋狂地親她。一邊親一邊說:“秀,朱明愛死你了。”


    陳秀依偎在我的懷裏,盡情地享受著我的親吻和愛撫,嘴裏喃喃地說著:“朱明……朱明……”


    我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我們的心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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