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的加入,極大地壓製了瘋湧過來的紅甲兵,為身後更多解家軍的蘇醒爭取了時間。


    炊事班從大後方運輸來水,清醒劑滴進去,長孫無忌向高空中扔水球,熊蜂就站在高處,用擔架板把水球逐個擊破,細密的水滴從高空處散落,滴在解家軍的麵頰上,一大半的人逐漸蘇醒過來。


    漫天的水霧,陽光的折射下,竟產生一個又一個圓環彩虹。


    清醒的解家軍立刻用武器了結了身旁尚未蘇醒的紅甲兵。


    吉吉趕緊迴到大後方,他得調配更多的清醒劑,防止對麵再發起迷藥的第二次攻擊。


    隨著解家軍的全員清醒,局勢再次有利於解紅沙這邊,他們壓著紅甲兵不斷地後退。


    解紅沙與數名紅甲兵將領纏鬥在一處,裏麵有些人,她是見過的。


    他們在前朝裏卑躬屈膝,向著父王下跪,對著她恭敬地稱“小公主萬安”。


    現在,他們拿著刀劍,舉著發射器,對著她怒目而視,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解紅沙翻身,從赤色馬上跳下,躲過數發集束彈,轉身拉弓繃弦,帶著火焰的空氣柱直射而出,極快,紮著兩名將領的眉心,壯碩的身軀轟然倒下。


    後方一名將領長矛掃過解紅沙後腰,解紅沙俯身,拽下身側的大剪刀,絞著長矛拗斷,剪刀擲向對方頸部,紅豔豔的血霎時噴濺而出。


    解紅沙卻隻覺得這些血液無比髒臭,“叛徒。”


    高空之中,族長在守螽鳥的庇護下,幾次向一架星空艙發動激烈進攻。


    他得壓製住這架,讓它分不出神去對付星際艙間跳躍的薄翅螳螂。


    “北風,郎副官翅膀斷了一半,你在下方隨時注意接應,它若跌下來,一定接住!”


    “是!”


    族長在寰環鳥的疾飛中,快速逼近星際艙,瞅準時機,一躍而下,與發射口的數名紅甲兵纏鬥到一起。


    銀色大刀進,紅色大刀出。


    一名紅甲兵踢向族長小腿,鏗鏘,紅甲兵立時縮迴腿,疼痛哀嚎。


    族長微微一笑,機械腿裏伸出尖刀,直刺向紅甲兵心髒。


    “現在,我可不是肉體凡胎了,叫你們也嚐嚐突破想象的滋味”,族長按下刀柄上的一處按鈕,滋啦一陣紫色電流穿行刀麵,隻是接觸到紅甲兵的皮膚,對方就立時僵直倒地,雙目圓睜,沒了生息。


    就這樣電了數十名,族長歎了口氣,“誒,就是功效時間太短。”


    族長剔出腿,腳掌立時出現密密麻麻的針,“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很多小驚喜帶給大家”,滿腳掌的針戳進紅甲兵的麵頰,慘叫貫穿了星際艙的整個艙洞,其它紅甲兵都往後退了退。


    族長繼續往艙內深入,機械小腿上覆蓋的血越來越多,砍刀上的紅也是厚厚一層,剛滑落一層,又覆上一層。


    裴矩像一把突出的劍鋒,插在紅甲兵的隊列裏。


    他殺得太快了,身後的士兵跟不上他的速度,殺著殺著,他的周邊隻剩下紅甲兵。


    他望了望後方還在不斷向他這邊靠攏的解家軍,“真是”,他把扳指從左手大拇指上取下,環首刀在腕部一個旋轉,隨後就掃向前方紅甲兵的脖頸。


    “喚你們將領來,小蝦米在這裏蹦躂什麽?”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他側後方的紅甲兵將領怒氣衝天,一個集束彈打過去。


    裴矩輕巧避開,眼神輕蔑,看著對方明顯的將領服飾,“將領,是實力,不是官職”,裴矩手中的環首刀直推,在對方的避讓裏仍是削了他一隻耳。


    腳掂起旁邊的集束彈,塞進對方口中。


    “嘭”,裴矩雙手做著爆炸的演示,在對方滿目的恐懼裏抽出了集束彈,“怕什麽,這是個啞炮。”


    環首刀從對方的肚腹裏抽出。


    看著四周的紅甲兵與趕來的解家軍纏鬥在一起,裴矩吹了聲口哨,“終於可以去對上大頭了。”


    裴矩視線落到前方百米處另一名看著就很不錯的紅甲兵將領。


    詹言在高處,看著上方一架架倒塌的星空艙,他用上億人口換來的重要武器裝備,就這麽在他眼前演變向破銅爛鐵。


    他心裏質疑起自己,他是被外星人哄騙了嗎?


    否則,所謂的高精尖武器,怎麽就這麽不堪一擊,甚至,上方還有人在不斷拆解著星空艙,上方時不時就砸下來一個中心部件,星空艙是這麽好拆的嗎?


    他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憤怒,看著他精心準備的一切如此的不堪一擊。


    “把箱男推出來。”


    “陛下?真的要這麽做?”身側的將領深鎖眉頭,可是他看向撲壓過來的解家軍,尤其曾被他誤以為宮女實則是前朝公主的解紅沙在將領堆裏大殺四方,氣勢無可抵擋,也明白了非此不可,“遵命。”


    將領往後方走去,與正走向詹言的綠姬迎麵碰見,輕盈嫵媚的大麵積綠紗在巷道裏張揚飛舞,對方向他含笑示意,徑直走了過去。


    “陛下”,纖細的手指搭上詹言的小臂,上方的甲胄寒涼刺骨,“為我點朱紅吧”。


    詹言視線落在身旁姬妾如花麵容上,腦海中浮現起無數次自她床上起來時她嬌羞的麵容,她會用手攥住他的衣角,若是累極了,也會用貝齒叼住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詹言的手摩挲向她花苞一樣的臉,“怎麽點?”


    綠姬的唇迫近詹言的唇,“用解紅沙的血。”


    詹言低聲淺笑,“那一定無比嬌豔。”


    綠姬行至一旁,推攘開航彈前的士兵,掰碎瞄準鏡,沿著彈殼線用眼睛在百萬人群中定位解紅沙的存在。


    隻要解紅沙一進入射程,她就能將其爆頭。


    百發百中,她從未失過手。


    航彈轉來轉去,她抓到了解紅姝,那麽近,就在射程的邊緣線上。


    綠姬側頭望了一眼詹言,若她把解紅姝射殺了,他會在意嗎?


    焦慮、不甘與嫉妒的情緒在她內心翻湧。


    詹言迴迴說要把解紅姝處理掉,但次次解紅姝都活得好好的。


    若不是解紅姝孕期,詹言鬆了管製,解紅姝又哪裏能尋到機會到外麵興風作浪,與妹妹集聚軍隊。


    詹言對上她的視線,眼睛裏似乎什麽都沒有,又似乎在對她發出無聲的警告。


    查出解紅姝出宮第一件事就是購買墮胎藥劑,詹言當時的瘋狂情態至今還曆曆在目。


    嫉妒像毒蛇一般爬上綠姬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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