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晚的比賽沒能繼續,因為分散獵取食物的體型有限,還是合圍更能獲得更大體量的獵物。


    忙忙碌碌,忙忙碌碌,新巢穴裏堆積進了大量的新鮮肉類,所剩無幾的金幣也全部用來購買食物。


    很快,吃大餐的日子到來了。


    在蟲巢不遠處,剽對著族蟲們一一核實,“都吃飽了來的吧,雖然特意通知讓我們空著肚皮來,但是我們知道自己的食量,絕對不能給它們造成負擔和困擾。”


    族蟲們挺起各自鼓囊囊的肚子,“吃得飽飽的,三天不會餓!”


    剽很滿意點頭,摸摸八隻目的腦袋,“你還小,可以空著肚皮敞開吃。”


    八隻目點頭。


    距離解紅沙蟲巢越近,多目蟲族群裏口水稀裏嘩啦的蟲族越多,“好香啊,怎麽這麽香啊,聞不出是哪種肉類呢。”


    剽也咽口水,“待會兒我們每種嚐嚐味。”


    走得再近些,看到那一大座肉山,高高的聳立的肉山時,剽打了個飽嗝,心裏暗自後悔:早知道昨晚那隻獵物就不吃了,為了把胃部填滿,它帶著毛吃的,可難吃了。


    八隻目很開心地奔跑過去,“大哥,大哥……。”


    越來越多的蟲族出現,解紅沙的同事,之前蟲巢周邊的鄰居,一起救過火的藍閃蝶……


    大家在庭院裏吃口味獨特的食物,歡聲笑語,非常熱鬧。


    解紅沙在蟲族們中間運送著肉塊和煎蘑菇,盡情招待著大家。在更早之前,它們招待了一些非蟲族的朋友,給小鹿群送去了美味漿果,給瓜瓜與它的爸爸也送了贈禮,由解紅沙熬了幾個通宵製作的解紅沙牌毛毯!


    大餐從白天吃到黑夜,所有蟲族都挺著大肚子從蟲巢離開,尤其剽肚皮快炸了,肩上還扛了一塊肉。


    解紅沙、熊蜂、薄翅螳螂與天牛,疲憊地癱睡在一處。


    徹底沉進黑夜前,解紅沙的最後一個想法是:果然,即使送了邀請函,左相大人還是沒有來啊。


    從探索地迴來站到新巢前的解紅沙迴頭,寂靜的灌草叢,空曠的地麵,沒有異常的事物,可是,那種被什麽東西盯上的感覺卻很清晰。


    “怎麽了,阿姆?”在前走的熊蜂停下步伐。


    “沒什麽”,解紅沙搖頭,也許隻是錯覺。


    等天牛與薄翅螳螂外出返迴,解紅沙講了去探索地的結果。很糟糕,她們最短時間帶迴暗紫石的事情對b5房間的腦蟲造成極大衝擊,擱在以往,比果福慢或者受傷重的分隊歸返,腦蟲不會生有讓它們去找果福的心思,可是,解紅沙與薄翅螳螂任務完成得太好了。


    腦蟲分裂了,理智讓它按耐著不切實際的想法,情感卻驅使著它做出收支失衡的安排。


    解紅沙攤開手掌,鼻青臉腫的熒光馬甲蟲靜靜地躺在她的手心,“再不把它帶出來,它就要被神經元打死了。以前據說有左相大人在旁壓製,不會崩到現在的局麵。但是左相大人消失了很久,沒有蟲知道它去了哪裏。”


    解紅沙心裏有些難過,她知道,是故人與金鐲刺激得左相大人失控。


    薄翅螳螂環著雙臂,“腦蟲癱了,沒法繼續下一步,左相大人不在,探索地的其它房間也無法開啟。看樣子,我們可能真的要立刻出發去尋找果福。”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能一直等待下去,防護網的進度需要繼續前推”,解紅沙點頭。


    熊蜂舉爪,“那我請假,說好了的,這次我們一起出發。”


    “嗯”。


    看著熊蜂往背包裏塞進一大罐網蜂蜜,薄翅螳螂腦神經跳了跳,又看見一條毛毯進了背袋裏,緊接著還有一個小枕頭,薄翅螳螂忍無可忍:“笨蛋,我們是去找蟲,不是去郊遊!”


    熊蜂愣了愣,哼唱著的自編小曲戛然而止,它腳爪對搓著,“可是,與阿姆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覺得是去郊遊。”


    看著它有些難過的大眼睛,薄翅螳螂頓了頓,尋找暗紫石是熊蜂破殼來第一次與解紅沙長時間分離,迴來時看到它瘦得不成蟲形就知道過得一點都不好,雖然撐著說自己每天玩得很開心,可誰都看得出來它在講假話,所以最近即使它每時每刻粘著解紅沙,也沒有誰說它。


    “哼,隨便你!”


    看著熊蜂從背袋裏拉扯出小枕頭,又在拉扯毛毯,薄翅螳螂覺得自己簡直是壞透了,“不是說讓你隨便裝,你扯出來做什麽。”


    “我想再裝一罐網蜂蜜,重的得放在裏麵。”


    “隨你!”


    天牛滴了水落在腦蟲身上,“怎麽這麽小?”


    “不知道,當時情況混亂,把它從b5房間拉出來就一下子縮得很小,也暈過去了。”解紅沙撥了撥腦蟲的身體,一點反應也沒有,可以看得出來被打得很慘,額角上一連串的包,肚腹處還插著幾根樹枝,右肢爪也軟趴趴的,像被打斷了,“之前看著挺厲害的,把那些神經元打得嗷嗷叫。”


    天牛捏了捏腦蟲的胸腔,“這裏也骨折了,主腦隻有一個,神經元會源源不斷新生,持久戰之後是這樣的結果也不奇怪。”


    看顧了一會兒,經過醫師的小心整治,腦蟲慢慢蘇醒了過來,它蜷縮著身子,“為什麽我會在外麵?”


    等解紅沙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明,又表示很快就將出發尋找果福,腦蟲歎了口氣,“帶我一起去吧,這一次已經沒辦法糊弄過去了,我一定要親眼看看果福是死是活,好叫它們死心。”


    腦蟲腦袋埋進膝蓋裏,聲音悶悶的,“其實我老早就感覺到了,自從果福消失,隨著時間推移,腦域運行的遲鈍越來越明顯,我以前總覺得情感是可以掌控的,即使失去情感也不會降低效率。早知道現在,當時我就不給果福開門了。”


    腦蟲渾身被纏上繃帶,看起來像是隻白蟲子。


    這一次,踏上行程的是所有人,解紅沙給新巢穴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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