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許久之後,柯謨鬆口道。


    越塵一怔,眸中瞬間湧起星星點點的亮光,忍不住微彎眼:“真的?”


    “嗯。”柯謨點頭。這樣持續發低燒不是辦法。


    況且,一間套房,裏間外間的距離罷了,也不會被人知道,不會傳出什麽對越塵不利的謠言。


    “柯謨,我真喜歡你。”越塵就著坐起床邊的姿勢,猝不提防地抱住站在床邊的柯謨的腰,半開玩笑地軟聲道。


    “……鬆開。”


    越塵蹭了幾下才依言放開,抬眸看到麵無表情僵了僵的柯謨,不由笑出了可愛的小酒窩,令人根本無法生氣。..


    晚上。


    越塵在柯謨的注視下,逼迫自己喝完了那寡淡無味的白粥後,走進了浴室。


    難得沒有開冷水那邊,他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笑了笑。


    洗漱完,他坐在大床上,任由柯謨用生疏的手法吹幹了他的頭發。越塵躺進厚厚的被子裏,仔細看身旁開著暖光小燈看書的柯謨。


    柯謨洗完澡不習慣用吹風機,所以頭發從來隻擦半幹,體溫總是偏涼,和他冷淡的神情如出一轍,表麵往往不近人情。


    灰色條紋的睡衣睡褲,襯出他柔韌的腰線,筆直的雙腿,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顆,氣質禁欲又內斂。


    越塵低眸,口渴似的舔了舔唇。..


    雖然很對不起柯謨,可無數次夢到把人給弄哭,侵犯到再也不能淡定從容是真的。


    “你不睡嗎?”他伸手似不經意地環住男人清瘦的腰,問道。


    柯謨被碰到後微微一縮,手裏的書不知怎麽忽然有點看不進去:“嗯。”


    “可是開燈我睡不著。”越塵因為感冒,微有點鼻音。


    “……”


    柯謨安靜了幾秒,把書扣上了,正準備關燈躺下,又被越塵阻止:“等會。”


    “?”柯謨不解,看著越塵下床拿來了近在咫尺的吹風機,爬上來嫻熟地替他吹頭發,還一邊溫柔道:“會頭痛。”


    “……哦。”


    最後終於睡下,柯謨也莫名來了幾縷困意。他翻身背對著越塵,習慣性地將自己微縮成一團,閉眼準備睡覺。


    身後卻擁上來少年溫熱的懷抱,越塵依賴地蹭了蹭他後頸。


    柯謨下意識睜眼,不適地剛要讓他鬆開,便聽越塵軟聲叫他道:“柯謨,我想和你說話。”


    “……”


    被打擾了入眠的柯謨麵無表情,以為自己會拒絕,卻沒料到幾秒後,居然不自覺轉過去麵朝著他。


    真是——


    柯謨無奈,熟悉了漆黑環境的眼睛,依稀能看到越塵的輪廓。


    “要說,”什麽二字,還未出口,他便覺唇間忽然貼上了什麽,軟又濕的柔軟觸感傳來,黑暗中,修長的手指邊輕扣住他的下巴,不讓他偏頭掙紮。


    愣了一會兒,柯謨才意識到是越塵在親他,太過意外和錯愕,他一時僵住,不知該做什麽。


    沒有感受到以為會有的排斥和抗拒,越塵濕潤的唇瓣微張了張,緊張和慌亂的心跳宛如被釋放了一般,他忍不住翻身將僵直的男人壓在身下。


    早在那天柯謨幫他洗澡時,看到他麵上神情自若,手卻微微發顫,睫毛也一抖一抖,抿唇不穩地替他解著皮帶時,就想這樣做了。


    越塵長腿分跪在他身側,手輕碰了碰他的衣領,指尖微酥,緩了緩唿吸,少年的聲線因為愛慕與欲念,微有幾分低啞的軟音:“柯謨,我想和你交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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