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管是不是,都得說是。柯謨不在意自貶的尷尬,也不擔心女經紀人會不配合,畢竟惹了當下熱度最高的流量大戶,她也不會太好過。


    洛許對上他無波無瀾的淡定眼神,哦了一聲,思量地點了點下巴。


    “既然這樣,那好吧。”他嗤笑道,“希望以後不要再有諸如此類的誤會。”


    柯謨依舊嗯了一聲。


    小段的安靜,越塵是第一個動的,他站直身體,對柯謨道:“可以走了?”


    柯謨:“走吧。”


    然而,他剛準備轉身離開,洛許便走過來,依借身高優勢,低道:“不過,好心勸告一句,您這樣的業務能力,就不要去禍害別人了,嗯?”


    柯謨聞言垂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道:“嗯,我會注意。”


    接著便要帶著越塵離開,哪知離開之際,越塵出乎意料地頓住,平靜睨向洛許,在眾人麵前冷冷地淡漠道:“禍害不禍害,不是你說了算。”


    -


    會議室內。


    柯謨好似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自然地迴到被打斷的話題上來:“你現在應該盡量避免熬夜,打打遊戲放鬆可以,別做代打這種勞心費神的事情,還有。”


    “你一直都是這樣麵無表情?”


    “什麽?”


    突然被帶到奇怪的問題上,柯謨愣愣。


    “我說,你一直都這種撲克臉麽?”越塵抿了口飲料,別開視線問道。


    “……差不多吧。”


    打小,柯謨就不是一個麵部表情豐富的孩子,不過感情認知還是正常的。


    “你不生氣嗎?”


    越塵從來都懶得多管閑事,但從接觸這人開始到現在,就對他的無波無瀾感到不解。


    “別人都羞辱到你頭上了,也沒有脾氣嗎。”


    柯謨看著冷麵的越塵,呃了一聲,半晌,現實道:“有用?”


    越塵當即一噎。抿唇不再說話了。


    柯謨見狀,心底有點好笑,麵上依舊平常:“不說這些。明天有個雜誌內頁的拍攝廣告,你去麵試模特應該不會有差錯,不過不是太有名的雜誌,也需要適當上上妝什麽的,你,能接受嗎?”


    “化妝?”越塵沒有什麽所謂,隻是問,“嗯,可以。能有多少錢?”


    “五百。”柯謨說完自己先掂了掂,難以啟齒是有的,畢竟這個數其實根本不夠看,也不知道越塵會不會有意見。


    哪知越塵絲毫沒多想地點了頭:“可以,地址發我。”


    “不用,明天我去接你。”


    “不,”越塵一聽便皺起了眉,“別多事,地址發。”


    柯謨輕而確定地搖頭道:“不行。我手下的藝人暫住環境如何,我總得心裏有個底。”


    公司沒義務給還未盈利的新人安排好衣食住行,所以越塵現在仍住在自己的出租房,無親無故的,還聽說在不太安穩的鬧市區。


    為了他的人身安,柯謨也應當去實地考察一下。


    “就這麽定吧。明天上午八點,我開車接你。”


    “早餐要自行解決還是我帶,你可以提前告訴我。”


    “至於代打,我不知道你有多缺錢,也不在意你著急賺錢做什麽,隻是我剛剛看了行情,代打一晚上,性價比並不高。考慮到你身材和臉的價值,權衡一下?”


    柯謨語調再溫和不過,但卻溫和得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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