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尚且在茫然震驚,旁邊的胤禛卻是黑了臉,這種人還對家中假借讀書的說辭,真真該死。


    蘇培盛小心瞧了眼,繼續道:“奴才同那酒樓的小二問了兩句,說是簡親王時常帶人去樓中……”


    林然覺得蘇培盛的語氣微妙,下意識追問了一句,“然後?”


    “簡親王見撞開門的那婦人容貌姣好,便出言問他們可有興趣夫婦一同、一同……”蘇培盛自打了下嘴巴,“恕奴才沒用,這般汙糟話實在不該汙了福晉耳朵。”


    林然雖讀過雅爾阿江的資料,也算對此人行事有了了解,但此刻還是被雅爾阿江的無恥震驚了。


    胤禛冷笑一聲,“雅爾阿江恣意妄為,早晚要在這上麵遭殃。”


    明麵上雅爾阿江與人都是你情我願的勾當,甚至雅爾阿江對跟過自己的人都給足了銀錢,但誰敢說不是怕了他的身份?


    “聽著簡親王是那酒樓的常客,日後再出門躲了那樓才好。”林然搖搖頭,將今日用膳的酒樓劃入黑名單,虧得鬧出的動靜不大,她雖不攔著孩子見世麵,但這種世麵,還是稍微晚一些吧。


    沒過幾日,聽聞雅爾阿江迷上了府中戲班唱旦角的戲子,對先前那書生便棄之不顧了。


    書生本想著這段時日從簡親王身上撈了許多銀錢,更是借著簡親王的臉麵暗中記住許多官宦人家的喜好,待日後留須不剃,再迴了原籍赴考,誰又能認出他來?


    因此雖然有些可惜沒機會結識位高者了,但書生還算滿意,準備迴家與妻兒團聚。


    結果才到家中,就見大門上掛了把銅鎖,問了左右鄰居才知道,自家妻子帶著兒子迴娘家去了。


    書生這些時日不在家,左右鄰居俱是平常人家,還信著他先前的鬼話,便善意勸他去嶽丈家接妻兒迴家,省得家中沒個女主人操持,連口熱茶都沒有。


    書生也是這麽想的,他絲毫沒有先前被妻子撞破的尷尬,畢竟他自忖可是讀書人,娶了妻子這商戶之女實在委屈,妻子還敢有什麽意見不成?


    這一路上書生還想著日後要給妻子多立一立規矩,那日莽撞地衝進去,若不是他求情,恐怕簡親王的護衛當場就將她格殺了。


    “砰——”


    ……


    聽聞京中有一屠戶女兒與丈夫和離了,甚至於連生的兒子都改了女方的姓氏。


    此中後續便是林然不知道的了,她正忙著為胤禛收拾行李。


    康熙急旨,命京中所有十四歲以上的阿哥全部去見他,就連一向因為腿疾不出門的七阿哥也在其中。


    “四哥,你多小心。”


    她總覺得康熙這道旨意來得突兀。


    “放心。”胤禛拉住她的手將人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有你和丹靈曜靈,四哥怎麽會不小心。”


    林然低低應了一聲,轉而往行李裏塞了件厚實衣裳。


    胤禛立刻就要出發,馬都備好了,收拾的行李則由人帶去。


    “爹爹一直伴駕,汗阿瑪這旨意又奇怪。你去了,替我照顧些爹爹。”


    “放心,應當不是什麽可外揚之事,嶽父不一定會被卷入其中。”


    否則汗阿瑪就該下旨曉諭百官,而不是隻讓皇阿哥過去了。


    林然聞言心中一動,與胤禛對視一眼,並未將猜測說出,隻是囑咐道:“草原夜晚風急,四哥千萬照顧好自己。”


    家中定然緊閉門戶,絕不會有什麽亂子。


    胤禛笑了笑,“我該走了。”


    林然看著胤禛快馬離去,對夏無識道,“去林家傳個信兒,告訴我娘親,近些時日我便不迴去了。”


    娘親與她母女連心,聞言就會知曉這段時日應當低調。幸好林家的護衛一向充足,不會有什麽事。


    林然看著一左一右撲過來的兒女,笑著牽起她們的手,“阿瑪被皇瑪法叫去了,你們這些日子就在府裏陪額娘好不好?”


    丹靈很是興奮道:“晚上也能和額娘睡嗎?”


    林然點頭。


    曜靈頓時歡唿道:“皇瑪法怎麽不早些將阿瑪喚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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