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憶白和薛沁的名字。


    薄靳修的眸色猛的一深。


    “我馬上進去。”


    管家離開。


    薑辭憂也非常詫異:“薛沁不是出國了嗎?”


    薛沁當初給沈輕輕發信息刺激她,害的正在開車的沈輕輕出了車禍丟了一條腿。


    這件事,沈家當時鬧得很大。


    恨不得也要薛沁拿一條腿來賠。


    後來還是薄靳修出麵擺平了這件事情。


    薑辭憂和薄靳修一同進了內宅。


    薄婉華和薛源就坐在客廳裏麵。


    兩個人正喝著茶。


    薄婉華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向薄靳修和薑辭憂。


    “迴來了?今天你薛大哥上門提親,讓憶白和薛沁聯姻,你也是憶白的舅舅,作為長輩,你意下如何?”


    薄靳修沉著聲音開口:“這事,憶白同意嗎?”


    薄婉華開口:“他的終身大事,我當然會跟他商量,他已經答應了。”


    薄婉華的迴答讓薑辭憂覺得驚訝。


    沈憶白怎麽可能答應。


    薑辭憂問了一句:“薛小姐呢,薛小姐也同意?”


    薑辭憂知道薛沁,她非常迷戀薄靳修,怎麽會同意嫁給沈憶白?


    薛源掃了薑辭憂一眼,卻是沒好氣的開口:“我女兒的婚事我自會給她做主,不勞薑小姐費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置喙。”


    薛源自然是很不喜歡薑辭憂。


    按照他以往的想法,薛沁最好的歸宿其實是薄靳修。


    他是薄婉華一派,薛沁嫁給薄靳修,到時候無論薄家誰當家,薛家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他隻能徹底的傾斜薄婉華。


    何況薛家和沈家交惡,她也是功不可沒。


    薄靳修看薛源對薑辭憂語氣不善,聲音也冷了幾分:“薛沁要真嫁到薄家,我太太就是她舅媽,身為長輩,關心一兩句,有什麽問題嗎?”


    薛源沒想到薄靳修如此護短,被嗆的臉色鐵青。


    薄靳修牽起薑辭憂的手,漫不經心的開口:“他們倆若是都同意,我沒什麽意見。”


    說完就牽著薑辭憂上樓了。


    一副完全不關心的模樣。


    薄婉華和薛源臉色都不太好看。


    薄婉華本以為薄靳修會為了沈憶白據理力爭,讓薛源和他徹底撕破臉。


    而薛源則是替自己女兒不值,喜歡了這麽多年的男人,人家壓根半分都不在意。


    到了房間。


    薑辭憂開口:“憶白不可能同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薄靳修皺著眉頭開口:“我去找他聊一聊。”


    說完薄靳修就跟沈憶白打了電話。


    沒想到沈憶白剛好就在家裏。


    這是老太太和老爺子的主宅,並不是他們自己的院子。


    但是每個人在這裏也都有自己的房間。


    沈憶白的房間和薄靳修在同一層。


    中間隻隔幾個房間。


    薑辭憂開口:“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薄靳修點頭:“不要出去,等我迴來我們就離開。”


    薄靳修離開了房間,去了沈憶白的房間。


    沈憶白在房間外麵的小陽台上澆花。


    薄靳修看著他現在的樣子跟以往很不一樣。


    曾經一頭金色的頭發變成了黑色。


    性格也沉鬱安靜起來,仿佛被烏雲籠罩。


    “憶白?”


    沈憶白抬起頭來,叫了一聲:“舅舅。”


    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澆花。


    薄靳修走了過去。


    “你和薛沁是怎麽迴事?她逼你了?”


    按照薄靳修的理解,沈憶白並不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人。


    沈憶白開口:“沒有,我是自願的。”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的婚姻本來就不可能任由我來做主,不是薛沁還可能是別人,好歹我跟薛沁還比較熟,總比其他陌生人要好一些。”


    “為什麽你覺得你會找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人,你完全可以找個你喜歡的人相伴一生,隻要你不願意,我可以幫你推掉這門婚事。”


    “我喜歡的隻有姐姐,你可以把姐姐讓給我嗎?”


    沈憶白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看著薄靳修。


    “沈憶白!”


    薄靳修直接黑臉。


    沈憶白卻突然笑了。


    但是這種笑還是跟以前不太一樣,像是夾雜著一絲苦楚。


    “舅舅,我跟你開玩笑呢。”


    “姐姐喜歡的是你,我不會破壞她的婚姻,我隻要她快樂,幸福。”


    薄靳修開口:“你還小,人生還那麽長,你的人生還有很多選擇的權利,憶白,我希望你還跟以前一樣。”


    “舅舅,身在這樣的家族,有這樣的母親,還談什麽自由的權利,你從小到大,戰戰兢兢,有自由的權利嗎?世人都羨慕我們出身在富貴之家,殊不知尋常的溫情是無法企及的奢侈,冷漠和束縛就是潑天富貴背後要交換的籌碼。”


    沈憶白的這番話讓薄靳修聽著心裏像是壓著一塊石頭。


    以前,憶白會說:心若自由,天地皆寬。


    他會說:願得一人心,萬事且勝意


    他曾經那樣烈焰繁花,自由瀟灑,但現在卻看不到過去的一點影子。


    他從小到大,一直保護著憶白的精神世界。


    那些黑暗的,肮髒的,齷齪的東西,都藏在陰暗的角落。


    他希望他向陽生長,希望他走一條自己向往的道路。


    可最終那些陰暗終究還是會暴露,變成了吞噬他陽光靈魂的一條血盆大口。


    或許是他錯了?


    薄靳修也經常在反思自己。


    他過度保護沈輕輕,卻讓她失去臂膀,過於依賴,成為溫室的花朵。


    而對於沈憶白,他掩藏世界的真相,卻讓他受到巨大的衝擊,一下子擊潰了他人生的希望之光。


    終究都錯了嗎?


    “憶白,給自己找一束光吧,你會過的開心一些。”


    薄靳修隻能言盡於此。


    這麽多年,他的光,他的希望,就是薑辭憂。


    一個五歲的孩子,叼著棒棒糖,告訴他,我給你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他更懂,越是在黑暗中,越是在沼澤裏,越是需要一束光。


    隻可惜,他和沈憶白太像了,連喜好都一樣。


    另一邊。


    薑辭憂原本在房間裏麵給沈諾打電話。


    她想問問沈諾和蕭鶴川之間怎麽樣了。


    但是沈諾一直沒有接電話。


    隨後就聽到了敲門聲。


    薑辭憂過去開門。


    卻看到薄婉華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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