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齊老師的要求。


    班級前十對她而言是有點難度,可總比在班裏永遠當個邊緣人士好得多。


    齊老師嘴巴微張,似乎沒想到她就這麽輕易的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她幹巴巴的說了句:“好,到時候沒考上,我可不會給你留臉麵。”


    沈清月點點頭笑眯眯問了句:“那老師現在我能走了吧?”


    齊老師趕緊扭開頭不去看她,她不想承認這女孩子實在漂亮得過分,叫人忍不住喜歡。


    她裝出冷臉,擺了擺手,說話時語氣不知不覺都溫和了不少:“走吧。”


    沈清月到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迴教室繼續學習了。


    齊老師看見她認真學習的樣子,對她的印象改觀不少。


    她要是肯好好學,也不影響班裏同學,就算是沒考到前十,她也肯定把人留下。


    肩上壓著前十的擔子,沈清月上完課就在教室裏自習,一連幾天都快天黑了才準備迴去,連自己店裏都沒過去看過一趟。


    周一考試的時候,幾乎每一科她都是最後一個交卷的,保證把每一個能拿分的點都寫完。


    程娟一看她那樣子,心裏一陣鄙夷,肯定是因為寫不出來才拖那麽久才交卷的。


    沈苗苗做卷子做得冷汗直冒,會寫的不會寫的,她都想辦法盡量把空填上,希望老師能看在她寫了點字的份上給她一點分。


    程娟問她要答案,她也不好遮掩著,敞開手臂讓程娟抄過去。


    期中考的所有科目都在一天內進行,考完出學校已經傍晚了。


    考得沒考到前十沈清月不好說,但她肯定不算是考砸,能拿的分她基本一分沒漏答上了。


    考完以後,她心裏覺得輕鬆不少,迴家路上步子都沒那麽沉重了。


    家門前的小巷口時不時有黃色的梧桐葉飄出來,秋風總讓人覺得有幾分蕭瑟。


    沈清月靠近巷子的時候,忽然聞到很濃重的一股煙味,讓她有些惡心。


    她屏住唿吸走進巷子,想著沒幾步路也就能到家裏了,不要惹事。


    可那煙味的源頭好像不想放過她,她都能時不時看到煙飄到她的身前。


    聽著身後的幾個腳步聲,沈清月抱緊了自己的書包,加快了步子。


    最近還在嚴打,流氓犯懲罰都很重,哪怕是路上衝婦女吹個口哨都可能被抓去坐牢,幾乎沒有幾個人敢再頂風作案。


    這讓沈清月心裏稍稍有了點安慰。


    眼看要到家了,沈清月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男聲:“我呸,裝什麽貞潔烈女呢?”


    “你既然是雙給錢就能穿的破鞋,就別躲著我們幾個,給你送上門的生意你不要?”


    “你就說幾個錢你能陪我們哥幾個爽一爽?”


    沈清月深吸了口氣,平複自己的怒氣:“誰跟你們說我是個給錢就能上的破鞋?”


    小混混看見她嬌媚的麵龐,露出一口被煙熏得黑黃的牙:“你是破鞋的事,早在學校裏傳得人盡皆知了。”


    幾個小混混淫邪的看著她,那眼神好像她現在都已經光著身子站在他們麵前一樣。


    一片梧桐葉飄到沈清月的腳邊,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鬼鬼祟祟站在樓下的沈苗苗和程娟。


    沈清月直覺這事覺得和她們脫不了幹係。


    幾個小混混一看到她銷魂的身姿,就把持不住。


    想著她一個還沒結婚就跟男人搞破鞋的,估計也不會報警。


    為首那個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就把她往巷子深處拖。


    帶頭的小混混笑著搓手:“先讓老子爽一爽,都想你這小婊子好長時間了。”


    沈清月死命掙紮,帶頭的小混混看她那惡狠狠的眼神,更來勁了:“咋啦?老子又不是不給你錢。”


    說完他就伸出手想去扒沈清月的衣裳,沈清月慌得一低頭咬在了他胳膊上。


    她下口極狠,像要從那小混混手上咬下來一塊肉。


    小混混一聲慘叫,然後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媽的,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


    沈清月被扇得頭偏向一側,整個腦子都有些意識不清了。


    她甩了甩頭,一直瞪著這幾個小混混。


    終於叫她找到了機會,她一腳踹在了拽著她左臂的男人下方。


    那男人趕緊捂著自己的命根,在地上來迴翻滾喊疼。


    她從書包裏拿出把水果刀,對著麵前這幾個人,試圖嚇退他們。


    幾個小混混在她剛剛拿出刀子的時候,還真是被嚇得退了兩步。


    而後又幾個人輕蔑的笑了起來,接著朝她走過來。


    她退無可退,靠在牆上,渾身發軟。


    看著自己手上的刀子被奪走,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那一刻,沈清月內心的絕望控製不住的溢出。


    小混混們的手幾乎快挨到她身上來。


    沈清月抿著唇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自眼角劃過。


    然而,意料中惡心的觸碰並沒有發生。


    她睜開眼,就看見溫簡陽護在她身前,死死鉗住那個帶頭小混混的手腕。


    溫簡陽手勁兒很大,小混混被抓得疼到表情扭曲。


    小混混人不少,溫簡陽一個人打起來難免有些吃虧,可沈清月被他牢牢護在身後,連一根頭發絲都傷不著。


    他對這幾個小混混出手極狠,拳拳往要害打。


    小混混頭子,直接被他一腳踹得吐出血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火氣,還在一腳接著一腳往他胸口上補。


    直到剩下幾個小混混把人從他腳下拖出來,他才恢複冷靜。


    沈清月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溫簡陽。


    她才驚覺褪下那副眼鏡偽裝的他,從來不是溫柔善良的,眼睛裏的狠厲絲毫不加遮掩。


    可這樣的他,並不讓她覺得反感,甚至叫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小混混被溫簡陽打得落荒而逃,他的眼鏡也掉在了地上,但他沒有著急去撿自己的眼鏡,而是眯著眼在地上找著別的東西。


    沈清月低頭一看,溫簡陽往她手裏放的是她剛剛掉落的那把小刀。


    溫簡陽笑著打量著她,多稀奇,一個女孩子,書包裏裝的不是梳子鏡子、胭脂水粉,是刀。


    沈清月把小刀塞進了自己的書包,抬眼朝前看去,溫簡陽已經撿起自己的眼鏡戴上了。


    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半邊的鏡片被踩得稀碎,襯衫上多了好幾處黑腳印。


    溫簡陽咧開疼痛的嘴角衝她笑著說:“走吧,迴家。”


    沈清月跟在他身後,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溫簡陽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抹掉唇邊的血跡,偏過頭問她:“一會兒可以幫我上藥嗎?”


    他的語氣淡淡,卻隱隱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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