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嶺悶不吭聲的嚼著口中飯食,靜靜聽著他倆一路來有說有笑的,緊繃一夜的精神逐漸鬆懈下來,困意迅速襲來,他不知不覺就倒頭靠在車廂上睡過去了。


    周子舒見他睡的不安穩,就把張成嶺的上半身攬到他腿上 .讓他枕著,好睡得舒服些,又怕再吵醒他,便與白衣結束了聊天,閉目盤膝打坐,養精蓄銳,權當休息。


    周子舒是被腿上的那股異樣熱感驚醒的,他看著懷裏小少年通紅的臉,摸了摸他的額頭,對車簾外的白衣說道:「老白,這小子發燒了。」


    「你摸摸座位左邊靠窗小格裏應該有塊帕子,先打濕給他敷上,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鎮上了,我找個醫館,這孩子別再燒傻了。」邊說著,白衣趕車的速度便又快了幾分。


    馬兒被抽疼了,嘶了一聲,吭哧吭哧往前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鋪墊,老白的過往以後會交代,結合老白的身份想必大家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阿絮好溫柔啊,老白也好體貼呀,我好愛他們呀。還在糾結他倆是親密無間閨蜜情,還是日久生情談戀愛,他倆要真的搞到一起了,那老溫該怎麽辦?他倆要是擦不出愛情的火花,那老白就耍單崩嗎?真愁掉一把頭髮。


    第11章 往事


    馬車停在醫館外,白衣先跳下來,幫著周子舒把燒迷糊的張成嶺抱了下來,那醫館的小藥童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向屋裏大喊了一聲,有病人來了。就上前攙了一把他們。


    醫館內,那鬚髮花白的老大夫收迴把脈的手,捋了捋鬍子,對著周白二人說:「這孩子沒什麽大礙,就是驚嚇過度,身心俱疲,待會兒老夫開貼退燒藥,燒退了就好了,隻是」,老大夫頓了頓,看著他二人的目光帶了分戒備:「你們可知,這孩子身上有傷,得趕快處理,要不二位先迴避一下?」


    他們一行人風塵卜卜,很是狼狽,又是兩個搭檔迥異的大男人帶著個傷病少年,這老大夫怕是把他倆當作擄掠孩童的拍花子了。


    「有勞大夫了,他的傷我們會處理的。」周子舒掏出診金,交給站在一旁的那個小藥童,客氣的跟老大夫說。


    昨晚看張成嶺畏畏縮縮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傷必有隱情,兩人也不想多做探究,隻等著孩子醒了,讓他自己處理,


    白衣將老大夫請出去了病房,頂著老人家狐疑警惕的目光。跟著他去開方抓藥。


    等他端著熬好的湯藥再進屋,就見周子舒坐在張成嶺床邊,給他換著額上的濕布。


    「藥熬好了。」白衣吹涼了滾燙的藥湯,待周子舒將他扶起,又一勺一勺餵給張成嶺。


    一碗湯藥下肚,安頓好張成嶺,趁著那藥效起勁兒,少年睡得正熟,周子舒終於對白衣問出了憋了一晚上的疑問。


    「昨夜見你聽到那溫客行提到容炫神色有異,是怎麽迴事兒?還有那天下武庫真不是空穴來風?老白你倒是個有故事的靈呀!」周子舒興致勃勃的問。


    白衣早料到,以周子舒的玲瓏心思,今日這番盤問,是搪塞不過去了,他將那空藥碗放到床頭矮桌上,理了理大袖,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


    「你可知白衣劍的由來?」白衣先問了句。


    「自然是知曉的,不就是當年鬼手魔匠容長青親手鍛造的三把絕世神兵之一嗎?你問這個……」周子舒頓了頓,似迴過神來。細細琢磨:「容長青?容炫?難道!」


    見他尋思過味兒來,白衣才緩慢說道:「沒錯,容長青某種意義上是我的至親,而容炫則是容長青的親子,姑且托大算是我手足。」


    周子舒暗道驚奇,沒想到這老白竟然是跟那20年前攪起江湖腥風血雨的容炫是一個輩分的,真看不出來他年紀著實不小呀。


    白衣沉浸在迴憶中,斷斷續續的說道:「容父鍛造我時窮盡天材地寶,耗盡心血,所以我出世時便自帶了縷靈識,跟隨容父在長明山潛心修煉,須臾之間也是看著容炫長大的,隻是早年我修為淺薄,靈力不穩,記憶也模模糊糊的,也不知當年到底出了什麽變故,容炫出師之後便杳無音訊,後來我幾經轉手到了秦老莊主身邊,託庇四季山莊鍾靈毓秀,神識閉關潛修幾年不聞外事,隻留本體為秦老莊主驅策,再聽聞容炫的消息便是他已經亡故了。」寥寥數語,輕飄飄就帶過他的過往。


    周子舒聽的入神,見白衣像是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無法自拔,神色間染上了自責與疲累,就喚了他一聲問道:「那後來呢?天下武庫又是怎麽迴事?」


    白衣蹙起眉頭:「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他看向周子舒:「秦老莊主與容炫是至交好友,當年也是涉身此事,他不曾與你講過嗎?」


    「師父從未與我提起當年之事。我都不知道師父他與容炫還有交情?」周子舒也茫茫然。


    「也對,早些年我纏問他,他都是閉口不談,」白衣神情惓怠,「而天下武庫,倒也確有此事,至於其他的,我便不得而知了。」


    周子舒明知白衣所訴過往多有留白漏洞,見他不願多說,便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這番談下來,兩人都心事重重的,沉默不語,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屋內一時落針可聞。


    喃喃的一聲嗚咽,打破了這一間寂靜,是那帖湯藥見效,張成嶺燒退轉醒了。


    張成嶺隻覺得腦子發脹,昏昏沉沉的,迷茫睜眼,見床邊就坐著兩個人。啞著嗓子,虛弱叫道:「周叔…白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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