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幫不幫。”


    “二哥你至少得先告訴我是什麽事情吧?”


    “鍾離身邊的侍女方才到我府上說鍾離又發病了,且病勢洶洶,而她身邊原本就有醫術極好的大夫,在那大夫已經無能為力了的情況下,眼下京中就隻有楚寧能救她了,奈何楚寧此前雖然口頭應下了會隨我去給鍾離醫治,我卻不好此時去東宮找她,故而我需要你說服蘇映楓把他手裏餘下的那兩個口頭承諾用來請求父皇下旨讓楚寧去為鍾離和蘇國公醫治。”


    “……”


    君雪蕊微微皺起眉,好一會兒才道:“若不是二哥你此時提起,我都忘記我下藥得到蘇映楓那日,父皇受一眾大臣逼迫許了蘇映楓三個口頭承諾了,但是二哥你想沒想過,他昨日為什麽寧願冒著受人白眼遭人非議的窘境隨我入宮赴宴,也沒有去找父皇用那個口頭承諾直接請求父皇下旨?”


    君瑾不假思索道:“蘇國公未經他同意就擅自替他給了楚寧和離書,還瞞著他上了折子請封蘇映知為世子,他不願意為了蘇國公用掉那兩個有可能在日後助他翻身的口頭承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嗎?


    君雪蕊並不那麽認為。


    因為蘇映楓和生在皇室,與家人感情十分淡薄的他們是不一樣的。


    蘇映楓從小得他祖父悉心教導用心栽培,與他祖父之間的感情是極深的。


    她敢肯定,他沒有去麵見父皇,用他手裏餘下的那兩個口頭承諾請求父皇下旨,肯定不是想留著那兩個口頭承諾來東山再起,而是有別的什麽原因。


    比如他就算用了,父皇也下旨了,楚寧也有可能不會去給蘇國公醫治?


    但楚寧又不像是會抗旨不尊的人……


    理不出頭緒,君雪蕊也就沒有把這些說出口。


    而君瑾又道:“他那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如今願意依附你,做你的裙下臣,顯然是被這數月裏接連的變故逼到無路可走了,故而你隻要給他一個比那口頭承諾更加實用的條件,他肯定就會點頭同意的。”


    “比父皇的口頭承諾更實用的條件?二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裏能給得出那樣的條件啊!我除了擁有一個長公主的頭銜,背著受父皇重視寵愛的虛名外,也就隻有一堆麵首了!但他蘇映楓也不好男色,就算我舍得把我那些麵首都給他,他也肯定不會接受啊!”


    “你別跟我貧,你引誘他來依附你的時候,可允諾了會幫他拿迴屬於他的一切,你說我要是現在去告訴他,你那是在誆他,他還會繼續待在你公主府裏,任你把他當做曹今放的替身,日日索歡嗎?”


    “二哥你這樣威脅我就沒有意思了!我是真的想不到能比父皇的口頭承諾更實用的條件,不若二哥你幫我想一個?”


    “你可以把駙馬之位給他。”


    “……”


    君雪蕊心下一緊,差點就脫口而出不可能了。


    且她還同時想起了曹今樓那日問她的話。


    當時她給問的愣住了。


    且他昏死過去時,她看著他軟綿綿的倒下去,整個人是方寸大亂。


    恐慌的程度與當年她得知今放死訊時別無二致!


    幸好她有一直把李複丘留在府上。


    也幸好李複丘當時來的很快,及時喂他吃了解毒丸。


    不然她就要再經曆一次失去今放時的痛了!


    而那之後,她在他床前一直守到了他醒來。


    隻是等他醒來後,她卻一句話也沒敢說就走了。


    她不願意與他和離。


    不願意跟他分開。


    但他們之間,打從一開始就是她在強迫他。


    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讓他打消那個念頭……


    思及此時,君雪蕊又聽得君瑾道:“你給他駙馬之位,我則會許諾他日後給他領兵出征建功立業的機會,他肯定會答應的。”


    “二哥你這不也是在給他畫大餅嘛,誰家駙馬能領兵出征了?”


    “等我為君時,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


    君雪蕊心頭微微一震。


    因為她從她二哥的語氣裏聽出了濃濃的殺意。


    隻怕她二哥如今不僅僅是想爭儲,他還想……


    君雪蕊不敢往下細想,及時收住思緒,就道:“曹駙馬身體不好,還中了毒,受不得刺激,二哥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鍾離等不起。”


    言下之意,她必須得現在就給出答複。


    君雪蕊脾氣瞬間就起來了。


    但她才剛變了臉色,都還沒來得及發作,就有人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公主!駙馬不好了!您趕緊過去看看!”


    那不好了三個字聽得君雪蕊腦子裏都轟的一聲空白了一瞬,也顧不上君瑾了,起身就快步往外走。


    同時衝那前來報信的小廝問:“駙馬怎麽了?”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駙馬這幾日精神一直不大好,也沒什麽胃口,還總是在睡覺,但他不讓奴才們知會公主,方才奴才送藥進駙馬房裏,怎麽都叫不醒駙馬,急忙去找了李太醫,李太醫給駙馬診脈過後,讓奴才趕緊來找公主,說駙馬情況不大好。”


    “……”


    君雪蕊聽後雖然仍舊一臉著急跟擔心,心裏卻已經稍稍放下來一些了。


    李複丘在,駙馬應該出不了大事。


    而等她拖著酸軟的身體,邁著虛乏的步子去到曹今放房裏時,李複丘衝她拱手行禮後,直接對她說道:“駙馬此前毒發後,身體本就十分虛弱,這兩日又既沒有服藥,也沒有好好用膳,才導致了昏迷不醒,而微臣前日來給駙馬請平安脈時,見他好似有了什麽心結,微臣擔心此後駙馬他也不會好好服藥用膳,才鬥膽連夜驚動了公主,還望公主恕罪。”


    君雪蕊什麽也沒說,氣喘籲籲的去到床沿坐下,盯著還在昏迷中的曹今樓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本宮知道了,你開完方子就去歇著吧。”


    “是,微臣告退。”


    李複丘拱手躬身說罷這話,不動聲色的深深看了君雪蕊一眼,方才退下去。


    他來永華公主府這許久了,這還是頭一迴在夜裏見到永華公主。


    公主身上的味道好似與白日裏有些不一樣……


    帶著一縷讓他覺得有些不妙的香味……


    奈何他醫術有限,見識也有限,盡管覺出了不妙,卻不知具體如何不妙!


    故而他也不敢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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