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族裏的大長老來了,魏藍隻得跟著阿古行了個差不多的禮,大長老緩步坐到了主位,卻馥的父母仿佛抓到了什麽救命稻草,一個勁地看向大長老,大長老朝著這邊看了一眼,伸手指過來,卻馥的父親上前:“長老,有什麽吩咐?”


    長老身邊的侍從將他推到一邊:“長老不是叫你。”


    侍者看向魏藍:“王妃,長老請殿下上前。”


    魏藍不明所以地過去,她和大長老隻在長老會議的時候見過,那時自己還坐在末席,隻是遠遠地看到過這個長老,但也隻是那一次。


    長老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下吧。”


    後麵的眾人都吸了口冷氣,卻馥的父親更是一口銀牙都要咬碎,魏藍坐下,長老看向卻馥的父母:“你們還沒鬧夠?”


    魏藍不解,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她隻能乖巧地坐在大長老身邊,沒過一會,外麵似乎被圍了起來,侍者丫鬟都被帶了出去。就隻剩下長老、魏藍、阿古、卻馥、卻馥的父母以及長老的侍者。


    這場麵似乎太大了,但這也隻是很家常的事情。後麵經過他們間的對話魏藍算是明白了一點,是卻馥的父母想要侵占阿古和鄂鬆的部族,所以自導自演了這場戲,實際上卻馥並沒有懷孕。


    可顧忌叔侄感情,卻馥一家又鬧得這麽大,所以鄂鬆讓弟弟不要鬧大,慢慢冷處理,結果這一冷處理把魏藍氣走了。這就讓卻馥一家更加篤定可以拿下鄂鬆一族。


    誰知道阿古軟硬不吃,不論是卻馥的勾引還是卻馥一族的施壓,阿古都當沒看見,就是一心要發展部族,一心要找魏藍迴來。


    當時大有魏藍不迴來他就一輩子不娶的架勢。


    這就是全部的故事,魏藍在京城待的不稱心如意,阿古在這裏也是各種權利鬥爭。眾人說完,卻馥的父親卻還是不死心:“可阿古殿下就是沒有子嗣,漢人有句話,那個王妃就是不會下蛋的雞。”


    阿古看到他這樣說魏藍真的血氣上湧:“那你母親就是隻會下蛋的老母雞,你老婆也是,你女兒也是,你是個就知道讓別人下蛋的公雞……”


    魏藍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她過去拉住阿古:“不得對叔叔無禮。”魏藍看向卻馥的父親:“我們沒有孩子,還有大哥鄂鬆一家,叔叔這麽早就惦記著侄子的部族這可是不對的。”


    “要不是你……”他似乎認為這裏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隻是半路殺出個魏藍,才讓他們的計劃撲了空。


    可之前的阿古他們怎麽可能有機會,那可是真的不近女色,之前阿古每天就知道出去賽馬摔跤,鄂鬆新婚之夜還要被阿古拉著出去玩,魏藍想起長寧給自己講得就覺得好笑,那樣的人更加沒可能了他們,那時候阿古隻是單純又不是傻子,而且又鄂鬆他們的奸計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鄂鬆能力強,阿古也不會養成這樣天真的性格。


    魏藍一臉無所謂:“那現在怎麽辦?你們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卻馥的父親生氣,怨毒的眼神忽然起了殺意,他掏出匕首就朝魏藍刺來,魏藍沒有準備,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寒光閃過自己眼前。關鍵時刻一個人擋在魏藍前麵,魏藍隻看到倒下的身影和男人驚訝的目光。


    魏藍立刻蹲下身按住卻馥的傷口,她看向阿古:“去拿我的藥箱。”接著魏藍大聲唿喊春桃,春桃是個很好的助手,魏藍抱著卻馥進到自己的房間,其他人被留在外麵,阿古送來了藥箱也焦急地在門口,他以前說氣話要殺了卻馥,但他不是真的想卻馥死,隻是要她知難而退,現在她生死未卜,讓他也心亂如麻。


    “按住傷口。”


    春桃按魏藍說得按住傷口,魏藍則剪開卻馥的衣服,她拿過酒:“有點痛,你忍著點。”


    她用酒精衝洗傷口,卻馥疼得麵色慘白,魏藍給了她紗布要她咬著,卻馥的頭發貼在她的額頭,魏藍給她敷了藥止住了血,又包紮好傷口,她給卻馥擦汗,卻馥虛弱地看向魏藍:“你為什麽要救我?”


    “我是醫生,難道要看著你死在我眼前?”魏藍淡淡地說著,同時看向春桃:“救你的還有春桃,她也是很厲害的醫生。”


    春桃被魏藍說得臉紅,立刻收拾東西出去了。


    魏藍給卻馥蓋上被子,出去讓眾人放心,卻馥沒事了,隻是還需要休息。卻馥的父母坐在一邊沉默著,他們沒有再看魏藍,隻是跟著大長老有些失魂落魄,臨走時,卻馥的母親輕聲給魏藍說:“我們過幾天來接她迴去。”


    魏藍點頭。


    他們走後阿古抱著魏藍:“我就說不是我吧。”他的語氣委屈極了,魏藍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了,是我冤枉你了。”


    “你知道就好。”他蹭著魏藍,魏藍卻問他:“要是我不能生孩子你怎麽辦?”


    阿古有些茫然,許久他抱緊魏藍:“那我也會一直愛你。”


    魏藍轉身看著失神的阿古,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我們還是不要一起住了。”


    “為什麽?”阿古一下激動起來:“是因為卻馥住在你的房間嗎?可是這裏房間這麽多,我們去別的地方住嘛。”


    魏藍無奈:“我不舒服。”


    “你難受嗎?”阿古有上前關心地看著魏藍:“你哪裏不舒服,我去找醫生。”


    “我不就是醫生?”魏藍無奈地笑了,還是一邊的春桃實在看不下了,拉過阿古小聲給他說:“王妃懷孕了。”


    阿古愣住,他轉身拉住魏藍:“真的嗎?”魏藍點頭後他激動地抱住魏藍:“你真厲害!”他激動地抱著魏藍轉圈,魏藍卻拍著他的手臂:“你放開,小心點啦。”


    阿古立刻放開魏藍,輕輕將她放下,他想到今天魏藍還經曆了那些:“不會有事吧,今天……”


    “我哪有那麽脆弱?”她撫摸著阿古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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