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花蛇魔女的錢真的可以嗎?”魏藍看著手環陷入了猶豫,闕曼打消了她的顧慮:“沒關係的,我有錢,就當花我的。”


    “可是……”魏藍還沒說出個所以然就被闕曼拉了過去,闕曼找到家店大手一揮買了衣裙與配飾,魏藍瞬間就像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一樣。


    魏藍穿著輕紗裙子,裙擺在風中飄揚,脖子上的珍珠項鏈與衣裙相得益彰。闕曼看著晚霞映在魏藍的臉上,不由得靠近她,魏藍迴過神來警惕地看著闕曼:“你幹嘛!”


    闕曼訕訕退迴原處,兩人沉默著走到港口找了個位置坐下。闕曼支著腦袋看魏藍,而魏藍的眼神落在鋪滿海麵的夕陽上。


    “我一直想問你……”闕曼猶豫著,魏藍疑惑地看向她:“你想問什麽?”


    闕曼指了指魏藍手腕上的薔薇花標記:“那是什麽?”


    魏藍低下頭不知如何解釋,該怎樣說這個世界是存在神明的,或者說在一個魔法並行的世界,神明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能能存在的事物。


    “你不想說就算了。”闕曼溫和地看著魏藍,魏藍笑了笑:“我不知道怎麽說。”


    她看向闕曼:“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好君主的。”


    “好吧,有你的祝福我也逐漸相信這個事實了。”闕曼靠在魏藍肩膀上,天幕逐漸低垂,星星點點的寒光映射在海裏。


    海的那邊是冰牆,海的那邊的人類,海的那邊是敵人。


    第二天蛇魔女叫了城裏的飛艇,眾人要乘坐飛艇前往首都。魏藍疑惑地看著蛇魔女:“為什麽有魔法閃現還需要交通工具過去?”


    “就像人類可以步行但還要有馬匹一樣,我們也會累的啦。”蛇魔女倚在舒服的座椅上眼睛也眯了起來。魏藍看著窗外的風景,完全是一派和平的氣息。


    忽的魏藍感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痛了起來,她倒在地上,冷汗直流。闕曼急忙過去扶著魏藍,可魏藍一絲力氣也沒有,身體像是水洗了一樣。


    那種感覺就在極度的痛苦與清醒之間徘徊,魏藍希望自己暈過去,但劇痛時刻提醒著魏藍她還活著。


    “這是怎麽迴事?”闕曼抱著魏藍求救般的看向蛇魔女,蛇魔女蹲在魏藍眼前,指尖點著魏藍的眉心:“她的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強烈的氣息。”


    “什麽氣息,你在說什麽?”蛇魔女的話讓人捉摸不透,更讓闕曼為魏藍的身體擔心,蛇魔女還想一探究竟,瞬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開。


    魏藍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扶起蛇魔女,可意識就在一瞬間消散不見了。她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這一次沒有夢境,但她的意識無比清醒。她清醒著昏迷了,好像是一具被困住的靈魂。


    四周一片漆黑,魏藍伸手什麽也看不到。她向前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前麵什麽也沒有,極端的黑暗與無聲的環境讓魏藍根本不知道周圍的時間與空間的排布,她的內心升起一股恐懼感。


    “這是……死亡的感覺嗎?”魏藍茫然地站著,站在一片虛無裏。


    許久瞬間亮如白晝,魏藍遮住眼睛避免強烈的光對眼睛的刺激。等眼睛適應後她朝四周看去,她竟然就站在路西法麵前,路西法則坐在王座上審視著她。


    “是你?”魏藍身體突如其來的劇痛是路西法搞的鬼,魏藍沒有證據但直覺指向了眼前的人。


    路西法魅惑而冷漠的眼神掃向魏藍:“這就是你和主人說話的態度?”


    魏藍的心髒幾乎漏了一拍,什麽主人?看著路西法居高臨下的樣子,魏藍似乎想起來了,那時她和路西法定下契約,內容是要追隨路西法,的確……那意味著成為了他的信徒,他的奴仆……


    隻是路西法之前的表現讓魏藍忘記了這一點,她又想到路西法強大的實力,魏藍的眼神逐漸暗淡下去。


    魏藍的聲音變得柔和:“我要怎樣才能讓你滿意?”


    路西法笑了:“你還真是不會求人。”


    魏藍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路西法一瞬間出現在魏藍眼前,魏藍驚得差點後退跌倒,路西法拉住了魏藍的胳膊,將她拽向了自己的方向。


    “你是想過拜托我或者殺死我的吧……”他的眼神如湖泊般沒有一絲波瀾,魏藍緊張地看著他,許久點了點頭,因為這一切都瞞不過路西法,再怎麽解釋自己也沒辦法掩蓋內心的想法。


    “你倒是誠實。”路西法看著魏藍:“我去救你,縱容你迴到過去,達成你的願望,你竟然想要殺死我。”


    魏藍沒有說話,路西法卻轉身喃喃地說:“人類可真是卑劣。”


    “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想法,我隻是看到了那些渴望自由。”魏藍自知沒有必要隱瞞,所以幾乎將想法和盤托出,她的確控製不了那些,路西法是她自由路上為數不多的難以跨越的阻礙,她隻是在設想怎樣才能無拘無束。


    思想不是犯罪,付諸行動的思想才是。


    “況且也是你騙我去開門……”魏藍低著頭,總覺得自己的一生是被命運支配的一生,而所謂命運就是被神明玩弄於股掌之中。能力弱小時的反抗被看做張牙舞爪的大鬧,能力出眾時便會被抹殺。


    路西法蹲下身,語氣平和下來:“是啊,所以我不是去救你了?”他說得誠懇,讓魏藍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魏藍皺起眉:“我不去開門不就不需要你救了?你救我不應該嗎?”


    “應該的。”路西法的臉上露出笑容,他撫摸著魏藍的頭發:“人類很有趣,所以我要你一直陪著我。”


    魏藍低下頭:“我知道。”


    “剛才很痛吧……”路西法的手穿過魏藍的頭發撫上她的脖頸,接著往下在背脊處輕輕一推,魏藍直接重心不穩撲倒在他懷裏,他癡迷地親吻魏藍的臉頰,最終吻餓了魏藍的嘴唇。


    “我以神明的身份祝禱你永生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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