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繼續往裏走,這時大部隊也趕來了。隻是這條路越往裏越冷,魏藍也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衣服,終於走到了一個玻璃門前,她抬起頭,透過反光看到自己的眉眼結了冰。


    她的腦海裏突然想到,這難道就是當初崔柯走過那個冬天的體驗?眼前的麵板上出現了輸入密碼的字樣,魏藍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輸入了崔柯的生日,屏幕立刻顯示密碼錯誤。


    “你到底行不行啊,再錯咱們都要死在這兒。”


    “那個畫上的署名是孟思雨,誰知道這兒和她有什麽關係。”


    “就是,說不定之前的人都是她殺的。”


    身後的討論聲、爭吵聲此起彼伏,魏藍有些無措得站在玻璃門前。心想著密碼究竟是什麽,可以確定應該是和崔柯有關的,但是他的生日作為密碼又不對。那會是什麽呢?


    後麵陸雪和眾人吵做了一團,情況一度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說誰是兇手呢,我看你長得比較像殺人犯。”


    “哎,你這小姑娘怎麽說話呢?”


    “我怎麽了?你能隨便誣陷別人還怕別人說?”


    有個和事佬出來勸架,陸雪一把推開他:“還有你,說什麽說,剛才他們叫囂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


    陸雪怒視著眾人:“你們行就你們上,別其他人盡力在破解密碼,你們還在後麵嘰嘰歪歪,怎麽?陰溝裏待久了,隻會把責任推給別人?”


    李弦歌去拉住了陸雪:“陸小姐,我們還是過去吧。”


    李妙菱想著剛才的話,試探性地問魏藍:“思雨,你認識畫上的人嗎?”


    “認識。”魏藍看向李妙菱:“剛才輸入的就是他的生日。”


    “那……”李妙菱能看出來魏藍其實不像過多提及畫上的人,但她還是補充道:“要是關係很好的話,要不要試試你的生日。”


    “我的?”魏藍思索了一下,輸入了自己的生日,奇跡般地門打開了,李妙菱在看到魏藍生日日期的時候想說些什麽,但被激動的人群影響到沒來得及說。


    去三樓的路格外順暢,三層也是溫馨的裝修,米白色的牆麵,走過一段甬道,眾人到了中心的位置,中心外部由鮮花包裹,裏麵是個圓桌,圓桌周圍擺著原木的椅子,中心是個透明的盒子。


    由中心向外是分布的房間,魏藍打量著這裏,房間上有方便號,眾人都跟著通訊器尋找著自己的房間。突然冰冷的電子音響起。


    本層的規則是度過三天,期間會提供食物和飲用水,三天後大家會得到邀請函,魏藍這才發現中心圓桌上,透明盒子裏放著的是邀請函,可數來數去,邀請函隻有30份,但這裏幸存的人可不止三十個。


    這三天看來注定是不眠夜,魏藍進到屬於自己的房間,裏麵擺著瓶藥水,藥水瓶下壓著一封信,她打開信,信上解釋著這是一瓶解藥,可以挽救被下毒的玩家。挽救?魏藍看了看那瓶藥水,手裏的信卻無故燃燒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信件就化作了飛揚的灰燼。


    魏藍拿起藥水聞了聞,沒什麽味道。在對著燈光看看,瓶子是透明的,藥水也沒什麽顏色,她先將藥水收了起來,等晚飯的時候,魏藍大概知道了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身份,或是警長,或是平民,魏藍記得那份信上她是醫生。按照這個發展,倒有點像狼人殺。


    但沒人會承認自己是狼人,魏藍隻能靜觀其變。


    第一天晚上,大家還和以前一樣有自己的小團體,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睡覺。晚上魏藍和李妙菱、陸雪在一個房間。她看著陸雪,突然想起了尹子昂,好像好久沒有見他的,雖然可能也就分別了幾天。


    “他啊……”陸雪翻了個身,對著魏藍:“他和我走散了,大概會帶著曹曉璐去另外的地方,相信哥哥吧,我們會在綠洲相遇的。”


    “那就好。”魏藍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隻覺得自己做了個很久的夢,但早已忘了夢的內容,隻記得那應該是個很悲傷的夢境,因為早上醒來她整個人淚流滿麵。


    她可以確定自己在夢裏見到了崔柯,怎麽會一遍一遍地遇到崔柯,魏藍內心逐漸不安起來,或者她難道真的和崔柯很久以前就認識?


    就在魏藍還在絞盡腦汁地拚湊最近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外麵的騷亂打亂了她的思緒。她和李妙菱、陸雪出去,卻發現二把手的屍體擺在中心的地方,在鮮花的映襯下,他的臉也柔和了幾分,但麵色依舊發青蒼白,和二樓的死相幾乎一樣。


    魏藍靠近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長得很大,像是死前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物。魏藍闔上了她的眼睛,隨後退了迴來。


    “每個人都有身份,大家知道的吧。”人群中的一個人說道:“說不定誰是有毒藥的……”


    “可殺人的動機是什麽?”有人提出了質疑。


    “這還用說?自然是為了邀請函。”那人走到桌前,指向中心的透明盒子:“邀請函隻有三十份份,咱們有多少人?”


    “不如大家都把身份公開吧。”


    魏藍聽到這裏隻覺得不切實際,信已經燒了,誰會真的說出自己的身份呢?這樣也隻是會引起混亂,或者讓複雜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吧。


    “我是馴獸師。”一個女孩站了出來,手裏牽著隻捷克狼犬。


    還有馴獸師?魏藍震驚地看著那隻帥氣十足的狗,此時它昂首挺胸,和她的主人一樣,因為至少可以證明它的主人和它不是兇手,死者身上可沒有動物撕咬的痕跡。


    接著更多的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機械師、廚師、心理醫生……有的有東西證明,有的沒有,有的需要證明,有的也不需要。


    輪到魏藍,她大方地說自己是醫生,可以救人並且拿出了那瓶藥水。這個自報身份的環境自然自始至終也沒玩家承認自己是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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