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魏藍和崔柯坐上了前往圖雅市的飛機。這次去的還有淩秘書,他負責協調圖雅市的相關事宜。去的事情按照魏藍說的並沒有通知魏家,他們剛一落地,淩秘書去忙了,崔柯和魏藍在路上閑逛著。


    魏藍看過魏璐身上的傷疤後一直沉默著,此時她正想著怎麽麵對這些事情,亦或是怎麽讓魏家的人付出代價。


    “崔柯,你們和魏家有來往嗎?”魏藍罕見地挽起了他的胳膊。


    崔柯有些驚訝,迴答她說有。魏藍毫不留情地說:“可以做到打壓他們嗎?”


    “我讓淩秘書去做。”崔柯明白魏藍的意思,本身魏家對崔家的價值也不大,若不是因為魏藍其實是隨時可以舍棄的,現在魏藍發話了,崔柯也樂得自在。


    晚上魏藍和崔柯直接殺到了魏家,到的時候他們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著魏藍。


    “魏璐被崔家弄走了,那個小丫頭片子還能聽我們的嗎?”沈灩語氣裏滿是不屑,門口的魏藍自然是知道她在說自己。


    魏徹明的聲音響起:“她一個孤女,除了我們還有誰,不聽我們的能怎麽辦?”


    “可之前她就經常不聽話吧,咱們讓幹的事情她哪件幹好了。”魏風靈的語氣有些鄙夷。


    “她借此能攀附上崔家,咱們也能得到好處,你這個傻瓜。”沈灩的聲音陡然變得寵溺,這是魏藍從沒在她嘴裏得到的語氣。


    原來他們還存著這樣的心思,魏藍隻覺得可笑,他們從沒把魏藍姐妹當過一家人。


    魏藍推門而入,連女傭也沒來得及阻攔。


    “看來你們聊得很開心啊。”魏藍語氣裏帶著戲謔。


    眾人皆是一驚,一則沒想到魏藍突然出現,二則幾年過去魏藍早就變了樣子。現在的魏藍絲毫不像以前還透露著稚氣,現在的魏藍看起來清瘦孤傲,要是平常人家一定先關心魏藍這些年的境況,可魏家的人質問著魏藍怎麽迴來了。


    他們竟然不會因為魏藍聽到了那些話而害怕愧疚嗎?、


    “你這死丫頭!”沈灩還想發作,卻被魏徹明攔住了。他直接越過魏藍朝著崔柯走去:“崔董,怎麽勞寧大駕過來了,來人還不讓崔董坐下。”


    這能裝啊,魏藍看著魏徹明,她現在甚至還對魏徹明有著一絲期待。


    崔柯帶著魏藍坐下,魏徹明遣人添了碗筷,崔柯冷著臉一言不發。氣氛幾乎冷到了冰點。


    “我迴來是想問問我姐姐身上的傷是怎麽迴事?”說著魏藍把照片推到了魏徹明麵前。


    魏徹明皺著眉頭拿過照片,他沒先看照片而是看了眼崔柯,見崔柯好似向著魏藍這才掃了兩眼照片:“這些……”他看向沈灩:“我都不知道啊。”


    魏藍看著沈灩挑眉:“你呢?”


    “你怎麽這樣,你怎麽和母親說話呢?”魏風靈指著魏藍的鼻子:“去了s大幾年,你就學成了這樣。”


    “那是你的母親,不是我的。”魏藍看向沈灩等著她的迴答。


    沈灩一副溫柔端莊的模樣:“許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也說不準呢,崔董?”她又看向魏藍:“魏璐這孩子心思深沉,我們平時也不怎麽能在她跟前說些什麽。”她眼波一轉:“況且,小藍你是醫生,也該知道一些心理疾病可能會讓人自殘。”


    “嗬”魏藍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她自己弄得栽贓陷害你們?”


    “我可沒這麽說。”沈灩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和小藍之間有誤會,沒想到還驚動了崔董。”


    沈灩臉上諂媚的神色讓魏藍惡心,她在以前從沒這麽直觀地感受到別人對權勢的崇拜,這一次她算是開了眼界,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魏家的人甚至都沒正眼看過她。


    她看向崔柯,崔柯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是不是誤會要魏藍說得算吧。”他拿出魏璐的驗傷報告擺在桌上,魏徹明拿了過去,他的表情有些驚訝,上麵記錄著魏璐全身的多處傷口,有掐的、擰的、燙的、還有很多經年累月的淤傷。


    “自殘沒辦法自己傷到自己的後背吧。”崔柯沒什麽表情地看著魏徹明,希望他給出一個答案。


    “風靈的確是太過了。”他痛心疾首地看向魏風靈,又轉頭看向崔柯:“我一定嚴加管教自己的女兒。”


    “你早幹什麽去了?”魏藍看到他這幅樣子,又想到傷痕累累的魏璐,心裏怎麽也沒辦法平靜。


    “那你想怎麽樣?”沈灩沒好氣地問。


    “我?”魏藍收迴那些照片和報告:“這些東西在你們手裏是廢紙一堆,交到法院叫證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風靈沒忍住笑意:“就你想把我送進去?”她笑得更加猖狂:“你知不知道,在圖雅市,魏家就是王法。”


    魏藍看著她的癲狂,她沒說的是把她送進去已經是最低的限度了,如果她繼續這樣,那就別怪自己的打擊報複。


    “是嗎?”


    “小時候你鬥不過我,以為長大就可以?”她走到魏藍旁邊:“你和你媽一樣就是個不要臉的。”


    魏藍按著崔柯的手,她還想聽她繼續說。


    “哦。”魏藍聽到這些話已經沒有小時候那麽生氣了:“還有呢?”


    “爸爸之前能弄死石家人,現在也能弄死你。”她傲慢地看著魏藍:“爸爸也就是顧念你身上一半是魏家的血,否則誰管你。”


    “石家人?”魏藍疑惑地看著他們:“是那個收藏紫砂壺的人家?”


    石家是製壺世家,十年前一家人卻突遭橫禍死在一場大火中,沒人知道其中緣由,隻是感歎一聲世事無常,權當意外,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可魏藍實際上知道,那次以後魏徹明書房裏就擺著別人千金難求的紫砂壺,他剛開始時常把玩,愛不釋手。後來膩了,紫砂壺就放在架子上落灰。


    可惜一戶人家,就因為他的一時私心慘死,誒蘭心裏有些唏噓。


    魏風靈迴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魏藍,魏藍卻笑著將手機轉向她。手機屏幕上是魏藍一直開著的直播,現在直播間的人氣達到了頂峰。


    “為富不仁啊,這種人就該掛路燈。”


    “沒想打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石家一家連嬰兒也死在火裏,太狠了。”


    “去死吧,這一家人居然這麽惡毒。”


    還有些什麽不知全貌,不予置評的話穿插在其中,但大多數人都是義憤填膺的,魏藍甜甜笑著:“你們是王法是嗎?王法不順應民意就不配為王法,你們算什麽東西。”


    魏徹明黑著臉想發作,但看著崔柯硬生生忍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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