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柯的語氣像是哄小孩一樣,卻讓魏藍感到害怕。


    “求你不要傷害她,都是我非要她幫我的。”魏藍說話帶著哭腔。


    “哦。”崔柯幫她理好鬢邊的頭發:“那就是你的錯了,做錯了就要受懲罰。”


    “你怎樣都可以,不要傷害她,求你了不要傷害她。”魏藍抓著崔柯的袖子,幾乎要跪在崔柯眼前。


    崔柯挑起魏藍的下巴:“怎樣都可以嗎?”


    魏藍緊張地點了點頭。


    等崔柯抱著魏藍迴到了那裏,魏藍掙紮著下來,看到林薇就被綁在莊園外。外圍還有一圈人圍觀,崔柯想要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幫魏藍逃跑的下場。


    崔柯將魏藍攬入懷中,親昵地在她耳邊說:“你說是拔了她的舌頭還是挖出她的眼睛。”


    “你答應我要放過她的。”魏藍看著崔柯瘋狂的樣子突然有點心慌。


    “是答應你放過她。”崔柯靠近魏藍,說話的語氣極其溫和:“但她帶壞了你,總要有點懲罰吧。”


    林薇被吊掛起來,雙腳離地。如果再繼續這樣,她的手必定會壞死。魏藍顧不得許多,一味地求著崔柯:“都是我的錯,崔柯,求你了,放過她吧。”


    崔柯似乎沒有滿意,他不為所動,但看得出來他很享受魏藍依賴自己。


    “真的是我的錯,求你了。”魏藍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崔柯沒有看林薇或是其他人,他抱著魏藍:“難你說丈夫迴家,妻子該做什麽?”


    魏藍懵懂地看著他,忍住眼淚在像早上那樣擁抱了他:“這樣可以嗎?”


    “還不夠啊。”崔柯貪婪地看著魏藍,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魏藍緊張地抓著崔柯的衣襟,盡力去配合崔柯,可在崔柯眼裏還是略顯笨拙。


    他意猶未盡地離開了魏藍的唇:“以後每天都要這樣。”


    魏藍點了點頭。


    崔柯意想不到地直接放下了林薇,就在魏藍以為這件事要過去的時候。崔柯直接開槍殺了她,魏藍愣在原地,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你……”魏藍的眼淚一瞬間奪眶而出。


    崔柯滿不在意地攬著魏藍進去:“你不是也說了,我是個騙子。”


    他知道和魏藍永遠迴不到以前,那便一遍遍地加深魏藍對自己的仇恨吧。直到這些恨意可以刻在他的靈魂深處,直到她的腦海裏無論何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崔柯。至於是因愛還是因恨,那無關緊要。


    魏藍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吃完了這頓晚飯,她被崔柯拖拽進了房間:“你說過我做什麽都可以的吧。”


    崔柯將魏藍固定在一個椅子上,將她的頭發全部都撩到了一側。魏藍這才發現這不是平常的那個房間,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冷冷的金屬牆壁,當中有個很大的手術台,魏藍坐的地方,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坐在她身後。


    女人畢恭畢敬地按照崔柯是指示行事,魏藍一下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崔柯靠近魏藍的耳邊:“這個就當做是對你的懲罰吧。”


    魏藍後脖頸被文上了一處半掌大的飛鳥,魏藍看不到也懶得去看。崔柯說那是他的家族標誌,魏藍沒有興趣。她隻知道崔柯隻是想將自己變成他的所有物,實際上他也已經實現了。她身不由己、情不由己,究竟該怎樣麵對他人,魏藍都快要不記得了。


    那條鐵鏈又掛在了魏藍的腳腕上,崔柯說要是魏藍還想著逃跑,下次鐵鏈就要直接穿進她的骨頭,魏藍知道崔柯幹得出來這種事,她喃喃地點了點頭。


    “等你到年齡,我們就去登記.”崔柯微笑著,一點也不像時常殺人的劊子手。


    魏藍內心想拒絕,可崔柯的手段,她還是點了點頭。崔柯似乎心情不錯,她說過幾天魏藍十八歲的時候送她一份大禮,她一定喜歡。魏藍現在隨時都要判斷崔柯說話的意思,有時候他的大禮可能就是殺個人,看魏藍無助絕望的樣子。


    “可以……不用麻煩的。”魏藍小心翼翼地拒絕著,但崔柯繼續說:“你一定會喜歡的。”


    原來的魏藍不會這樣的,他看著魏藍現在的樣子,放在魏藍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


    “疼……”魏藍是實在忍不住了才說出來。


    “忘了問你,18歲想要什麽成人禮物。”崔柯抱著魏藍。


    “我……我不知道。”現在說什麽無疑是在暴露自己的弱點,魏藍真的不知道想要什麽,她想要一切迴到以前。她和崔家本就是兩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陰差陽錯才有了真麽深的羈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該多好。


    魏藍感覺到崔柯明顯有些生氣,或許是因為魏藍軟弱的樣子讓他覺得魏藍在敷衍他。魏藍有些心慌,低著頭立刻說:“我……我想去海邊看日出。”


    “就這麽簡單?”崔柯有那麽一刹那感覺又迴到了從前魏藍天真爛漫的樣子。


    雖然魏藍家是個臨海的城市,但魏藍一次也沒去看過海。在沒有去找魏徹明也就是她們的父親以前,她和姐姐魏璐相依為命,魏璐身體不好魏藍就抽出時間兼職來賺她們的生活費。她總是行色匆匆,能看到海的機會隻是在山坡是路上匆匆轉頭的一眼。等她去找了魏徹明,她每天都疲於應付那些人,能安靜下來思考的時間更少。


    她差點就要忘了,她曾經的某一天想要和電視上的女主角一樣,在海邊期待著朝陽升起。這好像沒什麽意義,但屬於自己的閑暇時間,好像她從未有過。


    “你想去我陪你去。”崔柯本來關了燈,想起魏藍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很怕黑,所以又把床頭的燈調到了最柔和的那一檔。


    看著一旁魏藍的睡顏,朦朧中散發著柔和的氣息。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即便崔柯手眼通天在這一刻他也感到了無力,一個不愛你的人無論怎樣都不會愛你,就像人眼望著流星,她或許曾經倒映在在你的眼眸裏,但終究隻是一瞬,她並不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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