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藍立刻和同事交代了工作,火急火燎地迴家。等她收拾好打算出發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城市都被封了起來,無論是火車票還是機票都處於停售的狀態。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那個地方肯定會有最初的病毒留存,隻要可以過去,那不僅是白城犯罪的證據,也是分離病毒的希望。怎麽辦……突然魏藍摸到了上衣口袋裏的鋼筆,崔柯說遇到問題可以找淩秘書。


    魏藍一路狂奔著跑到了崔氏集團,崔柯的辦公室裏坐著崔恕己,淩秘書正給他遞上幾個文件。魏藍猶豫地站在門口,崔恕己見到她,先是一愣,又看神色慌張便問她怎麽了。


    想到崔柯的叮囑,魏藍慢慢平複了自己的唿吸:“我來問問淩秘書有沒有……新的消息。”


    崔恕己的神色淡漠,沒說什麽。但明顯知道魏藍是打聽崔柯的消息的時候,皺起了眉:“你倒是挺關心他的。”


    魏藍尷尬地站在門口,還是淩秘書放下了手裏的工作,出來帶著魏藍去了一旁的休息室。


    “魏小姐,您來找我有什麽事嗎?”淩秘書小心確認了休息室的門窗都關上了,裏麵也沒有什麽問題。


    魏藍見周圍沒人,直接掏出了崔柯給自己的鋼筆:“淩秘書,我要馬上去燈盞村。”


    “馬上?”淩秘書看到鋼筆,知道魏藍已經見過崔柯了。雖然看到鋼筆,淩秘書的確應該盡力幫魏藍,但想到現在這個形勢,魏藍一個人去外地……自己怎麽在崔柯迴來前保證魏藍的安全呢?


    淩秘書為難地看著鋼筆:“魏小姐,我的第一要務是要保證你的安全。”


    “我真的必須馬上去!”魏藍見淩秘書不願意幫自己,起身就要走。淩秘書拉住她:“魏小姐……我來想辦法。”


    淩秘書本來聯係好了唐琪等人,就是和崔柯一起去南極的那幾個人,魏藍都計劃好出了公司就出發,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崔恕己直接帶人堵住了魏藍。


    接著魏藍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們帶走,塞進了崔恕己的車裏。淩秘書上前阻攔終歸是徒勞:“魏小姐,我會想辦法的。”


    城市的燈火就在車窗前遠去,魏藍怎麽開車門也打不開,她轉頭看向旁邊的崔恕己:“放我下去!”


    “你現在和我待在一起才比較安全。”崔恕己邊說邊看著手裏的平板,魏藍也看到了最近的死亡人數在不斷攀升,她更焦急了,這種情況下她怎麽坐的下去。


    “我是醫生,你放我走,我要去醫院。”魏藍想到那些去世的人,眼眶發紅。崔恕己看了眼她,雖然現在車速極快,但他絲毫不懷疑開了車門魏藍會毫不猶豫跳下去這件事。


    他沒理會魏藍,隻是緊緊抓著她的手腕,這一次他不會再讓魏藍走了。車走著走著魏藍就覺得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沒一會她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另一番光景,魏藍眼前出現的是個白色的圓形床幔,厚重的白色蕾絲一直垂到床邊,堆積在地上。魏藍起身,發現自己身上換了件白色的睡裙,她的腳下床後接觸到的是柔軟的地毯,軟到她一個沒站穩差點半跪在地上。


    她看著房間的陳設,裏麵的花瓶裏插了很多隻粉色玫瑰花。器物都是金燦燦的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著光。要是平常魏藍肯定會被這個場景所吸引,但她立刻想起來了自己還要去燈盞村,她朝著門跑過去,可房間的門很厚重,魏藍怎麽也打不開。


    一股涼風吹到魏藍的肩膀上,她朝著窗口走去,窗幔也是白色的繡著金色圖案的簾子,窗戶微開著,魏藍從窗口望出去發現這裏是漫無邊際的花田。陽光下綠樹掩映,遠處是高高的粉色花牆。原野上飄著白粉色的花瓣,空氣中也有種清新的花香。


    “留下來吧。”崔恕己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魏藍身後,魏藍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崔恕己從後麵抱住魏藍,輕嗅著她身上的氣味,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玫瑰花香,幾乎讓崔恕己欲罷不能。


    魏藍一把推開他:“放我走。”


    要是平常魏藍一定會驚喜的痛哭流涕,可惜現在她隻想馬上找到病毒的源頭。她沒時間在這裏風花雪月,想到褚鬱的犧牲,她怎麽能心安理得地躲在這裏。魏藍顧不得許多,直接朝著大開的房門跑去。出了房間是冰冷的大理石地麵,魏藍順著走廊跑到樓梯口,弧形的樓梯直通別墅的的門。魏藍既欣喜地到門邊,果然門是打不開的。


    崔恕己慢條斯理地走下階梯,走到魏藍身旁抱起她:“地上涼,和我迴房間吧。”


    “放開我……”魏藍張牙舞爪地反抗著,但還是被帶迴了房間。崔恕己不緊不慢地坐在沙發上喝著紅茶,魏藍憤怒地看著他:“你放我走。”


    魏藍見崔恕己沒有說話,來到了窗邊:“你不放了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崔恕己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你跳吧,摔斷了腿還是我照顧你。”


    魏藍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隻能在硬的不行來軟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你活著才比較重要。”崔柯說話的時候頭也沒抬。


    “你讓我走吧,我們的事情等我迴來再說可以嗎?”魏藍幾乎用上了自己最平緩的語氣。


    “不行。”


    “你……”魏藍一下子忍不住了心裏的怒火:“不行不行不行,那你出去!”魏藍實在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再商量下去,崔恕己也沒非要留在這裏,聞言他走出去關上了門。


    晚上魏藍趴在門邊聽著外麵沒什麽動靜,她一不做二不休將窗幔扯了下來,撕開打結,很快就得到了一根結實的繩子。她將一端綁在床腳,一端順著窗口拋了下去,剛好到底,也幸好這個大房間在二樓。


    魏藍小心翼翼地爬上窗台,她朝後看了眼,隻覺得區區二層就讓她頭暈眼花了。她心一橫抓著繩子一點點挪了下去,可這完全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繩子有蕾絲質地的材料,雖然打結很結實,但摩擦力太大,魏藍覺得手都要起火星了。還有就是魏藍的手臂沒什麽力量,很快她就沒了力氣,但放手就會摔下去,她隻能一點點往下走。


    魏藍迴頭看了眼高度,離地麵還有幾米,但她的胳臂已經到了極限,她盡力塊的向下,可還剩一米左右的時候她還是精疲力盡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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