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鍾離亭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溫書墨:“現在有信號了,再不接恐怕……”


    瞞不住了幾個字沒說出口,被司空遙白了一眼後,乖乖地閉嘴。


    紀寒霜不怕死,上趕著湊熱鬧道:“姐姐,你怎麽不接電話啊?”


    “是不是哥哥查崗,你不敢接啊?”


    “要不我幫你接,順便去給哥哥問聲好?”


    溫書墨在司空遙要殺人的目光中,上前伸手捂著紀寒霜的嘴,將人連拖帶拽地弄走。


    這位爺可真行,添亂第一名。


    還去給哥哥問好,這是對自家總裁有想法,甘願做小?


    溫書墨怕死,趕緊將腦海裏的想法趕走。


    司空遙忙著應付鍾離亭的電話,並未注意到紀寒霜這句有些奇怪的話。


    “唔~”


    紀寒霜被捂著嘴巴,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幹脆直接舔了舔人手心。


    掌心傳來濕濕滑滑的觸感,溫書墨下意識地甩開手,耳尖逐漸泛紅。


    這人怎麽這樣,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咬她一口她都能理解,去舔她的手,都是什麽人啊!


    簡直變態!


    偏偏紀寒霜還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訝道:“溫總,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臉紅?”


    這叫什麽話?


    她是女人,為啥不會臉紅?


    “你是泰迪嗎?見誰都舔!”


    溫書墨很嫌棄地抽了一張濕巾擦了擦手。


    “誰讓你捂我嘴巴,不讓我說話?”


    “我好心好意幫你接電話,你還恩將仇報……”


    溫書墨徹底無語了。


    所以這個人,長個腦袋就是為了顯高嗎?


    難得好心地糾正:“你去接電話不叫幫忙。”


    “那叫什麽?”


    紀寒霜理了理微亂的頭發,很是臭美。


    “你去了那是火上澆油。”


    這人真是毫無自知之明。


    “我怎麽火上澆油啦!”


    紀寒霜不服,爭辯道,“多了我這麽一個帥氣可愛的弟弟,他鍾離亭做夢都會笑醒好不!”


    “我大概知道你的死法了。”


    “你還會算命?”


    紀寒霜來了興趣,“你給我算算,我是怎麽個死法?”


    “牡丹花下死?”


    “你的死法隻有一種——蠢死。”


    溫書墨徹底不想再搭理這個傻子。


    鍾離亭打通了電話,兩人已經聊了一陣子。


    “遙遙,你那邊怎麽感覺有個男的一直在嘰嘰喳喳的,是誰啊?”


    聽聲音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這在司空遙身上很少見。


    “你聽錯了,路上撿的一隻狗,吵死了。”


    司空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臉不紅,心不跳的。


    被司空遙罵狗的紀寒霜不幹了,衝到司空遙麵前大喊:“哥哥,我叫紀寒霜,姐姐帶我……”


    “溫書墨,你是對人生沒什麽指望了嗎?”


    “連一個廢物都看不住?”


    “總裁,對不起!”


    溫書墨將人拉走,直接將脖子上的絲巾扯了下來,塞進了紀寒霜嘴巴裏。


    這可真是個活祖宗。


    她跟司空遙這麽久,第一次被罵成這樣。


    被堵著嘴巴的紀寒霜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他才不是廢物,他的用處可大了……


    鍾離亭:“他剛剛叫我哥哥,姐姐叫的是你?”


    “你什麽時候有了個弟弟?”


    司空遙想也沒想就否認:“我不認識他,他叫的溫書墨。”


    紀寒霜眼眶裏蓄滿了淚水:這是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啊!


    司空遙該不會事成之後就卸磨殺驢吧?


    不行,他得想辦法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鍾離亭了然:“是溫書墨談戀愛了?”


    司空遙將手機攝像頭對著兩人:溫書墨正將人拽走,看著兩人就像很親密地摟在一起。


    “遙遙,我也想抱抱你。”


    “恩。”


    “遙遙,你們剛剛怎麽都不接電話,害我擔心死了。”


    “一開始在山裏,沒信號。”


    司空遙怕鍾離亭繼續追問,朝趙管家使了個眼色。


    趙管家心領神會跑來朝鍾離亭打了個招唿:“先生好,這邊有點事情需要總裁處理一下……”


    鍾離亭:“遙遙,你先忙,忙完告訴我。”


    “好。”


    掛了電話後,鍾離亭才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被擺了一道。


    趙管家從來都不會在他打電話時催司空遙處理工作。


    而司空遙也從來不會主動掛他電話,還如此迫不及待。


    若是平常他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好幾天不見人,通個電話,倒是把腦子給丟了。


    鍾離亭叫來洛沙莎:“你派人去查查,看看遙遙是不是也跟過來了。”


    “司空總裁也過來了?”


    洛沙莎很不解,“她怎麽不跟你一塊來?”


    捏了捏眉心,鍾離亭有些無奈:“你還真是一根筋,這樣何年何月才能脫單?”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查。”


    “找到人了是偷偷帶迴來,還是?”


    鍾離亭想也沒想:“帶迴來。”


    洛沙莎轉身,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鍾離亭叫住了。


    “找到後別驚動,安排點人保護她。”


    “我們自己人手都不夠,還分出人手去保護?”


    洛沙莎表示不讚同,“司空總裁自己應該帶了人的,用不著我們去保護。”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鍾離亭第一次如此嚴厲地跟人說話,眸子裏隱約可見怒火。


    “屬下不敢,這就去辦。”


    洛沙莎心裏有了數。


    在鍾離亭眼裏,司空遙的安危遠比東西州的大業重要。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這是全天下男人的夢想,可若是沒有了那個陪自己共賞大好河山的人,江山權利富貴又有什麽意義?


    ————————


    ps:忙裏偷閑碼一章,晚上九點半下班,到家十點半,要是時間來得及不累就再碼一章。


    不要問我為什麽不寫事業線,主頁簡介有都市日常。主線感情戲,副線事業線,而且我發現寫權謀大部分讀者都不愛看,也看不大懂……


    其實我是喜歡寫權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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