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城堡。


    趙管家:“總裁是要一起去東西州?”


    司空遙抬頭看了人一眼,反問:“你覺得呢?”


    “基地那邊向來都是不遺餘力地絞殺叛徒,隻有在國內我們才是安全的。”


    趙管家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半句幾乎都要聽不清楚。


    他並非不在意鍾離亭的人身安全,隻是出於私心,不想司空遙去冒險。


    當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哪裏有又迴去送死的道理?


    基地的水太深了,太可怕了,牽涉了各國利益。


    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你今日來就是勸我,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獨自去刀山火海?”


    司空遙的聲音格外冷冽,幾乎是質問的語氣。


    “總裁,我隻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慮。”


    “先生吉人自有天相,況且當初那種環境下都能一統東西州……”


    趙管家已經不敢再說下去了。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怕早就被淩遲處死了。


    “你莫不是忘了,當初是誰拚命將我們送迴來的!”


    “正因為當初先生拚命將您送迴來,所以您更不能再去冒險,否則豈不是辜負了……”


    “閉嘴!”


    司空遙站起身,“出去,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


    鍾離亭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趙管家被趕了出來。


    看臉色,像是被司空遙臭罵了一頓。


    這倒是有些反常。


    司空遙性子冷血了一點,但對趙管家一直都是禮遇有加,像是長輩一般敬重。


    趙管家這些年也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工作,從未出過什麽差錯。


    所以這兩人,怎麽會鬧成這樣?


    出於好心,鍾離亭問:“你怎麽了?”


    趙管家麵露愁容,看著鍾離亭沒有說話。


    看這樣子是有大事。


    “你跟我過來。”


    鍾離亭將人帶去了他經常辦公用的書房。


    “說吧,有什麽事能讓你如此糾結?”


    “東西州我跟您一起去,但我不希望總裁去。”


    “就這個?”


    鍾離亭隻覺得有些好笑。


    他還以為出了什麽天大的事情。


    “你放心,我本來就沒打算讓遙遙跟著一起去冒險。”


    “先生這話是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


    鍾離亭好氣又好笑,“對遙遙的愛,我一點也不比你少。”


    “先生,你也知道的基地對待叛徒的態度,那是會追殺到天涯海角的。”


    “我們在國內也沒少遭到圍殺,得虧國內治安管理強。他們才有所收斂,都是小打小鬧。”


    鍾離亭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些年照顧遙遙,你辛苦了。”


    一句話倒讓趙管家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都是分內之事。”


    尤菲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會好好照顧司空遙。


    “行了,這事我去跟遙遙說,你就別操心了。”


    “那就拜托先生了。”


    鍾離亭邊走邊盤算著,怎麽跟司空遙說這事。


    最近刺殺的人消停了不少,可他卻有種預感。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東西州那四個老王八,肯定憋了個大的在等著他。


    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是不想司空遙跟著去冒險的。


    東西州和基地牽涉太深。


    更何況就像趙管家說的,隻要司空遙一出現在東西州,就會被基地那幫人盯上。


    讓司空遙在國內等著,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鍾離亭一時間覺得頭疼,理解了趙管家的為難。


    門被推開,司空遙抬頭見是鍾離亭,笑著就小跑過去。


    鍾離亭站定,張開雙手,接住了跳上來的人。


    “這才幾步路,就不能慢慢走嗎?”


    “萬一撞到桌子什麽的,可怎麽辦?”


    “可是我想快一點到你懷裏。”


    司空遙摟著人脖子,歪著頭道:“你就對自己這麽沒自信?”


    鍾離亭糾正:“不是對自己沒自信,因為是你,我怕有意外。”


    聞言司空遙沉默了一會兒,過了許久才道:“你我之間,有話就直說吧。”


    “遙遙,真的可以直說嗎?”


    鍾離亭很狐疑,該不會說了後又發脾氣將他趕出房間吧!


    “恩,直說。”


    “我不生氣,也不會將你趕出房間。”


    鍾離亭親了親人:“遙遙真好。”


    “我想過幾天和洛沙莎出發去東西州,不是我不想帶你去,是擔心你的安危。”


    “你能理解嗎?”


    空氣陷入詭異的沉默,司空遙目光幽冷。


    “遙遙,說好的不生氣。”


    “我沒生氣。”


    “恩,我能理解。”


    司空遙下來,替人整理好壓出褶皺的衣服。


    “老公的良苦用心,我自是知道。”


    “那……”


    司空遙踮起腳尖,吻了吻人的唇:“我不跟著你去,不給你添亂。”


    “遙遙,我不是說你添亂……”


    “噓~”


    司空遙打了一個手勢,“我懂,老公不需要解釋。”


    鍾離亭沒想到司空遙會這麽好說話,激動得摟著人道:“遙遙,你是我見過最溫柔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晚上,鍾離亭上床準備睡覺。


    不料司空遙扔了一床被子去地上。


    “老婆,不是說好不將我趕出房間嗎?”


    鍾離亭控訴司空遙的變卦。


    司空遙笑嘻嘻道:“你這不是睡在房間裏嗎?”


    “隻是讓利打地鋪而已,怎麽算趕出房間?”


    熄燈半個小時後,鍾離亭翻來覆去地愣是睡不著。


    “遙遙,你睡了嗎?”


    “地上有點冷,我想迴床上睡……”


    司空遙並未睡著,但也沒出聲。


    “你沒迴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鍾離亭爬上床,鑽進被窩,將司空遙摟了過來。


    司空遙並未掙紮,聞著熟悉的味道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幾日後,鍾離亭帶著洛沙莎去了東西州。


    將人帶到一棟獨立的大樓,洛沙莎抬了抬下巴:“我們就在這兒落腳。這裏偏僻,都是我們的人,做事情也方便。”


    “恩。”


    “先休息幾天,28號是吳家長老七十大壽,屆時東西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來。”


    “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從吳溪微的嘴巴裏,撬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鍾離亭問:“四大長老在這一天齊聚一堂,你說要是這個時候直接將他們一鍋給端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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