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


    洛沙莎用了幾天時間,將東西州的現狀和鍾離亭講清楚。


    如今四大長老,以吳家長老為首。


    張家長老老謀深算,至於江家和蔣家就有些不成氣候,不足為慮。


    鍾離亭腦海裏迴想著幾人的事,盤算著是逐個擊破還是一鍋直接端了。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


    洛沙莎看了一眼鍾離亭,嘴角掛著一抹壞笑,挑了挑眉。


    慢悠悠地說道:“這可就要看你願不願意做出一點犧牲咯~”


    鍾離亭皺起眉頭,警惕地盯著洛沙莎那張看起來就沒安好心的臉,心裏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果斷地拒絕道:“哼,我才不會上當呢!你那所謂的餿主意還是省省吧!”


    洛沙莎可不幹了,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反駁道:“什麽叫我這餿主意,你都還沒聽就妄下結論。”


    “好好好,那你說說看?”


    洛沙莎立刻來了精神,眼睛發亮,興奮道:“吳家這一任的接班人是個女的,你要是搞定她,東西州不還是你的嘛!”


    看著鍾離亭一臉跟踩了翔一樣的表情,笑得合不攏嘴。


    調侃道:“這叫兵不血刃啊……”


    “洛沙莎,你有毒啊!”


    鍾離亭險些要跳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激動,瞪大了眼睛。


    憤怒地道:“你看看我像是那種會出賣色相的人嗎?”


    洛沙莎輕哼一聲:“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難道我說中了你的心事?還是說你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你腦子裏要盡是些昏招,就別說話了,沒人把當啞巴。”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行嗎?”


    洛沙莎也不再開玩笑,認真道:“他們四人中,江家家主貪財好色,人心不足蛇吞象,從他下手最簡單。”


    “最不好對付的就是吳家家主,這老東西我至今沒抓到他任何把柄,但我敢肯定他絕對是隻老狐狸。”


    “不能從江家下手,打蛇要打七寸,否則隻會被反咬一口。”


    洛沙莎:“那你是想從吳家入手?”


    鍾離亭皺著眉頭,陷入沉思,語氣堅定:“除非他真的是個聖人,否則我絕不相信他毫無破綻。”


    “確實如此,即使他隱藏得再深,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弱點或痕跡可尋。”


    洛沙莎想了想,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提議道:“那或許我們可以從他培養的接班人,也就是吳溪薇入手。”


    “先申明,沒叫你色誘,就是把她當突破口。”


    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討論具體的行動計劃和準備工作。


    鍾離亭看了看時間,站起身來道:“準備一下吧,過幾天我們就出發。”


    “沒問題。”


    第二天京大,鍾離亭上完課後約陸今安和王知翊一起吃飯。


    這次去東西州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迴來,好歹也是他兄弟,還是要好好告別一下。


    再說上次朋友圈的事情,可全靠陸今安幫他背鍋。


    無論如何,他都得請兩人吃頓飯,好好感謝一下。


    陸今安坐下後,拿著菜單一口氣點了四五個菜。


    “亭哥難得有時間約我們兩個大老爺吃飯,可不得好好宰一頓。”


    鍾離亭踹了人一腳:“你這說的什麽話,我沒少請你們吃飯吧?”


    王知翊點了個果酒:“你是沒少請我們吃飯,但也沒少給我們喂狗糧。”


    陸今安看了一眼鍾離亭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後知後覺道:“我說怎麽感覺少了點什麽,原來是嫂子沒來。”


    “你們這是那晚酒吧吵架還沒好?”


    陸今安不可思議著,“不是吧,我不是都幫你背鍋了嗎?”


    “去去去,我和遙遙關係好著呢!”


    鍾離亭沒好氣道,“你可別胡說八道的,”


    “那你今日怎麽好端端地突然約我們吃飯,還不帶嫂子?”


    就連王知翊都好奇了,忍不住猜測,“莫不是你要背著嫂子幹啥壞事?”


    眼瞅著兩人越說越離譜,鍾離亭敲了敲桌子:“我來就是想跟你們告個別,免得到時候太想我。”


    “告別?”


    兩人異口同聲,“亭哥,你這是要去哪裏還是怎麽了?”


    怎麽好端端地就告別了呢?


    屬實太突然,讓他們兩個都有些措手不及。


    “實話告訴你們吧,我要去東西州辦點事情。”


    陸今安鬆了一口氣,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還以為什麽事。”


    “不是說考試考得好,可以暑假或者寒假作為交換生去東西州麽。”


    “我去不是以交換生的身份去。”


    鍾離亭打算將事情都告訴兩人,因而繼續道,“我去是想拿迴屬於我的東西。”


    “屬於你的東西?”


    陸今安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你說清楚一點,怎麽我越來越糊塗了。”


    就連聰明的王知翊也沒明白咋迴事,難不成鍾離亭還跟東西州有什麽牽扯?


    “其實我就是東西州前任領主謝亭。”


    還不等鍾離亭說完,陸今安就撐著腦袋笑道:“亭哥,你今個兒沒發燒吧?”


    雖然謝亭名字裏有個亭,鍾離亭名字裏也有個亭。


    若因為這個,就說自己是謝亭,也太匪夷所思了。


    王知翊聞言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問:“若你是東西州的謝亭,那怎麽又成了鍾離亭?”


    陸今安不解的看著王知翊:“亭哥就是在逗我們玩,你還真信啊?”


    “你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能給你封個天下兵馬大元帥。”


    “上次操場,周牧野想撞死我們那次,你忘了?”


    “是哦。”


    當時他隻當是鍾離亭鍛煉過,身手敏捷,這才能救下他們兩人。


    現在看來若不是經過特殊訓練,再好再敏捷的身手,都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下他們兩個。


    鍾離亭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隱去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


    “總之就是這樣,遙遙她為了保護我,讓我以鍾離亭的身份生活著。”


    王知翊總結:“也就是說現在你謝亭的真實身份被發現了,東西州的人都在追殺你,所以你要先下手為強?”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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