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司空遙對溫書墨道:“按照他們說的去抓人。”


    “現在可以放了我們了嗎?”


    司空遙戲謔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我何曾答應過要放了你們?”


    她答應的是會讓他們死得痛快一點。


    “你怎麽能出爾反爾?”


    幾人怒了,他們剛剛可是告訴了司空遙很多機密消息。


    “我放你們走,宋君言也不會放過你們。與其落在他手裏,不如我給你們個痛快的。


    司空遙對趙管家道:“將他們扔去林子裏喂狼。”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幾人見沒了活路,紛紛咒罵起來。


    “狼捕殺獵物會一口咬斷脖子,你們應該謝我才是。”


    落到宋君言手裏,背叛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司空遙慢悠悠道,“你們隻是沒了命,我可是沒了寶寶啊!”


    “他還那麽小,才兩個月大,你們卻害死了他。”


    幾個人看著有些瘋癲的人,辯駁著:“我們隻是奉命留在這裏暗殺謝亭,並沒有害死你的孩子。”


    “你要報仇也應該去找宋君言,我們隻是拿錢辦事。”


    “宋君言我會殺的,你們就先去黃泉路上等著他吧。”


    一處山林,司空遙站在一座小矮山上看著十幾人被狼群圍攻。


    一公狼突然躍起,一口咬在一人的脖頸處。


    霎時間血流如注,一陣劇烈地掙紮後沒了聲息。


    不出半個小時,十幾個人都成了屍體。


    狼群正在分食,將肉啃得幹幹淨淨,隻留下白骨。


    司空遙站著看了整整兩個小時,溫書墨都擔心她會隨時倒下。


    趙管家看著麵前的一切,在心裏祈禱鍾離亭能一切順利。


    先生和總裁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心情不好,都愛拿人開刀。


    一個去殺宋君言,一個從東西州撤資,清理掉宋君言留下的人馬。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商量好的。


    東西州,總壇。


    鍾離亭接過洛沙莎遞來的衣服,換好後對兩人道:“你們在外麵接應。”


    “先生,讓我們跟你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


    趙管家臨行前有交代,要是先生出了事情,他們可以不用迴去了。


    “人多了容易暴露,我和洛沙莎混進去就行了。”


    兩人換好衣服,洛沙莎用氣音說著總壇現在的情況。


    好在總壇裏的黑影使者都是黑麵巾覆麵,一路走來也沒有什麽人懷疑他們。


    洛沙莎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我好像踩到了一個東西。”


    鍾離亭低頭一看,是一塊有些凸起的地磚。


    “應該是個機關,你先別動。”


    總壇裏的人走路都有嚴格的規定,是決不允許亂走的。


    在四處的牆壁上敲了敲,都沒有找到控製的機關。


    “估計是有專門的消息室。”


    鍾離亭看了看四周,牆角立著一個小石墩子。


    將石墩子搬過來,對洛沙莎道:“我喊一二三你就抽出腳,我再將石墩子壓上去。”


    “一,二,三,鬆腳!”


    在洛沙莎抽腳的一瞬間,鍾離亭迅速將石墩子壓了上去。


    牆壁上小孔裏冒出的飛刀“嗖嗖”的飛出了好幾人,兩人一個翻滾堪堪躲過。


    “宋君言還真是怕死的緊,他就不怕自己不小心踩到?”


    “他確實怕死,進入總壇的人每周的行走步子都不一樣,笨一點的都誤觸機關死掉了。”


    兩人正走著,就遇上一隊巡查的。


    看著兩人道:“你們兩個幹什麽的?”


    洛沙莎的聲音總壇裏的人都聽過,因此不敢開口說話。


    鍾離亭壓低聲音,帶著一些怒意:“看不出我們是黑影使者嗎?”


    巡查的人嚴肅道:“我知道二位是黑影使者,然而職責所在必須問清楚。”


    “你們是哪位聖騎士手下的?”


    總壇裏領主是最高統治者,領主下麵有八位聖騎士,分別以乾坤八卦命名。


    平日裏也都是黑麵巾覆麵,身上披著黑紅色的披風。


    八位聖騎士下麵各自有著三十位黑影使者,身上披著純黑色的披風,負責執行命令。


    “我們是乾位聖騎士手下的,昨夜領主受傷,我們出去清理尾巴現在迴來複命。”


    宋君言昨晚受傷是機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他們之所以嚴格盤查,就是昨晚收到消息要加強戒備,加之有好幾個醫生進去。


    但凡有腦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乾位聖騎士脾氣非常不好,但是很的宋君言的賞識。


    這兩位黑影使者這等機密都能知道,看來是乾位聖騎士的心腹。


    兩人二話不說,拱手道:“多有得罪,還請兩位使者恕罪。”


    鍾離亭揮了揮手:“你們前頭引路,免得待會還要盤查浪費時間。”


    “是是,使者請隨我們來。”


    跟在鍾離亭身後的洛沙莎都傻眼了:還能這樣?


    真是藝高人膽大。


    兩人將鍾離亭和洛沙莎引到門口:“二位請便,我們去巡查了。”


    洛沙莎將石門打開,守門的衛士將兩人攔住。


    “沒有憑證不能入內。”


    洛沙莎在心裏盤算著如何幹掉兩人卻不引發動靜。


    鍾離亭按住人,拿出憑證遞了過去。


    守衛看了一眼道:“請進。”


    洛沙莎進來後問:“你哪裏來的憑證?”


    “剛剛趁他們不注意時,順手牽羊拿的。”


    一間古樸的房子裏,宋君言正坐在床上看書。


    聽見有動靜道:“不是說沒有吩咐不要進來嗎?”


    鍾離亭掏出袖口的匕首,直接一刀割破人的喉管。


    “你,你,怎麽進來的·······”


    他那麽多守衛,那麽多機關,怎麽還讓人闖進來了。


    “你手下那些笨蛋,跟你一樣蠢。”


    宋君言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想去按床上的唿救鈴。


    脖頸處的血,源源不斷地噴射而出。


    鍾離亭又補上一刀,伸手確認人沒了唿吸後才將匕首插在人心髒處。


    又拿筆在紙上寫了一句:“猜猜下一個是誰?”


    此時外麵響起腳步聲,醫生道:“領主,可以進來換藥嗎?”


    洛沙莎比著口型:“怎麽辦?”


    這醫生要是進來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叫,到時候人都引進來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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