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墨看著宋君言離開的方向,眉頭微皺地問:“總裁,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司空遙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船到橋頭自然直。”


    溫書墨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可是,先生那邊要是知道了這件事……”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司空遙眼神冷冽地看著人,問:“你覺得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怎麽樣?”


    溫書墨被司空遙的眼神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迴答道:“總裁和先生自然是如膠似漆,非常恩愛。”


    溫書墨不太理解司空遙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問這樣一個問題。


    “那便是了。”


    如今她唯一能仰仗的,隻有鍾離亭對她的愛了。


    京大。


    剛下課,陸今安叫住收拾東西的鍾離亭道:“亭哥,晚上我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鍾離亭頭也不抬地收拾著書本,“你們去,我就不去了。”


    陸今安疑惑:“怎麽了?亭哥,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啊?”


    “最近遙遙胃口不好,我想早點迴去陪陪她。”


    說著低頭看了看手表,快速地收拾好書本和文具,準備盡快趕迴家陪伴司空遙。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重生後決定好好愛司空遙的一周年紀念日。


    盡管司空遙並不知道這個事情,但這並不妨礙他將其深深地記在心底。


    “去京南路的蝶戀蛋糕店,我定了東西。”


    鍾離亭吩咐好司機,拿手機刷著新聞,提了蛋糕後一條短信進來。


    鍾離亭再次報了一個地址。


    剛一到就見宋君言負手而立,看樣子像是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不愧是謝亭,你果然來了。”


    “我有什麽不敢來的,該躲躲藏藏的應該是你吧。”


    鍾離亭看著宋君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你約我過來,不會隻是想誇我一句吧?”


    “當然不是。”


    兩人之間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一場較量徐徐展開。


    宋君言拍了拍手掌,黑暗中隱藏的人紛紛現身。


    “謝亭,我勸你現在最好別動。”


    宋君言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樹梢,“我可以告訴你,起碼有幾個狙擊手的槍正瞄準你的腦袋。”


    鍾離亭四處看了一眼後,問:“遙遙在哪裏?”


    “哈哈,鍾離亭,你可真是蠢。”


    宋君言哈哈大笑幾聲,“不過是一個技術合成的視頻,輕輕鬆鬆地就將你騙了過來。”


    “愛情果然讓人盲目啊,溫柔鄉英雄塚,還真沒說錯。”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宋君言:“什麽話?”


    “反派死於話多。”


    “我看你渾身上下,也就一張嘴最硬了。”


    “宋君言,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問題是什麽嗎?”


    “是什麽?”


    “自作聰明。”


    鍾離亭話音剛落,一隊車子駛入,一群黑人快速下車。


    隨著一聲槍響,兩邊人馬進入混戰。


    宋君言退後幾步,給狙擊手讓出位置。


    鍾離亭奪過保鏢手裏的槍,對準樹上的一個位置連發幾槍,一個黑影掉落。


    槍聲不斷,兩邊人馬打得不可開交。


    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轟鳴聲,幾架直升機盤旋在空中,不斷有槍子射出。


    剛剛陷入僵持的雙方,瞬間就拉開了差距。


    宋君言得意的站在保鏢身後:“謝亭,沒想到吧?”


    “你是不是很意外,我竟然還派了直升機過來。”


    “這麽多年你還真是沒一點長進,幾年前被逼得跳海,今日莫不是要跳崖?”


    鍾離亭不理會這些冷言冷語的嘲諷,撂倒幾個保鏢後對準送宋君言的方向就開槍。


    “嗖”的一聲,子彈擦著宋君言的臉頰而過。


    臉上熱乎乎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


    宋君言伸手一擦,一手的鮮血。


    “宋君言你可真出息,不過是為了抓我一個人,竟然如此興師動眾的。”


    鍾離亭冷笑一聲,“一直躲在別人身後,算什麽男人。”


    宋君言聞言臉色沉了一下,現在他處於優勢地位,鍾離亭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嘲諷他。


    “比起你為愛不顧一切,我更惜命。我喜歡權勢、財富,這又有什麽錯?”


    “所以當初你背叛我,就是為了權勢,為了財富?”


    鍾離亭幹掉幾人後繼續道,“我一直把你當兄弟,跟你平起平坐,你還有什麽不滿的?”


    “你這種天之驕子是永遠不懂我們普通人的苦。”


    “憑什麽你事事第一,而我卻要屈居第二,被你的光芒所掩蓋?”


    “憑什麽所有的人都喜歡你,欣賞你,憑什麽?”


    “你整日裏哭哭啼啼的,司空遙對你刮目相看也就罷了。去了東西州後,我出生入死都得不到影子的職位,你卻輕輕鬆鬆就得到了領主的賞識。”


    “換做是你,你甘心嗎?”


    宋君言歇斯底裏道:“迴答我,你甘心嗎?”


    “我不想永遠都是第二,我不想事事都看你的臉色,我要做第一。”


    “我要做東西州的領主,我要享受萬人敬仰的滋味······”


    鍾離亭看著貌若癲狂的人,憐憫道:“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我就算是瘋,也是被你們逼瘋的。你都有了司空遙了,為什麽還要跟我搶東西州領主的位置?”


    “你們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待在這兒,好好享受富貴生活嗎?”


    鍾離亭被氣笑了:“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的?”


    若不是宋君言步步緊逼,他沒想過要奪迴東西州。


    做病嬌財閥的小奶狗,整天好吃好喝的,不好嗎?


    “當年我是想著將東西州交給你的,才會讓你代理東西州的事務,但是我沒料到你會背叛我。”


    宋君言曾經冒死救過他的命,他是真的把對方當做親兄弟來看待的。


    他本想著和司空遙結婚後就將東西州給宋君言的,沒料到後麵事情會發展成那樣。


    “你以為你現在說這些話我會信嗎?”


    宋君言拔出槍,“不過是為了博取生路罷了,我是不會婦人之仁的。”


    鍾離亭看著頭頂盤旋的直升機,看來今晚是要不死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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