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翊沒忍住,直接摟著人的雙腿,臉貼了上去。


    正吹著頭發的閆銅雀嚇得手一抖,連忙退後幾步:“你幹什麽?”


    被甩開後差點摔個狗啃泥的王知翊抬起頭。


    一臉的單純懵懂,像是絲毫不知情對方為何如此大的反應。


    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滿,聲音也帶著一絲委屈:“困,我要睡覺。”


    閆銅雀看著沙發上有些傻愣愣的人,確實不像是有心占便宜的樣子。


    許是自己太敏感了。


    “等會,馬上就好。”


    閆銅雀給人吹好頭發,“睡沙發,小心別摔下來。”


    浴室裏閆銅雀快速地洗了個澡,迴了房間。


    打了個哈欠,拉開被子正要躺下去,發現王知翊竟然睡在自己床上。


    掀開被子,閆銅雀怒斥:“王知翊,你給我滾下去。”


    王知翊裝作不知,還捂著耳朵嘟嚷著:“別吵,睡覺。”


    叫了半天都沒反應,閆銅雀泄氣,自己去了沙發上睡。


    躺下翻來覆去的,是怎麽都睡不著。


    這明明是她家,憑啥王知翊能睡床,她卻隻能睡沙發?


    沒道理啊!


    況且沙發又窄又軟,一點也不適合睡覺,她都不敢翻身。


    越想越氣的閆銅雀起身迴了房間。


    王知翊還在發愁怎麽讓閆銅雀迴來,他可不忍心真讓人睡沙發。


    不料人自己迴來了,今夜這個海跳得還真值。


    “給我睡過去一點,聽到沒?”


    閆銅雀抽起枕頭在人身上砸了一下,“你給我快點!”


    王知翊麻溜地往外移了一點,騰出半邊床的空間。


    反正等人上床,他就會貼上去。


    嫂子可是說了,烈女怕纏郎。


    這不,他就成功地爬上床了。


    離釀釀醬醬也就差一層衣服了,扒了就水到渠成了。


    閆銅雀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還是床舒服。


    側過身子,閉著眼睛準備入睡。


    許是太累,一沾床就睡了過去。


    身側傳來均勻的、淺淺的唿吸聲。


    王知翊動了動。


    身子慢慢地挪動,往閆銅雀身邊靠了靠。


    身側睡著的人,沒有察覺到的樣子,依舊沉睡著。


    王知翊的膽子又大了一些,直接一步到位挪到人身邊。


    先是將手搭在人的腰間,過了一會兒又開始不滿足,沒忍住湊到人唇畔吻了一下。


    隻是一觸即分,他怕自己控製不住。


    黑暗中已經睡熟的閆銅雀,眉頭微微動了動,隻是沒有醒來。


    實現了這麽多年來的夙願,王知翊酒也醒了一半。


    喃喃著傾訴這些年來的愛慕:


    “我很喜歡驚鴻一瞥這個詞,一見鍾情太膚淺,日久生情太蒼白。”


    “別人眉來眼去,而我隻敢偷看你一眼。”


    “初見是驚鴻一瞥,南柯一夢是你。”


    “等待是山重水複,怦然心動也是你。”


    “相遇是柳暗花明,朝朝暮暮是你。”


    “重逢是始料未及,別來無恙是你。”


    “我出生豪門,見過人間萬物,從不慌張。唯獨你踏過山水,歸來的那一刻,我方寸大亂。”


    “他們總說春風十裏不如你,我從沒見過春風十裏,卻滿眼都是你。”


    “我這人沒什麽才華,隻是因為遇見了你,這顆平庸的心才生出了好些浪漫。”


    “你這次迴國,可不可以不要走了?”


    “你可不可以,停下腳步迴頭看一眼,哪怕隻是看我一眼?”


    “這麽多年,你的眼裏隻有學術、科研,又怎麽可能為我停下腳步。”


    “終歸是我癡心妄想了·······”


    王知翊說著說著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喃喃自語成了均勻細長的唿吸聲。


    一旁的閆銅雀微微歎息了一聲,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閆銅雀將衣服扔進洗衣機裏就匆匆忙忙地出門上班了。


    上午兩場手術下台後一看手機,好幾個未接電話。


    “有事?”


    王知翊:“我的衣服哪裏去了?”


    該不會是閆閆姐舍不得自己走,所以將自己衣服藏起來了?


    “在洗衣機裏。”


    “你把我衣服洗了,我穿什麽啊?”


    還不等人說話,王知翊直接道:“就算姐姐想我留下來,也用不著這樣啊。”


    “姐姐隻需要開口說一聲,我乖乖在家等姐姐下班。”


    閆銅雀一邊吃著飯一邊道:“說完了?”


    “早上我洗漱時浴室都是酒味,就把衣服都扔洗衣機了,你起來了自己晾一下。”


    “好,我在家等姐姐下班。”


    “你等我幹什麽?”


    閆銅雀咽下口裏的飯菜,“該幹嘛幹嘛去,我下午還有三台手術,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下班。”


    “沒事姐姐忙工作的,晚上迴家吃飯就好。”


    王知翊說完搶先掛了電話,點開仆仆開始買菜。


    閆閆姐沒趕他走,就說明有戲,他可不得好好表現一下。


    遊輪上鍾離亭睜開惺忪的睡眼,懷裏司空遙睡得正香。


    窗外的暖陽打在人白皙的肌膚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溫柔又美好。


    “醒了?餓不餓?”


    司空遙雙手攀上人的脖子:“運動了一晚上,破曉才睡,你說我餓不餓?”


    感知到某處的力量,挑起人的下巴道:“確定要下去吃飯?”


    “先吃點別的也行。”


    鍾離亭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這次換我來。”


    抬手扣住人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箍住人纖細的腰身,讓司空遙能緊緊貼著自己。


    由淺入深,司空遙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安靜的空間裏,荷爾蒙肆無忌憚地蔓延。


    司空遙修長的脖子向後彎曲出一道優雅的弧度,手指抓著身邊的枕頭,枕套已經被拽得皺巴巴的。


    鍾離亭目光專注而溫柔,恰到好處的舔舐,讓她全身充血逐漸泛出粉色。


    司空遙渾身有些發軟,無力地攀附著人……


    鍾離亭的唿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吻也逐漸發狠起來,手有些不受控製地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


    司空遙覺得自己就像是洞口倒掛著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遺民,被人狠狠地侵犯了。


    無助的暴露在恐怖和難忍的願望裏。


    外頭的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一切都恰到溫柔。


    清新的泥土貪婪地包裹著那一棵橫衝亂撞的植物,迅速長出根須的植物得到了鼓勵,它碰到的每一顆沙粒都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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