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別鬧了好嗎?”


    司空遙身形晃了晃,撐著桌子的邊緣緩了緩。


    一陣暈眩感襲來,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看著眼前的謝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疲憊。


    謝亭一直都是這樣,任性而固執。


    歎了口氣,輕輕地捏了捏眉心:“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我鬧?”


    謝亭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憤怒地說道:“我不懂事?”


    “鍾離亭懂事、聽話,那你去找他啊!你來這裏找我幹什麽?”


    趙管家見狀,急忙走上前來,輕輕地扶住司空遙的手臂,低聲說道:


    “總裁,那邊的人快要醒過來了。記者們都在外麵等待著,您還是趕緊過去吧,以免耽誤時間。”


    兩個人吵成這樣子,還是趕緊離開,都冷靜一下。


    司空遙走向沙發,俯下身子,輕輕地抱住了坐在沙發上的人。


    “等我迴來,別亂跑。”


    片刻之後,司空遙鬆開人,站了起來。


    等人轉身離開時,謝亭沒忍住還是拉住了司空遙的衣角:“今天是我生日,真的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司空遙用力地掰開人的手,麵色難舍但依舊道:“對不起。”


    謝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絕望和悲傷:“司空遙,今日你要是走,我們日後就形同陌路。”


    司空遙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別讓我為難好嗎?”


    趙管家站在一旁,焦急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十分為難。


    現在情況緊急,他不得不開口提醒道:“總裁,那邊記者已經攔不住了。”


    司空遙不再陪著人胡鬧,帶著趙管家一幹人等離開。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謝亭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而迷茫。


    原來,在司空遙的眼中,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鬧劇,他被視為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聲音充滿了憤恨:“司空遙,我討厭你,我恨你!”


    ····························


    床上的人無意識地呢喃著,“司空遙,我討厭你,我恨你·····”


    正在拿著棉簽蘸水給人濕潤嘴唇的司空遙聞言,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


    有些害怕地抓著床上人的手,無措道:“亭兒,對不起。”


    思緒也隨著那句話飄遠,她記得那日是謝亭生日,她們大吵了一架。


    也是那天,她做了一個讓自己悔恨終身的決定。


    那天出來別墅後,她無力地躺在後座上閉眼休息。


    趙管家勸解著:“總裁您都幾日沒休息了,剛剛可以告訴先生你是用休息的時間來的城堡······”


    司空遙搖了搖頭,聲音疲憊。


    “他承受的已經夠多了,這些就別說了,隻會徒增他的愧疚感。”


    “來之前不是說跟先生商量三日後訂婚宴的事情?”


    趙管家有些不理解,司空遙過來一趟好像就是單純地給人過生日。


    “今日是他生日,可他並不開心。”


    “我不想他再難過,緩緩吧,不是還有兩天嗎?”


    明天或者後麵再找個機會說清楚,司空遙心裏也在盤算著訂婚宴的事。


    “訂婚宴的事情你一定要準備妥當,多安排些人手。一定要抓住機會將這群魑魅魍魎一網打盡,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


    不血流成河,都對不起她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先生和總裁之間的隔閡,恐怕已經是溝壑難平。”


    “我擔心萬一先生跑迴東西州,恐怕是羊入虎口。”


    司空遙屈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那個宋君言,抽個時間幫我安排他見一麵。”


    “總裁是想借他之手,阻止先生迴東西州?”


    “他的野心瞞得了亭兒,卻騙不了我,那個位置怕是惦記很久了。”


    “我們迴來一路上的消息,十有八九就是他透露的,不然殺手怎麽會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那總裁為何不與先生說明?”


    “亭兒重情義,我也沒有證據。況且死傷了那麽多人,大家本就對我有怨言。”


    要是謝亭再為了她處決了宋君言,怕是要引發眾怒。


    “我隻是怕有朝一日,他若是知道我折了他羽翼,會記恨我。”


    趙管家寬慰道:“先生總這樣與總裁爭吵,也不是個辦法。”


    與其整日裏擔心人跑了,不如折了他羽翼,將人永遠困在身邊。


    ·······························


    床上的人漸漸安靜下來,昔日總總盡數在腦海裏一一閃過,畫麵定格在一處酒吧。


    吧台處坐了一個男子,給他遞過幾張照片。


    “她過幾日要跟鍾離亭訂婚了,領主還要繼續留在這?”


    謝亭看著照片上的兩人,沉默良久。


    照片上司空遙和鍾離亭彼此對望,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囍字。


    “領主,迴東西州吧,我們可以重新奪迴一切。”


    “她一直都在欺騙你,不值得你付出這麽多。”


    謝亭看著對麵的男子,問:“你跟蹤她?”


    “領主,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隻是不想你被她蒙騙。”


    “若是她心裏真的有你,又怎麽會跟其他的男人訂婚?”


    謝亭將照片撕了,冷聲道:“她跟我說過,與鍾離亭是逢場作戲。”


    “我不想再聽到這些話,尤其是從我身邊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那她是否告訴你,她三日後舉辦訂婚宴?”


    對麵的男子近乎癲狂,“不知這訂婚宴,是否會邀請領主?”


    謝亭再次沉默,但桌子上抖動的手卻出賣了他。


    男子遞過一杯酒:“領主,我等願意追隨您東山再起。”


    謝亭看了男子一眼,飲下杯中的水。


    再次醒來是一架直升機上。


    “你們是誰?”


    幾個荷槍實彈的雇傭兵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眼裏盡是不屑:“死人,無需知道那麽多。”


    謝亭隻覺得頭疼欲裂,意識到危險後本能地反抗,卻發現渾身無力。


    那杯水,宋君言果然有問題。


    虧他以前還因為這事和司空遙吵架,還真是諷刺。


    他們多少次死裏逃生,本以為是肝膽相照的患難兄弟,到頭來不曾想卻是這樣的結局。


    他的一生可真失敗啊。


    喜歡的女人要和別的男人訂婚,連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背叛了自己。


    人生活著好像也沒什麽意思。


    謝亭趁幾人分神之際,縱身跳下了直升機。


    “天呐,下麵可是太平洋!”


    直升機上幾個人對著降落的身影“突突突”的開槍。


    萬米高空,這樣跳下去必死無疑。


    ···················


    ps:今天先更一章,明天起來再補兩章,給寶寶們加更一章。


    愛寶寶們~


    今晚先不用等了哈,這部分刪刪改改寫了很久我都不滿意。個人不太想寫無腦爽,想做到邏輯上自洽,不至於出現bug。


    腦殼疼,明天繼續想怎麽瞎編,或者你們也可以說說想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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