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人群中發出一陣尖叫,聲音此起彼伏。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試圖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危險。


    “快躲開!”


    鍾離亭大聲喊道,焦急將王知翊用力推開。


    另一邊又將陸今安也推開,確保他們都能脫離險境。


    此時車子距離鍾離亭已經不到幾米。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大家嚇得紛紛屏住唿吸,心跳聲清晰可聞。


    摔倒在地上的王知翊瞪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車子撞向鍾離亭,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想要衝過去救人,但身體卻不聽使喚,隻能在地上掙紮著。


    坐在車裏的周牧野則一臉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緊緊握著方向盤,腳下猛踩油門,朝著鍾離亭疾馳而去。


    此刻,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心隻想讓鍾離亭付出代價。


    他今天的一切,都是拜鍾離亭所賜。


    要不是鍾離亭,司空遙怎麽可能讓蘇清淺退學。


    若是蘇清淺不退學,就不會淪落去酒吧陪酒,自己也就不會染上這些怪病了。


    都怪鍾離亭。


    前幾次打架都是他吃虧,這次他必要血洗前恥,將鍾離亭撞個稀巴爛。


    然而,就在車子即將撞上的瞬間,鍾離亭突然側身一閃,避開了車子的正麵撞擊。


    周牧野扭轉了一下方向盤,對準人咬牙切齒地猛踩油門。


    轟鳴聲震耳欲聾,車子如一頭脫韁的巨獸衝向鍾離亭。


    眾人這下是全看明白了:周牧野今天這架勢是要活活地將鍾離亭給撞死,這究竟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見周牧野一撞不成,還要繼續。鍾離亭也明白這樣躲是不行的,得想辦法將人製服。


    躲閃之際瞥見了操場上那幾米高的大理雕塑,粗略地快速計算了一下距離就朝那衝過去。


    周牧野想也不想,就跟著鍾離亭的方向亂撞。


    千鈞一發之際,鍾離亭一腳踹向車子,一個翻滾借力躍上車子引擎蓋。


    失控的車子橫衝直撞上了操場中央的雕塑,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幾米高的雕塑就這樣直直地砸向引擎蓋上的鍾離亭。


    周牧野看著砸向自己的雕塑也傻眼了·······


    他是想撞死鍾離亭,但也沒想過要搭上自己的命。


    “哢嚓”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而刺耳,讓人不禁心頭一緊。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雕塑直直地穿透了前方的玻璃,朝著駕駛座的周牧野砸去。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亭哥!”


    王知翊和陸今安同時驚唿出聲,衝向車子旁邊,眼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兩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將雕塑給推開,奈何卻撼動不了分毫。


    “亭哥!”


    陸今安哭著喊道,“要是你有什麽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還沒死,你哭喪啊!”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卻又帶著些許戲謔的聲音從雕塑的另一邊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鍾離亭正艱難地撐著車身慢慢爬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唿吸也有些急促,但眼神依舊堅定。


    陸今安和王知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髒兮兮、狼狽不堪的人。


    他們原本以為鍾離亭被壓在巨大的雕塑之下,沒想到竟然沒事。


    兩人激動得熱淚盈眶,顫抖著聲音喊道:“亭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鍾離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想要安慰一下這兩個家夥,可剛一動,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捂著受傷的腦袋道:“我覺得有些頭暈……”


    話還沒說完,他便身子一軟,徑直向地上倒去。


    “亭哥!”


    王知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即將倒下的鍾離亭。


    心急如焚,大喊一聲:“快去醫院!”


    說著,他抱起鍾離亭,朝不遠處過來的救護車狂奔而去。


    國中。


    司空遙正在開會,溫書墨匆忙推開門:“先生出事了,剛剛送去醫院。”


    “啪”的一聲,熒光筆掉在了地上。


    等大家反應過來時,會議室已經不見了司空遙的身影。


    一位女秘書上前道:“各位先行散會,具體會議時間再行通知。”


    副駕駛座上溫書墨打著電話:“讓交通部門趕緊清路,綠燈放行。”


    司空遙有些無力地癱在後座,她從不信神佛,而此刻卻早已將漫天眾佛求了個遍。


    醫院。


    閆銅雀看見王知翊急匆匆地過來,檢查了一下病床上的人:“陳述一下情況。”


    王知翊三言兩語就將剛剛的事情陳述了一遍,有些無助地拉著人的手,哀求:“你快救救他!”


    “我讓護士先帶你去處理傷口。”


    閆銅雀叫身邊的護士將人帶下去,又安排道,“通知神內、神外幾個主任過來會診。”


    司空遙趕到時,鍾離亭已經進了手術室。


    閆銅雀坐在手術室外麵,見人來了問:“你是他家屬?”


    司空遙抬頭看了一眼電子顯示屏:正在手術中。


    “你別擔心,他隻是受了撞擊,腦袋裏有小塊的血包。”


    “我已經安排了神內、神外最好醫生會診,估計幾個小時就可以結束手術。”


    司空遙看著麵前這位氣質淡雅的女醫生,聲音冷然:“你是誰?”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


    “我是王知翊的姐姐,剛看他著急忙慌地將人送過來,就順便幫他照看一下。”


    “謝謝。”


    司空遙收斂起身上的冷意,跟人道謝。


    “既然家屬到了,那我就去看看知翊。”


    閆銅雀看了一眼司空遙身邊跟著的人,很是識趣的離開。


    “對不起總裁,先生讓我們在學校外麵等著,所以我們沒跟進去。”


    溫書畫有些後怕地站在溫書墨身後,將學校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周牧野死了沒?”


    溫書墨上前一步:“還有一口氣,也在醫院搶救。”


    說完又補了一句:“傷得很重,估計就迴來也是個植物人。”


    當時現場一片血腥,幾個膽大的同學叫了救護車,周牧野尚且還有一口氣醫護人員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帶路。”司空遙冷靜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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