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如同一層金色的紗幔,輕輕地灑落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身上。


    那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給整個房間都增添了一份寧靜與美好。


    鍾離亭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了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眨了眨眼,準備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手機時,發現自己的胳膊被東西壓著,動彈不得。


    臂彎裏的人如同一尊精致的瓷娃娃,肌膚白皙如雪,細膩光滑,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五官精致如畫,尤其是睫毛纖長濃密。如同兩把柔軟的蒲扇,微微顫動時,倒映出一片朦朧的剪影。


    此刻乖巧地窩在自己懷裏,像隻溫順的小貓咪一樣。


    身體柔軟而溫暖,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想要抱緊,感受那份溫度與柔軟。


    發絲如絲般柔順,輕輕拂過臉頰,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


    盯著人仔細看了好一陣子,許是司空遙的睫毛太過濃密纖,鍾離亭沒忍住伸手碰了碰。


    微微的癢意讓熟睡的司空遙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鍾離亭嚇得趕緊縮迴犯罪的手,閉上眼睛假寐。


    過了一會兒,感覺懷裏人的唿吸變得平穩起來,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鍾離亭鬆了一口氣,輕輕側過頭。又有些心癢癢的,忍不住故技重施了一次。


    “唔~”


    司空遙伸手抓住作亂的手,順帶將手固定在自己身前。


    那q彈的柔軟觸感,如同一般令人著迷,鍾離亭沒忍住多捏了幾把。


    完全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甚至忘記了自己正在做什麽。


    就在這時突然對上了上司空遙那雙流轉多情的狐狸眼,帶著一絲戲謔和調侃。


    鍾離亭瞬間愣住了,手也僵在了半空中,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那個……是你自己拿著我的手放上去的。”


    鍾離亭解釋著,語氣有些急切,希望司空遙能相信這並不是他故意為之。


    試圖說明這隻是一個意外,而非他大清早的色欲熏心,去騷擾人。


    然而對上司空遙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眸,鍾離亭感到一陣心虛和緊張。


    鍾離亭幹巴巴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對不起,我沒忍住。”


    鍾離亭再次道歉,這次的語氣更加誠懇。


    他隻是做了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做的事情,遙遙不會生氣了吧······


    這事還真的不能怪他。


    遙遙在釣魚執法。


    自己將他的手放上去,他隻是順帶地過了一下手癮。


    試問哪個男人能拒絕這種波濤洶湧的誘惑?


    看著有些無措的人,司空遙被吵醒的起床氣也煙消雲散。


    主動鑽進鍾離亭懷裏:“我很高興。”


    真正愛一個人,哪怕她什麽都不做。光坐在那裏,就足夠誘惑。


    你會忍不住想靠近她,想親吻她,想和她做一切快樂的事情。


    “餓了沒,要起床嗎?”


    司空遙冰涼的唇咬在鍾離亭白皙的脖頸上,脖頸上開始出現紅疙瘩。


    “餓了,但不想起床。”


    “我讓阿姨把飯送上來?”


    鍾離亭摟著人纖細的腰身,“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司空遙吻住人最敏感的耳垂,嗬氣如蘭:“看不出來,我想吃什麽嗎?”


    隻覺得一陣電流從上至下直穿身體,鍾離亭突然顫栗。心跳得極快,一股衝動湧上腦門。


    他被啃咬得頭皮發麻。


    司空遙的唇色很豔,唇瓣上破皮的地方結了一些暗色的痂。


    莫名有些欲,一張口就能把人給蠱惑了。


    鍾離亭一邊親吻著人,一邊伸手去床頭櫃摸東西。


    被吻得有些意亂情迷的司空遙含糊道:“在找什麽?”


    “小帽子。”


    摸了好幾次都沒摸到。


    鍾離亭有些納悶,平日裏總能看到抽屜裏好幾盒。


    怎麽關鍵時刻沒有了?


    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懷中之人的臉蛋,溫柔地安慰著。


    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將抽屜拉開。


    令人失望的是,抽屜裏竟然空空如也。


    不經意間低下頭,目光落在了地上。


    滿地都是已經損壞的小帽子,數量之多讓人咋舌。


    en········


    目測一下,至少有二三十個之多。


    “遙遙,東西好像用完了,哪裏還有?”


    家裏什麽東西放在哪裏他一向都不過問,抽屜的東西應該是司空遙放的才是。


    “我也不知道,要問問張媽。”


    房間的東西張媽每天都會打掃更換,今日他們還沒起床,就沒來得及更換。


    估計淳樸的張媽也沒料到,兩人一晚上能用那麽多。


    “要不我去問問張媽?”


    鍾離亭有些難為情。


    大清早下樓問張媽要這個,指不定讓對方覺得他是個色狼。


    司空遙看出了人的窘迫:“沒有也沒事,我不易受孕。”


    她們基地的孩子從小在嚴寒酷暑中訓練,身體早已虧空,大多都難以受孕。


    尤菲當年也是幾年後才懷上她,為了生下她可謂是九死一生。


    鍾離亭想起重生前,他被司空遙關了幾天,折磨了幾天。


    也都是沒任何保護措施,司空遙確實沒懷孕。


    隻是後來,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沒任何安全措施。


    畢竟渣男才不戴,隻顧自己爽。


    “萬一懷孕了怎麽辦?”


    鍾離亭不想讓人冒險,“吃藥什麽的和打胎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司空遙本來就身體不好,說什麽也不能經曆這些。


    他的女人就該寵著,好好嗬護著。


    “生下來。”


    司空遙毫不猶豫,“我們要個孩子吧。”


    鍾離亭差點嚇軟。


    他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麽去養個孩子?


    司空白上次說的話就像一塊壓在心頭的巨石,不解決掉所有的麻煩,他真沒辦法去考慮結婚生子。


    若是不能給她一個安穩的家,就不該娶她,讓她跟著自己擔驚受怕。


    再說他現在還在上學。


    雖然知道他們生下孩子也會有傭人照顧,可倘若父母不能時常陪伴悉心照顧,再多的傭人對孩子而言也是孤獨的。


    “遙遙,這事能緩一緩嗎?”


    司空遙有些受傷,微微偏開頭。


    男人不都是渴望心愛的女人給自己延續血脈的嗎?


    還是說鍾離亭······


    “你不喜歡孩子,還是不喜歡我們的孩子?”


    “我喜歡孩子,隻喜歡我們的孩子。”


    鍾離亭摟著人哄道,“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們生孩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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