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亭並沒有開口迴答,隻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眼神顯得有些迷茫和無助,與此同時一隻腳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不停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像是想要借此來緩解內心的情緒。


    就在這時,一名保鏢迅速小跑過來,目光掃過鍾離亭後壓低聲音。


    靠近司空白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句話。


    由於距離較遠,鍾離亭無法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但從那名保鏢的表情來看,似乎是司空遙找了過來。


    司空白揮手示意人退下,對鍾離亭道:“司空遙是不是在你身上裝了監控?居然這麽快就找了過來。”


    說完也不等鍾離亭反應,帶著人上了直升機長揚而去。


    司空南迷迷糊糊醒來,看著頭上鼓著的包嘀咕著:“我這怎麽就暈了·······”


    遠處黃沙滾滾,一堆越野車浩浩蕩蕩地駛過來。


    司空遙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高領風衣,衣服的剪裁很合身,將她纖細的腰身勾勒得不堪一握,更顯得身材高挑。


    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軍工靴,鞋帶係得緊緊的,利落又殺伐果決的打扮。


    步伐輕盈地走到鍾離亭麵前,停下腳步,目光關切而專注。


    仔細地將鍾離亭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確認人是否安然無恙。


    鍾離亭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心裏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溫暖。


    輕聲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然而,司空遙似乎並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真的沒有受傷嗎?”


    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鍾離亭看著麵前人滿眼的關切不似作假,放柔了聲音道:“我沒事。”


    末了又多問了一句,“你怎麽這麽久才來?”


    距離他被司空南帶走已經快兩個小時了,跟著他的人都出了事,司空遙不可能毫無察覺。


    這裏離國中集團開車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司空遙的速度比起以往抓他時,慢了太多。


    司空遙摟著鍾離亭的腰,將腦袋靠在人心髒處,才道:“對不起,來的時候出了一點事,耽擱了。”


    看人模樣似乎並不想多說,鍾離亭也沒再追問。


    一下子知道這麽多消息,他需要時間消化,也需要時間去甄別真假。


    如果真的像司空白所說,他是謝亭,被好兄弟聯手司空遙給算計了才變成鍾離亭的。


    那司空遙為什麽要這樣做?


    鍾離亭又是誰?和司空遙又有什麽樣的恩怨糾葛?


    還有陌生彩信的那張兩人的訂婚照·····


    他既是東西州的領主,又為何會來華國,當中又有著怎樣曲折的故事?


    若他真的是謝亭,為什麽會有鍾離亭的記憶?


    要知道他的腦子裏除了那兩個碎片,卻沒有任何關於謝亭的記憶。


    那兩個記憶碎片他曾問過司空遙,確實是真實發生過的,和司空白說的也吻合。


    看來他是謝亭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下子讓他接受自己的另一個新身份,屬實有點難。


    鍾離亭還想分析出一點什麽,卻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裂一般,疼痛難忍。


    突然而來的疼痛讓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得不借著司空遙的力,才不至於摔下去。


    司空遙看著有些不對勁的人問:“你怎麽了,是司空南對你做什麽了?”


    被五花大綁的司空南哀嚎:“姐,我親姐,我可沒覬覦他美色,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


    “我承認我是想打他一頓,再順便要點錢花。可計劃才實施一半,你就來了。”


    司空遙不理會司空南的哭喊,很是冷漠的吩咐:“拿根繩子,把他放山崖上吊上幾天,生死由天。”


    人跡罕至的深山,拿根繩子吊著他無異於在給山中的猛獸加餐,這是在要他的命。


    “姐,我親姐,你就饒了我吧。”


    司空南是真的怕了,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我就是一時財迷心竅,鍾離亭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犯不著要我命吧!”


    “現在才知道求我,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你將他帶走的時候,就應該要想到自己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司空遙看著地上打滾哭著求饒的人,眸子裏盡是冷意,全無半分對鍾離亭的憐憫。


    “可父親和白哥說他不過是你養的一個替身,替身死了你再找個不就行了嗎?”


    司空南不知死活地繼續喊道,“我可是跟你血脈相連,我們才是至親。”


    當時司空明和司空白神神秘秘地去書房談話,他好奇心作祟就悄悄跟著去了書房,躲在門後偷聽了一個七七八八。


    正因為如此,這才敢抓鍾離亭敲詐勒索。


    不料這句話直接將他送上了西天。


    “你就這麽想下去陪他們,我成全你。”


    司空遙臉色冰冷,“扔山崖下喂狼。”


    幾個保鏢拎起人就拋下山崖。


    這是京郊外最高的一座山,從崖上扔下去怕是兇多吉少。


    加上天黑狼群出沒,不出幾個小時屍骨就會被狼群分食。


    鍾離亭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司空遙做這一切。


    “亭兒,不要信他的話。”


    “你從來都不是誰的替身。”


    “我一直以來喜歡的人,愛的人隻有你,相信我好嗎?”


    司空遙慌張地解釋道,眼神充滿了驚慌和不安,聲音顫抖著,似乎很害怕。


    鍾離亭靜靜地聽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他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司空遙,那個曾經驕傲自信、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卻變得如此卑微。


    鍾離亭不禁感到一陣心痛,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會讓一向無所顧忌的司空遙如此諱莫如深?


    “他們全是在胡說,沒走過我走的路,又怎麽知道我的痛苦我的無奈!”


    司空遙繼續解釋道,語氣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懊悔。


    漂亮的狐狸眼裏閃爍著淚光,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


    鍾離亭默默地注視著司空遙,內心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所占據。


    司空遙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抬起頭,用一雙充滿祈求的眼神看著鍾離亭,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聲音低沉而沙啞:“請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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