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打鬥結束,被驚醒的房客們聽著沒動靜了,紛紛開窗看熱鬧,有的甚至下來打探消息,近日來,為何如此不安生,店小二連連賠笑,饒是他機靈聰敏,這會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幾日的黑衣人為何跟白菜蘿卜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外冒。


    客棧瞬間燈火通明起來。阿茶一看,那暗夜便是再派人過來,大概也不會莽撞行刺了,當下對小二哥說道:“小哥兒,這些人就交給你了。”


    那店小二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道:“女公子放心,小的這就去報官。”


    阿茶挑了挑眉毛,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隨即想到什麽,從黑衣人身上扒下來一件袍子,帶著爺幾個迴了後院的客房。


    阿茶一麵穿著衣服,一麵與阿爺說道:“阿爺,你們先休息,我要去找那別老板聊一聊。”


    阿爺看著孫女穿的跟唱大戲似的,又想笑又擔憂:“想找他算賬、等天亮了再去唄。”


    阿茶搖了搖頭,“白日裏他都是在店裏,人多眼雜,不方便。”


    阿爺嘖了一聲,又勸道:“夜闖宵禁可不是小事,你.......”


    “阿爺這些刺客都無視宵禁,可見這坊上的望樓、防守的也沒多嚴密,再說這個時辰正是人最疲倦之時,看守會更鬆一些。


    阿爺放心,我心裏有數,一有不對,返迴來就是,絕不會逞強,你看你孫女什麽時候做過逞強之事,哪次不是有萬分把握才會出手。”阿茶巴拉巴拉一大堆,話畢,衣服也穿好了,她抬手左右看看,搖了搖頭,抽出劍來遞給阿爺,說道:


    “阿爺,你幫我把這衣服裁剪一下。”


    阿爺接了個裁縫的活,當下無奈地給孫女把衣服裁剪的小一些,嘴裏絮叨著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阿茶連連點頭,嬉笑著說道:“阿爺,這一行是必須要去的,不然這別老板不知道我的厲害,總想摸老虎屁股。”


    阿爺無奈地點了點頭,隻好隨孫女去了。


    阿茶偷偷溜出客房,一路隱蔽的來到柴房,隻見躺在地上的兩名小夥計身體繃得筆直,看上去跟死了似的,要不是剛才看他們動一下,阿茶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突發疾病、去了。


    她慢慢走到比較機靈的小夥計身旁,蹲下身來拍了拍他,說道:“喂,起來,別裝了。”


    那小夥計一聽是女童的聲音,先睜開一隻眼,看清真是阿茶,瑟縮了一下,一臉尬笑地起來,哆哆嗦嗦地說道:“女公子,您那邊就完事了?”


    “嗯?聽你這意思,怎麽有點遺憾呢?”


    “沒...沒,就是隨口一說。”那小夥計都開始渾身打顫起來。


    阿茶眸光閃著狡黠,幽幽問道:“不過這麽一會,你怎麽就這麽怕我了?”


    “啊....沒,女公子這般良善,小的怎會怕您呢。”小夥計一臉討好,強撐著不害怕。


    “嗬,我喜歡別人懼怕我的模樣。”阿茶繼續逗小夥計。


    那小夥計咧著嘴,滿臉糾結,是怕好還是不怕好?


    阿茶前一刻還笑嘻嘻,下一刻立即沉下臉,十分冰冷地看著那小夥計。這一變化,嚇得小夥計牙齒發顫,磕磕絆絆地說道:“怕...怕的。”


    “小哥兒,我可不是來跟你說笑的,剛才院內的刺客全是你家老爺找來的,你說這筆賬該怎麽算?”阿茶沉聲說道,冰冷的直讓小夥計心尖發寒。


    小夥計被嚇得連忙起身跪地求饒道:“女公子饒命,我家老爺做的事跟咱們奴才屬實不相幹啊,我人小卑微,連我家老爺雇了刺客這事都半點不知,所謂不知者無罪,您老人家就看在小的身世可憐得份上,饒了小的一命吧。”那小夥計說完,連連磕頭,又道:


    “女公子,我上有六十老母與老父,我阿嫂產女血崩而亡,我阿兄前年參軍戰死沙場、隻留下不到兩歲的稚童,這家中再沒了我,日子可怎麽過下去啊。”說完,那小夥計涕淚連連,不停的磕頭求饒。


    阿茶也沒有想到小夥計家裏這般糟心,麵上繼續裝著冷酷無情:“不殺你可以,把你家老爺的宅院住處詳細道來。”


    那小夥計一聽不殺他,毫不猶豫地把別老板的宅院位置吐露了個明明白白,甚至出了坊門怎麽走,都給阿茶說了個清清楚楚,就怕她找不到。


    阿茶沉默地看了看小夥計,心裏頗為複雜,不再多言,轉身出了柴房,隱蔽在黑暗之中,溜出了客棧。


    坊牆望樓之上的士兵昏昏欲睡,阿茶一路背光而行,與黑暗融為一體,她人小又穿了一身黑衣,身影快成殘影,望樓上的士兵看到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有得更是以為、是野貓躥了過去,不甚在意。


    就這般,阿茶極是輕鬆地找到了別府。


    進去又是一通好找,府中正房隻睡著一位中年婦人,阿茶眼珠子轉了轉,別老板是睡在哪個姬妾的房間了?


    站在屋脊之上望了一眼別家宅院,屋子倒是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先飛到了前院看看,別老板是不是在書房睡下了,萬一這老家夥就特立獨行,不好女色呢。


    待她飛簷走壁、翻窗時,也沒在前院找到別老板,倒是最後一間,看到位熟人,正是老相識巫老板。


    阿茶嘴角勾起一絲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她還尋思一會帶別老板去找巫老板聊聊人生呢,這二位還真是情比金堅,她都這麽挑撥離間了,竟仍未生出隔膜,不一般呐。


    此時的巫老板還打著唿嚕,一點防備都沒有。


    阿茶透著月光拔出長劍,緩緩地放到巫老板脖頸之上,巫老板被寒劍的涼意驚醒,睜開眼睛驚愕地大喊道:“誰?”當他摸到脖頸之上竟然是一把長劍,心神一凜,當即收聲,昏花的老眼逐漸看清站在床前之人是誰時,眼睛不由瞠圓,隻見女童如索命無常,詭異一笑,說道:“巫老板,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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