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看著這一幕,想到物競天擇,想到這些小朱砂根當中必然會有一些弱小的家夥因為搶不到營養而長不大,或者直接因為營養不良而升天,然後心有不忍,本著救濟蒼生的原則,他打算把這些小的朱砂根也一並帶迴家去。


    咳咳,我真不是為了錢,我真的隻是為了給它們更好的生存環境。


    它們這麽弱小,這麽無助,這麽可憐,我劉青山不幫它們,誰能幫它們?


    難道山裏的野豬會照顧它們?說到野豬,那些壞蛋除了搞破壞,什麽也不會。


    說不定,它們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把這些可愛又可憐的小朱砂根全給活活踩踏死了。


    所以啊,我作為一個顏值與智商雙在線的男人,我一定要承擔起救助弱小的重擔。


    我一定要把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帶迴家去,給它們一個溫暖的家。


    我真不是為了錢,我就是想給它們一個家,真的。


    嗯。


    這麽一想,劉青山就很自然而然的揮動鋤頭,將這大大小小所有的紅背朱砂根全部挖采了。


    不過,為了不讓紅背朱砂根在山裏絕跡,他沒對旁邊稍微遠一點長得也壯實一點的紅背朱砂根下手。


    那幾棵朱砂根相隔較遠,不會成為彼此的障礙,所以應該會長得很好。


    挖取完這裏的朱砂根之後,劉青山繼續順著地圖走,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紅背朱砂根。


    一個上午的時間,劉青山挖了成年的大朱砂根約有三四十棵,小的朱砂根不計其數。


    看來,這收獲還是很豐盛的。


    眼看日頭就要偏西了,劉青山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好一會兒。


    是時候吃午飯了。


    進山之前,他準備了豐盛的午飯,有米飯,有雞蛋,還有肉片。不過,為了挖取朱砂根,他總不能把飯盒一直背在身上,所以,在發現朱砂根之後,他就把飯盒放在了一個大石頭上。


    現在,他要折返大石頭旁邊,去享用那美味又豐盛的午餐了。


    然而,沒等他走出幾步,遠遠就看到幾個小家夥正在他放飯盒的大石頭上鬼鬼祟祟的幹著什麽壞事......


    劉青山一愣,暗叫不好,連忙站定腳步,定睛朝飯盒的方向看去。


    視線穿過林子,看向遠處的飯盒,隻見幾個身形約有小型貓大小的家夥正在大石頭上對他的午餐下口。


    尼瑪,我的午飯。


    劉青山差點沒跳起來,抓著鋤頭,不顧灌木荊棘的阻攔,就朝大石頭奔去。


    混蛋,竟然敢對我的午餐下手,看來,今天中午隻能吃燒烤了。


    管它是不是保護動物,反正被我逮住了,就別想跑,非得把你們烤了。


    雖然還沒看清楚那幾個小家夥是什麽鬼,不過,看到自己的午飯被糟蹋,劉青山很氣憤,揮舞著鋤頭,就朝大石頭跑去,勢要將幾個小家夥一網打盡似的。


    不過,他的塊頭太大了,動靜也大,所以,他還沒跑到大石頭旁邊,那幾個小家夥就聽到了動靜,然後連忙各自叼起一塊肉,往旁邊的灌木叢一跳,瞬間就沒了身影。


    等劉青山跑到石頭旁邊的時候,除了滿地狼藉什麽也沒看到。


    該死!真該死!


    看著灑落一地的米飯,還有被打翻的飯盒,劉青山氣得七竅生煙。


    蛋沒了,肉沒了也就算了,這些混蛋居然還把米飯給打翻了,真是氣死我了!


    撿起空蕩蕩的不鏽鋼飯盒,聞著空氣中尚存的飯菜之香,劉青山的肚子叫得越發厲害。


    也不知道剛剛那幾個小家夥是什麽鬼。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鬆鼠。


    鬆鼠的體型比較小,一般隻有一斤左右。而剛剛那幾個家夥顯然不止。


    也不會是果子狸。果子狸的體型有小型犬那麽大,大概有十來斤肉,很明顯要比剛剛的幾個家夥大一點。


    剛剛那幾個家夥看起來跟小型貓一般大小,約有五六斤肉。


    不過,山裏目前沒發現過這麽小的小型貓,山裏一般隻有大貓,所以,也要排除它們是貓的可能。


    既然不是鬆鼠,不是果子狸,不是貓,那它們是什麽鬼?


    劉青山一時間想不起來,也懶得想了。


    現在,填飽肚子才是最關鍵的。


    可是,午飯沒了呀,還吃個鬼啊。


    摸了摸肚子,忍著饑餓,無奈的仰望天空。


    憂傷的四五十度角讓他看到了驚喜!


    哈,肚子的問題要解決了!


    什麽驚喜?


    鳥蛋?太俗了。


    蛇?不敢吃。


    大貓?打不過。


    劉青山連忙扔下剛剛還拿在手裏被他遺憾被他惋惜的飯盒,鋤頭也扔了,立馬像隻鬆鼠似的奔向旁邊的一棵大樹。


    大樹是山裏最常見的野木。


    野木樹幹粗壯,形態挺拔而高聳,且樹冠巨大,乍一看,就像一把巨大的遮陽傘。


    在大樹的樹幹上攀爬著一棵藤蔓。


    而藤蔓上,又掛滿了金燦燦如香蕉大小的野果。


    這些野果長得頗為怪異,長橢圓的形狀不像彎曲的香蕉,倒是有些像縮小版的木瓜。


    而且,顏色也有些相近。


    不過,木瓜可比它們正經多了。


    雖然人們常說,木瓜具有豐胸壯奶的功效,可那畢竟隻是功效。


    可這些家夥倒好,直接長出了一幅淫蕩猥瑣的樣子。


    長橢圓的形狀讓人浮想聯翩就算了,偏偏它們還要三個兩個的湊在一起,長在一根藤枝上,乍一看,像極了碩大的牛卵。


    它們的名字倒也與它們的外形貼近,土名就叫牛卵坨,著實是長得淫蕩,名字也風流。


    不過,別看它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正經的氣息,可人家是實打實的靠實力圈粉的實力派。


    外形雖然不咋滴,可味道卻是難得的珍品。


    牛卵坨,學名鈍藥野木瓜,跟另外一種長得與它相似,學名叫做‘八月瓜’的家夥都屬於毛茛目木通科。


    不過,野木瓜屬於‘野木瓜屬’,八月瓜屬於‘八月瓜屬’。


    兩者長得雖然看起來很像,但卻不是同一種東西。


    不過,對山林事物不熟知的人們常把它們當成同一種東西。


    首先,八月瓜屬於‘八月瓜屬’,而且,它的果皮顏色為紫色或麻色。


    俗話說,八月瓜,九月炸,十月摘來誑娃娃。八月瓜四季常綠,是油亮的攀援綠化樹種,盆栽可作垂吊裝飾或者樁景材料,既可以觀葉賞花又能品嚐果實,而且香味持久,是很好的蜜源植物。


    還有,它的種子可以榨油食用,果實除了可以鮮食之外,還可以釀酒,製作果醬和飲料。


    它的果皮為紫色或者麻色,等它長成熟之後,就會炸裂開來,可以直接看到裏麵的白色果肉。它的白色果肉吃起來也十分香甜可口。


    另外,八月瓜的果實切片曬幹之後,就是常見中藥‘預知子’。


    鈍藥野木瓜屬於‘野木瓜屬’,果皮成熟之後是黃色,跟成熟芒果的顏色差不多,而且,裏麵果肉的顏色也是黃色的,與八月瓜有著天壤之別。


    除了別名叫牛卵坨之外,它還有一個很通俗的名字,叫九月黃。


    它的果實長得有點像腎,果皮果肉成熟後都是黃色,種子則呈黑色。同樣的,它的果肉也十分香甜,跟八月瓜有得一拚。


    雖然,清純佳人劉青山更愛純潔的八月瓜,但是,在目前這種條件下,他顯然也沒有挑食的資本。


    三兩下爬到樹上去,沒一會兒,就把樹上的牛卵坨摘了半麻袋。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牛卵坨的果期應該在八月到十月,不過,在這種溫暖的地區,大部分野果的花期果期都會比其他地區要長。


    所以,現在能遇到牛卵坨也很正常。


    比如,另外一種野果地菍(ren),在百科書裏,它的花期是5-7月,果期是7-9月,但在本地,它一年四季都在零零星星的開花,也就一年四季都在零零星星的結果,且不斷成熟。


    隻不過,它的盛花期是在5到7月,盛果期在7到9月。


    所以,很多事物都不是絕對的。大自然的神奇與奧妙,遠不是人類短淺的見識所能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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