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生之所以叫住那高手,是因為他想起了師父所擔心的事。


    他要問清楚,冠珠堂能不能真的,百分百的保護好師父。


    “咋了?”那人麵帶微笑,看著劉水生。


    劉水生輕吐一口氣,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我今天跟苗雨說了你們冠珠堂的事兒,他明顯有些害怕,他擔心到黑森林裏有人對他不利,不知道你們能不能一直保護他?”


    “嗯?他為什麽會這麽說,是有人威脅過他,還是怎麽的?”那人終於不笑了,嚴肅起來。


    劉水生趕緊擺手說:“不是,沒人威脅他,是這孩子心思重,想得多,我就是替他問問,迴頭也好告訴他,讓他有個準備什麽的。”


    “你不要見他了,最起碼比賽結束前,不要見他了,我們的人會告訴他的。還有事兒嗎?”


    劉水生聽出了這人話裏的意思,看來是有保護的,自己也就放心了,搖搖頭說:“沒有了。”


    那人又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劉水生並沒有親自送他,而是等他離開後,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剛才那人飛來的名牌裏注入為了內力,他調動大量內力到手中才接住。


    可就算這樣,手腕到現在還是有些疼,好在他摸了摸,骨頭沒事兒。看來這人還是有些分寸的,不由的讚歎‘冠珠堂果然名不虛傳,隨便來一個人都這麽厲害。’


    可他哪裏知道,這人根本就不像他樣子那麽簡單,他叫宋一心,是冠珠堂此次外城盤口的總負責人。


    本來像審問劉水生這樣的小事兒,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麵,可他還是來了,至於為什麽,他不願說,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敢問。


    待他迴到,冠珠堂在外城的總部,他隻是對下人說了一句:“撤了吧。”當夜在劉水生診所周圍,隱藏著的幾個黑衣人,就離開了。


    對此劉水生一無所知,還讚歎冠珠堂的人講規矩呢。


    他這邊到這裏是沒事兒了,可他師父苗雨那邊,正上勁兒呢。


    苗雨想來想去,裝胳膊脫臼是最簡單,方便的辦法了,既保證是真病,也影響跑步,還不怎麽疼,簡直太完美了。


    但唯一一個問題,就是容易治療,所以苗雨就不能現在就裝病,必須等到比賽前一兩天在動手,那時想治也來不及了。


    自以為想到了完美的好主意,苗雨心裏一下子就沒了負擔,又過起了悠閑的生活。


    這錢啊,真是害人的東西,沒錢時,苗雨是多麽上進的一個人,現在錢多了,連早起都起不來了,一天天光想著偷懶,理由一個接一個,總是想著今天休息,明天再努力。


    可第二天還是老樣子,重複前一天渾渾噩噩的生活。苗雨就這樣虛度著寶貴的時光,轉眼就到了7月10號,一年級期末考試的日子。


    前幾天的文化課考試,苗雨正常參加,可到了13號,距離野外生存測試隻剩兩天的時候。


    苗雨看時間差不多了,一大早起來,右手抓住左手的肩膀,使勁一推一拉,左臂就脫臼了。


    接著他就拖著脫臼的左臂,去了住校醫師那裏。


    當苗雨進到醫療室時,住校醫師還沒給苗雨檢查,他的臉就已經嚇白了。


    他清楚的很,苗雨現在意味著什麽,那可是所有人關注的對象,是多少人眼中的財神爺。


    他要是能把苗雨治好了,倒還罷了,可要是把苗雨治壞了,那就要倒大黴了。


    他太清楚自己的醫術水平了,所以苗雨來了後,他連看都不敢看一下,生怕牽扯到自己。


    隻說:“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著就往外跑。


    苗雨不幹了,喊道:“別走啊,先給我看看嚴重不嚴重。”


    但醫師卻跟沒長耳朵似得,不僅不停,反而越跑越快。


    苗雨氣得不行,卻也沒法子。


    為了不白來,也為了讓大家都知道他受傷了,他在醫師這裏一頓翻找。


    最後足足用了十幾卷繃帶,自己給自己左手纏了遍,不露一點肉,不知道還以為苗雨受了多重的傷,這隻手要掉了呢。


    說迴醫師,他嚇得一口氣直接跑到了校長辦公室,這次也不講究禮儀,先去找風四五通報了,直接推開了校長的門,大叫起來:


    “校長,校長,不好了,苗雨受傷了。”


    菊村本來正靠在椅背上睡覺呢,聽到這聲,猛地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就眼中兇光一收,看向醫師,不慌不忙地說,“像什麽樣子,有沒有點規矩了。”


    “可,,,可苗雨受傷了。’醫師被校長的態度弄糊塗了,心想‘莫非校長買了苗雨輸,不可能啊,買輸,苗雨參加不了比賽,他也贏不了錢啊?’


    菊村也不管醫師怎麽想的,雙手往桌上一放,不滿道:“學生受傷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當醫師的給他看看不就行了嗎?找我幹什麽,我又不是醫師。”


    醫師糊裏糊塗挨了一頓罵,完全摸不著頭腦,但校長既然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呆在這裏,可又不願迴去給苗雨看病,趟這趟渾水,於是就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兒,他跑了。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跑了,而是說自己頭疼,請假式的逃跑了。當然他不是找菊村請的假,而是找到風二三這個副校長,說自己頭疼,請兩天假。


    風二三壓根什麽都不知道呢,既不知道苗雨生病了,也不知道醫師已經找過校長了。


    他還以為醫師是正常請假呢,還關心了一下醫師,問他‘怎麽了,嚴重不嚴重,需不需要派人送他出去?’


    醫師裝的很像,捂著腦袋說是這幾天累的,迴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送。


    風二三也沒多想,就給他批了假條。


    這邊醫師跑了,那邊苗雨在醫師辦公室,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實在等不了了,就一個人離開了。


    他為了造聲勢,並沒有直接迴住的地方,而是帶著繃帶在學校轉了好幾圈,很多人看見了,都上來問,他就說自己受傷了。


    等轉的差不多了,覺得同學們應該都知道了,才迴到自己屋裏。他以為朋友們會先來看他,沒想到朋友沒等到,徒弟竟先來了。


    劉水生一見到師父那模樣,當時就想笑,‘師父啊,師父你可真行,連裝病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也能想出來,真服了你了。’


    可現實是他不僅沒笑,還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大聲喊:“小雨,你沒事吧。”


    苗雨一聽,就不樂意了。


    劉水生,你這個逆徒,竟敢稱唿為師為‘小雨’,看為師不收拾你。


    苗雨剛瞪起眼珠子,準備教訓劉水生,就看他不停地對自己使眼色。


    苗雨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外麵偷聽,劉水生這是演戲給外麵人看呢。


    於是對劉水生微微點點頭,表示明白,跟著裝出一副驚喜地語氣說道:“劉醫師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來看看。”劉水生說著,也對苗雨點點頭。


    “你怎麽知道的?”苗雨這次可真是吃驚,不是裝的。


    他從自己給自己弄傷到現在,滿打滿算不過三四個小時,學校的同學們都還不一定全知道呢,他怎麽就知道了。


    苗雨十分疑惑。


    可劉水生並不準備先解答師父的疑惑,而是說道:“這個一會兒我再給你說,你先讓我看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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