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這是什麽原理啊?”


    “石頭,每個人身上都有穴位嗎?這也是你爺爺教你的?”


    “每個穴位,對應身體器官不一樣是嗎?這裏就是對應心的,對吧。。。。”


    在隨後的治療中,劉水生變成了一個,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要問的‘小學生’,追著苗雨一直問。


    如果不是師父在,苗雨真沒多大耐心給他講,可師父在,就不一樣了,師父還想收人家當傳人呢。


    苗雨不能讓師父誤會了,以為自己不想教他。因此隻能扮演一個負責任的老師,他問什麽嗎,苗雨就給他說幾句。


    不過好在師父時間有限,45分鍾一過,師父就消失了。苗雨也就不用再裝了。


    “哎呀,別問了,沒看我紮針呢嗎?”


    這時的劉水生態度極好,連忙說道:“啊,是,不好意思,我不問了,你紮。”


    他如此聽話,當然不光是因為誤會了苗雨,心懷歉意,更多的是,他確確實實體會到了針灸的療效。


    原本他都有點聽天由命,自暴自棄的想法了,可現在苗雨的出現,就像從天而降的救世主,讓他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這種前後差異,更證明了一句話,生死關頭,所有人都一樣,沒有高尚和卑賤的區別,隻有一個共同的希望,就是活下去。


    這種感覺,不到生死關頭,一般人還真體會不到。


    苗雨就沒什麽感覺,他隻想趕緊結束治療,然後挑了幾個,不影響劉水生病情,還能讓他疼不欲生的穴位,狠狠給他來上幾針。


    “哎呦,,,,石頭,這怎麽這麽疼,跟剛剛紮針的感覺不一樣呢?”


    “穴位不一樣,感覺肯定不一樣了,別說話,忍著。”


    苗雨一邊訓劉水生,一邊偷笑,‘讓你掐我脖子,活該,疼死你。’


    一番惡作劇,疼的劉水生渾身是汗後,苗雨才算出了口惡氣,把針一收,說:“明天繼續。還是這裏。”


    “是,石頭,麻煩你了。”


    挨疼這麽久,劉水生非但不生氣,反而對苗雨格外客氣,見苗雨起身,他也立馬站起來,嘴裏連連道謝。


    苗雨表麵冷漠地‘嗯’了一聲,心裏卻笑慘了,決定明天再紮他幾針。


    第二天,一切照舊,隻是劉水生結束時,更客氣了,不但苗雨來時迎接,結束的時候更是主動送苗雨出門。


    第三天,第四天。。。如此持續了大約十幾天後,第一個治療周期結束。


    用師父華佗的話說, 接下來,要讓劉水生迴去靜養一段時間,不要生氣,不要操勞,清淡飲食。


    一個月後,再進行最後的治療,到時候應該就能痊愈。


    苗雨如實把這些話,說給劉水生聽了。劉水生先是一通感謝,這倒很平常,可等他感謝完了,卻提出了一個要求。


    他說:“石頭兄弟,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我也是郎中,所以對你的家傳醫術很感興趣,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係統的學習學習,當然我不白學,我教學費,價錢你隨便開,我絕無二話。”


    對於劉水生這個要求,苗雨從他這麽多天,不停的問問題,就預料到了。


    師父也知道了,但並沒有說,要不要教他。


    沒有師父的同意,苗雨當然不敢自作主張了。不過苗雨打心底還是想讓他學的。


    一是劉水生的醫德沒問題,醫術傳給他了,百姓們能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


    二是,自己和劉水生相比,劉水生明顯更適合繼承師父的衣缽,也更有利於師父醫術的傳播和發展。


    不過這都是後話,苗雨還是先要經過師父同意的,但師父今天已經走了,隻能等明天了,於是苗雨說:


    “這事我得考慮考慮,明天吧,明天你過來,我再告訴你。”


    “行,石頭老弟,你不用有什麽顧慮,我也沒貪心到,要學你家傳醫術裏的那些不傳之謎,我學點基礎的,簡單的就行,我真是對你家這種醫術很感興趣。。。。”


    “行,行,行,我知道了,明天過來再說吧。”


    第二天,劉水生早早就等在了劉三兒門口,見苗雨過來,主動迎了過去,“石頭老弟,你來了,快請,我今天特意點了些吃的,咱們邊吃邊聊。”


    “哎,這怎麽好意思。”


    苗雨嘴上這麽說,行動上卻一點兒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裏,往主位上一座,看著慢慢一桌珍饈美味,口水就沒出息的流了下來。


    劉水生沒坐,拿起酒壺說:“我聽三兒說了,你不喝酒,正好我也不喝,這裏是百花茶,就當是酒了,我敬你一杯。”


    說著就給苗雨倒了一杯,滿屋子香氣。


    苗雨笑了笑,舉起酒杯和劉水生捧了一下。


    來之前,苗雨已經問過師父了,師父的態度很值得玩味兒,說是讓苗雨自己看著辦。


    師父這麽說,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再怎麽教劉水生都要通過苗雨。


    苗雨也聽出了師父話裏的意思,師父不僅是完全信任自己,更是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傳人了。


    苗雨很感動,下定決心,決不讓師父失望。


    但對劉水生,苗雨可沒想過輕易繞了他。自己差點被他掐死,喉嚨疼了好幾天呢。


    苗雨整劉水生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他拜自己為師,以後天天師父,師父叫著,使喚著他,讓他替自己跑腿,出力,想想都解氣。


    麵對劉水生的殷勤,苗雨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邊夾菜,邊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想學我家傳的醫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家有個規矩,就是不傳外人,必須正式拜師,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拜師?拜誰?”劉水生愣在當場,裝出一副糊塗樣兒。但難看的臉色出賣了他。


    他應該是想到了,可不願接受,想糊弄過去。


    苗雨可不管他這一套,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說:“當然是拜我了,我是我們家醫術最後一個傳人,不拜我拜誰?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想這麽早就收徒弟。”


    “這,,,”劉水生吃了癟,半天說不出話來,手裏的酒杯都不知道放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酒杯放下,看著苗雨問了一句:“那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家裏的醫術,你學了多少了,有沒有醫書傳下來?”


    ‘這是看我年齡小,怕我學的不多,拜師吃虧啊。真是個老狐狸,算的很精啊。’


    苗雨有意抬眼看了劉水生一下,然後也不說話,不屑地冷笑兩聲後,拿起筷子又吃了起來。


    劉水生見此,倒沒生氣,反而又給苗雨倒了一杯茶。


    苗雨見此,又抬眼看了看劉水生,他其實年齡不大,可頭發已經有很多都白了。


    又想到他給自己,給孤兒們治病的事兒,苗雨心裏一下子就軟了。


    “哎,也是,我一個小屁孩,人家一個名醫,人家問這個問題很正常,換別人怕是根本就不會搭理我。’


    沒了脾氣的苗雨,放下了筷子,端正自己的坐姿,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說:“我家的醫術博大精深,我肯定沒學完,但我爺爺臨死的時候,讓我把醫書全部背了,就在我腦子裏。這應該足夠讓你拜我為師了吧。”


    念劉水生的好歸好,但在拜師這件事上,苗雨決不會退讓。‘想再找個這麽有用的徒弟,可不好找了。’


    下麵就是考驗劉水生的時刻了,看他到底有多想學苗雨的醫術。


    劉水生也真是有魄力,稍微一想,一咬牙,就要給苗雨行拜師禮。“師父在上。。。”


    “哎。。。等一下。”就在他剛彎下腰,準備鞠躬地時候,苗雨卻又攔住了他,“等等,我們家拜師可沒有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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