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又遇見你了,許先生。”分明是相愛過的人,便沒辦法裝作從未認識。我站起身,理了下衣服淡笑著伸出手與許照保持基本禮儀,努力忽視那道熾熱的目光。


    “蠻滿,你,近些年可好?”


    “一切安好”隻不過在你走後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7天而已,隻不過開始學會用煙酒麻痹自己,隻不過——向來怕疼的我,嚐試了割腕差點大出血死掉了而已……


    “你今晚什麽時候到的這裏?”若說五年前的自己,我一定會跳到許照的懷裏撒嬌抱怨這些年來對他的思念以及自己工作、生活的有多辛苦。但是,現在的我隻是泰然自若的寒暄,不多一分親昵,也不少一分熱情。


    “飛機延遲,今天剛從海南到這裏。”許照鬆開了我的手恢複了如往常一般淡然的神情。


    相顧無言。


    我點點頭示意讓其自便,就先行迴到會場。大家都成長了不是嗎。當初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是小孩子的遊戲罷了,不作數。


    所以,我很難再相信愛情了。


    我迴到會場的時候,魯皓耀正好輕擁著趙書記的千金在跳舞。俊男美女,魯皓耀年近30正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不用怎麽保養就毫無瑕疵的麵容,沒有商人標誌性的啤酒肚,幹淨的寸頭,一派文質彬彬,氣度不凡。倒是吸引了不少在場女士的注意。


    人天生就是視覺動物,沒有人會不喜歡看美好的事物。


    老板在忙,我倒是樂的自在,斷斷續續拒絕掉幾個男士跳舞的邀請,便在無人打擾,歡快的坐在角落看著這場上的紙醉金迷。如果這個時候沒有出現上次在冀城看到的,撲進許照胸口的那個小姑娘,我想我更樂意就這樣坐著到酒會結束。


    大概是我的眼光看的太久,魯皓耀不知何時已經結束舞曲坐在我的身邊。“趙靜婉,山西煤無限公司的三小姐,和趙青青是閨蜜,對麵站著的那個就是煤無限的老總,不過就是靠著挖煤發家的,可不算是個厚道人。”魯皓耀突然出聲解說讓我放空的思緒盡數收迴。


    那個小姑娘原來是趙家千金的閨中密友,其父是山西某煤炭公司的老總,這倒讓我頗感意外。


    女孩依偎著許照的胳膊,粉色的娃娃裙越發襯托出她的青春靚麗、嬌俏可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揚起的笑容活潑爛漫。不同與趙家千金趙青青年紀輕輕卻顯得過於成熟、百媚叢生,趙靜婉更顯稚嫩,身上有著符合那個年紀應該有的純真,更像一位大家閨秀。


    不想再看他們的恩愛場景,我借口身體不適匆忙告別魯皓耀。跟著魯皓耀做事的四年來,這是我第一次還未結束宴會就先走。魯皓耀好像並無意外的即刻點頭應允了。我莫名的有些心虛的匆忙離開會場,一到前台拿到了我的手機和外套就踩著高跟鞋飛一樣的打車離開這裏。


    已經很少有這樣的無腦舉動了。噴頭的溫水一股腦的淋在了身上我好像才清醒了一般。


    明知道五年前的一別就此形同陌路,在一天天的不與外人說明的等待下漸漸絕望。不是沒想過他會有新的人陪在身邊,當自己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即使這個男人曾經給了我最深的背叛。這五年來我從一開始的安靜到瘋了一樣的打聽他的消息想要和好,再到沉默下來屏蔽所有關於他的一切消息,絕口不提曾經。就連十幾年的死黨薇嬌都以為我真的放下了。可是,看見他時的心痛和想要擁抱的心,又該作何解釋。


    沐浴後,我穿著寬鬆的浴袍隨意的拉開櫃門起了一瓶紅酒,端著高腳杯站在落地窗前對月自酌。


    酒,真的是好東西,喝的多了還能聽見門鈴響聲,我腳步有些淩亂的去開了公寓的門。這麽晚了,在a市除了偶爾蹦迪不敢迴家睡覺跑來我這兒借宿的coco還能有誰。難不成,coco又出去玩了?


    當我打開房門卻好像看到了許照?嗯?看來我真的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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