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自願同涼憫生走了,我就把你抓迴來,手腳同我綁在一起,日日夜夜你也休想離開我一步。」


    他說話的時候神色認真極了,仿佛下一瞬便會尋一跟身子將他們二人的身子纏在一處,她落在她腰間的手握得越發的緊,涼萱像是他手中的玩物一般。


    「阿珩,你別這樣,我害怕。」


    涼萱用手捂著他那雙駭人的眼睛,她嘆息道:「你怎麽什麽事都不和我說,我每次都要去猜你的心思,有時候猜錯了,你也要原諒我嘛!」


    「你是不是很害怕我會離開你啊?」涼萱自顧自道:「但是這個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她摸著他的臉蹭了蹭道:「阿珩,你要相信我說的話,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涼萱說著說著自己生氣起來了,這樣的話她想好和他說過好多遍了,可是這個傻子就是聽不進去,她惡狠狠地好似發泄一般地咬上蕭澤珩的耳垂,「你要是小啞巴就好了,我的小啞巴才不會有這麽多的煩惱呢!」


    蕭澤珩迴神,涼萱失蹤這幾日,他似乎總是遊離在過去與現在之間,太相似的經歷叫他心中恍惚,隻有小啞巴這個詞對他來說是溫熱的,是屬於今生他們的獨特記憶。


    「我還能做你的小啞巴嗎?」


    「傻夫君,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啞巴呀。」涼萱笑著對他道。


    「阿萱,以後別離我那麽遠了,好麽?」蕭澤珩道。


    他患得患失,禁不起她的長久失蹤。


    「好,我以後肯定不離你一丈遠。」涼萱仰著頭,在腦海裏勾勒出一副情景,「你要是在天啟殿處理公文,那我也要和你一同帶著,就算打擾你也要和你待在一起,這樣好不好?」


    「自然是好。」


    涼萱看著他額間的紅印,話中盡是憐惜,「阿珩,你以後煩躁的時候就不要捏自己的眉心好不好?親親我吧。」


    涼萱剛把自己的臉湊上去,就猝不及防地被蕭澤珩給咬了一口。


    她吃痛,明明說好了是親她的?


    片刻後涼萱的嘴腫了,她頗為怨氣地看著他,「我還沒吃飯呢!」


    蕭澤珩在涼萱被他咬得紅腫的地方輕輕的親了一口,「就這一次。」


    就這一次,在沒有下一次了。


    「那說好了就這一次。」涼萱道:「以後隻能親親,不能咬我。」


    「好。」


    兩人在飯桌上磨蹭了一小會,很晚才入眠。涼萱頭一次十分之主動,大晚上的用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看。而蕭澤珩的手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摩挲,偏偏遲遲不見他所有別的動作。


    「夫君,你今日累麽?」


    蕭澤珩的指腹沿著她的脊骨往上,鬆了她背上的係帶,累與不累已是不言而喻,偏生他就每每止步於此,弄得涼萱心癢癢,好像是在故意折磨她似的。


    涼萱往他身子上靠了些,「我有些難受。」


    蕭澤珩的指節沒入她的發間,他氣息均勻綿長,醇厚的嗓音似乎是擦著涼萱的耳廓落入了她的耳朵裏,「哪裏難受?」


    涼萱捂臉道:「你明明知道。」


    「阿珩,我想你了。」


    「是夫妻間的想。」


    蕭澤珩側過身子,將人按在懷裏,「我也想你了。」


    「也是夫妻間的想。」


    涼萱握住他作亂的手,氣的臉紅,「那那你還隻撩不做。」


    「我想等我的夫人親自開口。」


    第53章 他最大的煩惱已經沒了


    他們沒在涼山久呆, 次日便起程迴王城。


    迴城的車馬顛簸,車攆後跟著重甲鐵騎,陣勢極為壯觀。涼萱坐在馬車內不時哼哼小曲, 心情十分不錯, 因為在他們啟程迴去的時候蕭澤珩做了一件事情——他將她哥哥給放了。


    經此劫持一事,涼萱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和涼憫生劃分界限,哥哥對她有別樣的心思, 她夫君知道且萬分的吃醋。


    臨行前, 她親手將涼父給她的紫藤木手鐲還給了涼憫生。這個手鐲承載著她與涼家的情誼,現在她將這個鐲子還給他,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並非是她忘恩負義, 寡情涼薄,隻因這是她現在所能想到的解決他們之間矛盾的最佳辦法。


    她如今是萬萬不能舍了阿珩的, 她的心早就同他緊緊地交融在一處,無法割捨。


    彼時涼憫生剛從山寨的牢獄中出來,他被人押解著上前,衣袍處沾有牆灰, 索性身上沒傷。


    蕭澤珩揮退押著他的兵卒,得了自由的涼憫生矗立在原地盯著涼萱一言未發。


    涼萱上前遞過鐲子,他卻不接, 斟酌著她此行的意圖,緩緩開口問她:「你這是想和哥哥斷絕關係麽?」


    「是也不是。」涼萱目光越過他, 似乎迴到了他們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她垂眸低聲道:「我當你是我哥哥,可你卻沒把我當你妹妹。我想等哥哥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我們自然還是兄妹。」


    「所以, 他肯放了我?」涼憫生微哂,看著她視線落到她的脖頸處哪裏有一道紅痕,他意有所指「鶯鶯,這才是對哥哥最大的侮辱。」


    「哥哥,你莫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她提醒。


    涼憫生低笑一聲,單薄的衣衫隨秋風飛舞,他嘴唇發著白,從涼萱手中接過這個紫藤鐲子,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涼萱身後的蕭澤珩,緩緩開口道:「父親賜我憫生二字,時至今日我才明白非是要我憐憫眾生疾苦,而是叫上天憫我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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