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茲爾最近在當年生活的橋洞下。


    時過境遷,石橋早就斑駁,橋洞下不止是垃圾場,更是各種雜草叢生,幾乎沒人。


    他出生時便是被父母遺棄的純血種。


    他那時還小,不知道自己是血族,所以混跡在人類社會中,過的是遭受毒打和撿垃圾吃的日子。


    那些垃圾裏的剩菜殘羹,並不能滿足他的口腹欲,唯獨女人的衛生棉條……


    他嚐試隱藏自己,他不是變態,他是正常人。


    可越是掩飾,越在人類眼中是異類。


    畏畏縮縮,因常年弓著背,小小年紀背脊變了形,駝背嚴重。


    他被同齡孩子扔石頭,被他們嘲笑……


    之後,即便知道自己是血族,一開始也是磕磕絆絆地活著。


    為什麽?


    因為他父母不是遺棄他,而是被獵人殺死了。


    血族知道他是純血種,也沒特別情緒,反而貪戀他的血液,將他鎖起來,偶爾吸食兩口,緩解口腹之欲。


    對比從小高高在上的阿洛爾,他兒時坎坷,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所以他壓根不在意人類和血族的死活。


    他究竟在意什麽呢?


    溫暖。


    家的溫暖。


    他私生活是泛濫,但從不和女性接吻。


    很奇怪,明明是情場高手的他,也與不少女性深入探討過,唯獨純情地初吻還在。


    第一次遇到袁雪靜時,他和阿爾洛一樣,對她生出興趣。


    一個人類血包,教他做事,還義憤填膺身為人類的尊嚴受到侵犯……


    啊,真想將這些自視甚高的人類傲骨折斷啊。


    阿爾洛的玩物,不是能輕易搶過來的,直至他遇到了盛淺予,萌生了交換的想法。


    哦,幸好沒交換。


    他看到了真正包羅萬象的溫柔,溫柔到不介意任何事物,也不將任何事物放在心上……


    他隻想靠近溫柔,得到片刻的安寧。


    是的。


    活了這麽多年,他追求的不過是溫柔,強大的溫柔。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


    他緩緩地掀開眼簾,似乎片刻恢複了平靜,不再在乎曾經不堪的過去。


    在看到她後,他覺得那些也沒什麽大不了。


    她作為低級血族,不也沒受到任何外界影響,一直做自己嗎?


    隻要站得足夠高,那些螻蟻即便說什麽,也不必放在心上,畢竟他們說的,不能改變自己做的。


    他,有些想她了。


    分明才分離沒幾日。


    他先去孤兒院找院長,得知她迴自己家後,趁著夜色,疾風來到她家。


    當初她家門的鑰匙還保存著,他想給她驚喜,於是將動靜放至最小,開了門,躡手躡腳而入。


    最終,借著窗外滲入的月色,看到床邊舉止曖昧的兩隻吸血鬼。


    他心心念念的她,坐在阿爾洛大腿上,頭埋在對方脖頸處,空氣中惡臭的血腥味兒昭示著他們在做什麽。


    他絕不承認阿爾洛的血液比自己香。


    那賤人的指腹,甚至不規矩地在她背脊劃過,挑釁地掃了眼自己……


    他舉起逐漸變得黑長指甲的手,打算給阿爾洛致命一擊!


    這賤人,坐在親王位置多年,該退位讓賢了!


    “別動。”


    隨著阿爾洛的話音落下,盛淺予也反胳膊,對他做出製止的動作來。


    巴茲爾聽到自己心髒碎裂的聲音。


    阿爾洛挑釁完,才解釋道:“我們在完成儀式,巴茲爾公爵,你大度點……哦,忘了,她不是我們任何一隻男性的,‘大度’這詞用在你身上,不合適。”


    巴茲爾唿吸急促,好會兒,才重新組織語言,道:“什麽儀式?”


    盛淺予忙著吸食,沒空摻和兩隻血族的是非。


    “當然是覺醒她純血種的儀式。”


    覺醒純血種?


    時間線迴到半個小時前。


    阿爾洛用那枚十字架插入盛淺予心髒的位置,片刻,十字架像是長了牙般,瘋狂吸食她的血液。


    飽滿的皮膚凹陷下去,本就蒼白無色的膚色變得灰白,就連那雙眼睛也逐漸透著死寂。


    阿爾洛心頭劃過一絲疼痛,片刻恢複理智,如果現在就心軟,就不能完成儀式,她便不能覺醒純血種,甚至有可能變成真正失控的怪物。


    不能停。


    沒待他手中力道用力,手背反而被幹枯的雙手握住,示意他力道再大些,插入得更深些。


    她沒有迴頭路,他更不可能中止這一切。


    力道加重,武器更深入。


    她險些變成紙片人。


    等到十字架吸飽了,她快去見耶穌那刻,他將易碎的她抱在懷中,摁著她的頭,將她獠牙對準自己脖頸方向。


    她沒有力氣去吸,他便劃開脖頸處的大動脈。


    源源不斷的血液滴落在她口齒中,她終於恢複了生機,有了力氣攀著他坐起來,然後大口大口地吮吸。


    幹煸的身體,如同吹起來的氣球,變得飽滿起來。


    血液,更多的血液……


    她腦海中隻有血液,沒有欲望,但被吸食的他卻有。


    即便被過度吸食,有些招架不住的乏力,但指腹還有餘力地不規矩。


    他問她:“和巴茲爾那蠢貨做過嗎?”


    她沒迴他。


    阿爾洛道:“他隻會蠻力衝撞,不像我,懂得引領女性一起攀上歡愉,要試試嗎?盛女士。”


    盛淺予:“……”


    “還是說,你沒做過?你的反應的確生澀。”得出這樣結論的阿爾洛,忍不住內心歡愉,語氣透著積極,“可以和我試試,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疼。”


    阿爾洛:“我接觸過的人類女孩中,你是第一個保留第一次的,沒辦法,西方女孩太過早熟了。東方女孩還有可能保守點……


    哦忘了,淺,你是混血兒,體內有東方血統,這是你保守的原因?


    我可以叫你淺嗎?”


    這隻血族話太多,太煩了。


    阿爾洛還想說什麽,感受到一樓有同類打開了門,白瞳危險地眯起,“好像是巴茲爾那蠢貨,你給他你家鑰匙了?”


    末了,阿爾洛:“我也要。”


    ……


    盛淺予吸完後,瞥了眼沒甚力氣,躺在床上,染紅了床單的阿爾洛,還算憐惜道:“今晚你留下吧,我睡沙發。”


    巴茲爾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這賤人真當和她有交易的隻有他?


    他也有好吧。


    巴茲爾砸吧了下唇瓣,顯得有些幹澀道:“淺,我想要報酬。”


    “現在?”


    “對,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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