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如此,李老弟,這事本官就管上一二。不過咱們也不能做的太絕,見好就收,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根基有多深,身後有沒有更高層次的官員,如果做的太過,怕是你我二人這小胳膊小腿的,頂不住壓力。到時候還沒把事情捅到王宮,你我二人就飲恨於此了。”


    李成偉聞言心裏一鬆,這正是他所擔心的事,就怕自己一個人頂不住對麵的壓力,這才想找個同伴分擔一下,要不然這麽大的人情,他是不會送出去的。


    “下官懂了。那下官就先祝大人平步青雲,更進一步了。”


    “哈哈哈,言之過早,言之過早。李佐郎,這麽不遺餘力的幫助這位韓姑娘,到時候真有福報,你也是頭籌啊!”


    “豈敢豈敢,都是大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下官不敢居功!”


    兩人就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捧著,皆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說完,兩人又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二人仿佛已經看到了高升的那一天。已經想象的到,自己攀上大明皇帝這根高枝兒。一眾同僚朝自己投來豔羨的目光。


    片刻後李成偉才開口:“大人要不叫韓姑娘入堂一見,你也考察考察!”


    “這必然是要的,否則本官都不知道幫的是何人,以後見了麵都臉生的很!”


    “哈哈哈哈,那下官這就去請韓姑娘!”


    韓妍真在父親的陪同下,緩步進入大堂,見大堂主位上坐著一個胡子花白,身著官袍,滿臉威嚴的老人,二人連忙下跪行禮!


    “草民(民女)見過大老爺!”


    餘承炫點點頭:“韓姑娘是吧。你抬起頭來!本官瞧瞧你有沒有李大人說的那麽神!”


    餘承炫知道,剛剛他們商議的一切,那都要建立在,這位韓姑娘有那個條件進入秀女的行列,並且得到大明皇帝的認可,否則,他們什麽都撈不到,還會令自己身陷囹圄。


    待韓妍真抬起頭,他就仔細的打量著,一邊打量還不停的點頭。片刻後才大喊一聲:“好!哈哈哈,果然是極好的。穩了,穩了啊!”


    “韓姑娘樣貌出眾,氣質非凡,行為舉止大方,舉手投足之間皆有貴氣,就是不知道韓姑娘可有何才藝?”


    李成偉見上官滿意,心裏又定了一些,他自己說好,那可能自己看走眼了,可要是連上官都讚不絕口,那這事就真的穩了。總不能他們二人都看走眼了吧!


    “大人,大人,韓姑娘還跪著呢!”


    餘承炫聞言,淡淡的笑了笑:“哈哈,倒是本官失禮了!二位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韓妍真父母又行了一禮,才緩緩的站起身:“多謝大老爺!”


    “韓姑娘,可有何才藝?”


    “迴大人的話,民女自幼生活在民間,每日隻愁的三餐,並無才藝!”


    “琴棋書畫皆不會?”


    韓妍真輕輕的搖搖頭,她一個尋常百姓,能吃上飯就不錯了,誰還敢想這些有的沒的。琴棋書畫這種高雅的藝術,那不得是富人家才能接觸得到的!


    “不會!”


    “大人,大人,草民家境貧寒,耽誤了孩子,從小真兒就隻會在家幫著掃灑,洗衣做飯食,也會一些針線活。鄰居家有個娃娃,在學堂讀書,迴家之時在院裏背誦,小女都會學上一二,久而久之,小女對文墨但是懂一些,也能認字。對了,醃製的泡菜那也是一絕,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韓大叔努力的給女兒找補著,生怕因為沒有才藝展示,被人家給嫌棄了。剛剛在外麵她聽女兒說了那麽多,他都沒聽懂,不過有一句話他懂了,那就是女兒能進宮,這輩子就有了保證。


    餘承炫聞言心裏有些失落,他從政幾十年,王宮選秀他也經曆過數次。他知道秀女選拔到了最後一兩道關口,美色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因為能走到這一步的女子,誰不是萬裏挑一的美人,所以這時候大多都是比拚才藝,特長!如果這韓姑娘沒有才藝傍身,大概率就會被刷下來。止步最後一關!


    李成偉見上官的臉上又出現了糾結的神色,他連忙開口:“大人,其實這民間女子大多都是如此的,沒有才藝可談,不過下官倒是有一點淺顯的見解,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興趣聽上一聽!”


    “哦,李大人,有話不妨直說,人多主意多嘛!”


    “大人,相傳,明朝太祖皇帝,給皇家立下了規矩,皇室選妃,多選民間女子,清苦人家最好,才藝反倒不重要了,更看重人品,持家有道,勤儉節約。除了美色,這賢惠才是第一緊要的。而咱們大明的崇禎皇帝,也是以勤儉自強而統禦朝廷的,想來陛下應當是更看重賢惠的。韓姑娘自幼生長在農家,幫助父母持家,又做的一手好膳食,這應當是最接近賢惠了吧!在加上她的美貌,下官覺得,她的勝率應當是很高的!”


    餘承炫暗自點頭,不可否認這李佐郎的話,頗有幾分道理。別說大明了,就連他們王上選王妃,也是按照這個要求選的。


    “李大人,這賢惠不比才藝,才藝可以隨時隨地拿出來賣弄。這樣更容易讓人記住。賢惠要怎麽展現啊,要是韓姑娘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誰又知道她賢惠?”


    “大人,這不就的靠咱們了?下次議政的時候,要是朝堂上再議選秀之事,大人可出言把這風向給轉過來啊!”


    “哎,本官一個區區五品小官,有何能力撥轉朝堂的風向,左右王上的決斷。李大人怕是在說笑了!”


    “大人,我的好大人,這那是你的事啊,這可是大明皇帝陛下的事,你現在是給皇帝陛下選秀,不得按照皇帝陛下的喜好來!大明選秀就是選賢,這又不是你定下的規矩,那可是太祖皇帝定下的。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他們敢反駁你,可他們敢反駁大明皇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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