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都是給我的?”陳乾翌有些疑惑了,哪怕這些功法再對自己有誘惑力,那也不至於全部給我…娘說了,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


    “對…”鄢玉堂嘴角上揚“你還沒有正式踏入修行,這些功法算是爹送給你的見麵禮,怕你貪多嚼不爛,隻給你幾萬種,先將就一下吧,等你修為到了元嬰、渡劫,爹再給你一些神通,足以讓你橫掃同階段修士,越階也不在話下。”


    幾萬種?將就一下?多少人為了尋找一種劍法發愁,親爹啊…您這就給我幾萬種功法將就,實在是太將就了。


    “謝謝爹…”


    “嘿嘿,乖兒子。”鄢玉堂上前摸了摸乾翌的頭,不愧是沫沫的兒子,真招人喜歡。


    乾翌沒有抵抗,隻是紅著臉,嚐到了叫爹的甜頭了,這樣的爹怎麽不多來幾個,這樣娘就不用窮苦過日子了。


    “爹…你是哪個弟弟妹妹的親爹?”二弟到四弟都是午珀叔叔的,五弟和大妹爹不知道是誰,娘說不重要,七弟娘也沒說,所以真的不知道。


    “嗬嗬…”鄢玉堂尷尬一笑“這個不重要…”


    哦?陳乾翌似懂非懂,不過這個的確不重要。


    看著無數劍法,陳乾翌拿起一本,目不轉睛,真是好劍法啊!青蓮劍太深奧了,看這些好簡單,娘也很多不會,自己又沒有師父,所以很多時候都不懂。


    “爹,這些我都能帶給我娘去看嗎?還有我弟弟們…”娘說過,功法傳承非常重要,是宗門、家族立族根本,不能隨便外傳,也不能隨意給別人看,但是自己真的想把這些功法帶給娘還有梁弟一起看,一起學。


    “你要知道你現在在哪裏。”鄢玉堂有些遺憾的搖頭。


    “翌兒不是在夢裏嗎?”陳乾翌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對呀,你在夢裏,在特殊的夢裏,夢醒之後你就不會記得我,隻有入夢才會想起我,夢裏功法你記不住,明日起來也會忘記,夢會淡化你的夢中記憶。”鄢玉堂嘴上的笑容苦澀。


    “翌兒不明白,爹能否細說?還有爹和娘是怎麽認識的?”


    “父親名鄢玉堂,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和你娘親,認識也不知道多少年…不,不應該用年來衡量,應當用元會,久到歲月磨滅我的記憶,磨滅我的一切,隻能化作夢一場又一場夢跟隨你娘身邊,一夢一世界,一夢又一夢…”


    夢境中萬清穀破滅,化作仙境一般的仙亭,乾翌已落座在鄢玉堂麵前。


    “在我之夢境中,我為主宰…”此言一出,仙亭的一切仙花、草、樹木這裏一切的一切,都散發劍意,各種不同又特殊的劍意。


    乾翌心中激動,想去感悟又感覺朦朧不清,不知這劍從何而來。


    “爹,你好厲害!你是傳說中的那種劍仙嗎?”陳乾翌已經驚訝的無話可說了。


    天空中日月分明,以往觸手可及的日月形容,乾翌現在抬手即可觸碰一般,坐著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散發仙光,坐下就靈台清明,一切想不通的事都能想通。


    “不,不是…我隻是在夢中孤寂,花了無數歲月,在夢中把大部分劍都研究清楚罷了,夢中實在孤寂啊…”鄢玉堂搖頭,眼中道不明的孤獨…


    “那些功法也是爹自己寫的嗎?”陳乾翌無比羨慕,娘怎麽會給自己找一個這麽好的爹啊!什麽神仙爹啊!


    “消磨歲月隨手一作罷了,不值得一提,隻是在夢中我為主宰,一切都會按照我的想法來,功法大致沒錯,但也有可能有小瑕疵,問題不大,夢中一切都是夢罷了,或許我有寫這麽多,或許我沒寫過一本…”


    “也有可能是萬古歲月,哪個有緣人一夢,被夢記下了罷了…”鄢玉堂迷幻一笑,自己都不清楚,夢境混亂,隻知道,離開沫沫自己就徹底消失了,再無玉堂,沫沫在自己就會在,如夢相隨相伴,永生永世都在沫沫夢中,不可觸碰,隻可期盼沫沫入夢,讓我一見。


    乾翌眨了眨大眼睛,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看得出來,這個爹好愛娘的樣子,比午珀叔叔還要愛!替娘高興!


    “這些功法隻能靠你記住,帶不出去的,夢中的一切都是虛假的,爹之所以告訴你那麽多,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沫沫的孩子,還因為我告知你一切,等待你夢醒後,會模糊一切關於我的記憶,告知你也無妨。”鄢玉堂早已麻木,夢醒了,定然記憶會失去關於自己的記憶,除了沫沫偶爾能夠記住自己,但異常靈敏,知道是夢就會馬上醒來,夢馬上破碎,並且忘記,隻能小心謹慎的接近。


    一個不存於世的夢,早已該消失的夢,歲月磨滅的夢,不在天地不在五行的夢,時間長河無法記載的夢。


    陳乾翌聽不懂,但是大受震撼,眉頭一皺“那我現在是在爹的夢中?”


    “可以這麽理解。”玉堂歎氣。


    “那爹可以進我的夢裏來嗎?”有區別嗎?陳乾翌不懂。


    “爹隻能進你娘的夢中…”


    還是有區別嗎?


    陳乾翌聽糊塗了…


    “為何?”


    “因為爹就是你娘的一場夢而已。”這也是第一次拉外人進自己的夢中,平時都是夢遊,不是自己本意,隻為尋找晴沫的夢遊身,隻為晴沫而在。


    “啊…”更糊塗了,別說了,越聽越糊塗。


    “你的魂魄承受不住夢的力量,我如有力量,如虛無,這些功法不能塞進你腦中,晚上入夢之時你可以記下來功法背熟練,醒來之時迅速迴憶記起,如果是你沫沫的孩子,應當可以,沒辦法我也會幫你。”


    “白日記不起我和夢中事不重要,晚上入夢之時,爹會牽引你,但你要記住,幫我提醒你娘,要睡覺…一定要入睡,莫要讓我獨守夢境…她已經很久不睡了,爹好想她…”玉堂超委屈的~為什麽不睡覺啊…


    “你娘在叫你了,醒來吧…”


    夢境破碎,陳乾翌還有話要說呢!隻能不舍的的看著玉堂,這個爹好像好孤單,我會記得你說的話的,爹!


    謝謝爹!


    —————


    “翌兒,翌兒…”


    “娘?”陳乾翌睜開眼,心中很是傷感…


    陳乾翌一把抱住晴沫,眼淚直流不停…


    “啊?翌兒你怎麽了?”感覺到兒子不對勁,晴沫摸不著頭緒“誰惹我家聽話懂事的翌兒哭了,哎喲,哭的娘好心疼,寶貝,說出來給娘聽,怎麽了。”


    “哥哥…”乾梁癟嘴,一把抱住乾翌“哇~”


    “你怎麽了?老四,你哭啥?”晴沫把老四也拽進懷裏…“哎喲,我的小心肝,你咋也哭啦,就那麽舍不得你哥哥,見他哭你就哭啊?真是你哥哥的跟屁蟲喲!”


    咋迴事啊,一大早的翌兒平時都該練劍了,今天起不來就算了,還醒來就抱著自己哭,我家大兒子劍被吃了都沒哭,這時候哭的不要不要的,也沒人惹他生氣啊…


    “大哥也會哭嗎?”悟端著碗搖了搖頭,目瞪口呆的,這還是自己心目中的大哥哥嗎?原來哥哥心中也有柔軟的一麵嗎?看來悟兒以後也要保護哥哥了…


    “朦朦才不會隨便像大哥一樣掉眼淚。”大哥哭了好丟人啊,乾朦內心有點自豪,我都好多天沒哭了的!


    “我不信。”乾悟鄙視弟弟,家裏最愛哭的就是他了,自己排第二而已。


    “娘,我好想你!”乾翌感覺好委屈,但是又不太記得為什麽委屈,又好心疼娘,千頭萬緒最後又隻能匯聚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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