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合上的瞬間,強烈的旋風也隨即消失,無數靈魂被無情的從原本屬於自己的軀體內硬生生的剝離。


    那雙飄蕩在人體上空的飄渺魂魄失去了生命的依托,變得脆弱,他們無助的咆哮著,可最終還是無情的被困於筆記之中。


    解書逸身為死神,對所有靈體看的最為清楚,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們的痛苦,卻對一切都視若無睹。


    收迴視線,翻身一躍跳下樹,攏了攏衣衫,正準備離開時,一轉頭卻發現一道身影,早已經等候多時。


    解書逸疑惑的疑了一聲,來者隱藏生息的能力幾乎拙劣,可奇怪的是,直到這一刻,解書逸竟然才發現她。


    但等解書逸看清女人的長相後,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解書逸歪著腦袋,聲音像是打趣,“真聰明,你怎麽知道來這找我。”


    叢林深處傳來沙沙的聲音,伴隨著樹影搖晃,露西從陰影中緩步走了出來。


    她一如既往的高傲,少女的臉龐上沒有多少被發現的窘迫,相反,兩手強勢的插在腰上,顯然一副氣勢淩然的姿態。


    “你管我是怎麽知道的?解書逸,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說。”


    解書逸眉頭微挑,視線落在某人顫抖的雙手上,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你應該清楚,我...殺人可從不忌諱男女的。”


    死亡筆記消散於掌心,解書逸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樹背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露西。


    “偵探社的人讓你來找我的?”


    明明是他開口提問,可又在露西開口前先一步打斷,“不對,他們不會讓你一個人來。”


    解書逸漂亮的黑色眼膜微眯,他上下打量著對方,掃視的目光正巧對上那慌張的眼眸,瞬間覺得索然無趣,甚至帶上了些許不耐。


    “你是自作主張偷偷來找我的?”


    他尾調上調,聽起來是疑問句,看那語氣分明已經確認了是露西擅自做主。


    眼中那僅剩的樂趣瞬間消失。


    解書逸隻覺得煩躁的厲害。


    武裝偵探社的人還沒找到自己,反到讓一個亂七八糟的小姑娘先找上門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糾結什麽。


    露西準備好的話術一瞬間都噎在喉嚨,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支支吾吾道不清想說什麽。


    她顯然是不達目的不打算罷休,解書逸就靜靜的看著他,嘴角的弧度卻在不知不覺間淡了下去。


    望向露西時眼眸中透著冰冷。


    “【組合】的人要多管閑事到這個地步嗎?”


    這句話已經充滿了警告。


    露西聞言搖了搖頭,“我早就不是【組合】的成員了。我知道,我的話對你而言無足輕重。我隻是想來告訴你,敦很在乎你,武裝偵探社的人都很在乎你,大家都想幫你。”


    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止不住的發顫,卻依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當說完這一長段話,她長吸了一口氣。


    衣袖中她的手死死攥緊,指尖硬生生陷入皮肉,妄圖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即使這樣,縈繞在心頭的恐懼卻怎麽也無法消散。


    早在離開飛機場的地下車庫前,亂步就已經將解書逸接下來會去的地方告訴了她。


    露西本該和武裝偵探社的人一同前來,可...昨日她去找尋敦時,聽到了偵探社眾人的交談聲。


    隻是短短幾句,但她也大致聽出了。


    解書逸...似乎是真的徹底瘋了。


    她竟然對敦下了死手。


    甚至...將亂步擄走。


    從一開始,露西就不敢細想亂步為何會交代自己解書逸的去處,再後來,露西就更不敢告訴武裝偵探社的眾人。


    她怕因為自己而引起雙方之間的戰鬥和死亡。


    所以露西選擇自己前來,一直藏匿在安妮的房間中,直到解書逸的到來,才顯現出身。


    她一直以為,解書逸沒有傳聞中的那樣瘋狂可怕,也不覺得事情沒有婉轉的餘地。


    可直到親眼目睹解書逸使用了那個異能,幾息之間近千人瞬間死亡。


    她無法控製心中的恐懼,特別是當露西對上後者冰冷的雙眸後,那種被死神纏上的感覺,讓她幾乎站不穩腳。


    他的樣貌明明沒有絲毫變化,說話的習慣和小動作也和之前一般無二,可就是不一樣了...


    那毫無感情的幾乎機械的笑容,簡直就是死神手中的鐮刀。


    露西明明已經怕的要命,也察覺到了解書逸的不耐,卻還是不依不饒的上前。


    偏執的認為解書逸從未改變。


    或許說她自信,解書逸不會改變。


    解書逸顯然排斥她的靠近,向後退了半步的同時,筆記再次出現於他的掌心。


    這已經不單單是警告了,甚至是威脅。


    “你是來當說客的?”


    似乎隻要露西點頭,下一秒解書逸就會奪走對方的生命。


    露西沒有點頭,她隻是定定的望著解書逸。


    “我們之間的交情並不深。但...”


    “敦很在乎你,他想幫你,我想幫敦。”


    “這...就是我的理由。”


    看著眼前的少女,解書逸心中隻有兩個字。


    幼稚。


    明明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卻依舊無用的堅持著。


    簡直就是愚蠢。


    解書逸忍不住輕歎了口氣。


    卻...也是送上門的禮物。


    解書逸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橫濱較有勢力的異能者組織就那麽幾個。


    擄走亂步,是為了針對武裝偵探社。


    屠殺平民,是為了刺激政府國務部。


    獵犬的人死了大半,剩下的人心中的恨隻會更大更甚。


    至於天人五衰...暫時管不到那裏。


    剩下的就是組合的那位前首領了。


    雖然是前首領,但從先前的戰鬥中也不難看出,那家夥對手下是切實的在意和愛護。


    自從那人重出江湖後,在國際上都頗為有名,解書逸還正愁找不到吸引仇恨的方式呢。


    他笑眯眯的望著露西,筆記不知何時懸於空中,開始嘩嘩作響。


    “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


    ——————


    迴到地下基地的時候,已經過了和田口六藏約定的午飯時間。


    解書逸推門進來後,基地中早已經空無一人。


    他環視了一圈周圍,卻發現那個廢棄的魚缸又被人灌滿了水,昏暗藍色的燈光自底部向上照去,似是大海一般好看極了。


    解書逸收迴視線,他大概知道田口六藏去哪兒了。


    要是沒記錯,這缸裏以前養的是深海魚吧?


    橫濱現在這麽亂,他從哪兒去搞深海魚啊?


    解書逸抿了抿唇,“他不會去海洋館偷吧?萬一被鯊魚吃了怎麽辦......”


    隻有在無人時,他才會將頭上的帽子摘下。


    片刻便傳來粗重的喘息聲,腦後的半張臉顯然是快被憋死了。


    解書逸習慣性的拿鏡子照著,看著鏡麵中那張奇醜無比的半張臉頰,說不出是嫌棄還是惡心。


    “你有鼻子有眼的,為什麽就是不會說話呢?”


    像是為了迎合他的話,腦後的半張人臉張了張嘴,最後隻發出了“哈——”的虛氣聲。


    解書逸連忙將帽子戴上。


    “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多久沒刷過牙了,簡直臭瘋了。”嘴裏碎碎叨叨的念著。


    田口六藏遲遲未歸,小房間裏的亂步也沒有動靜。


    解書逸就自己窩在角落的沙發裏,《死亡筆記》於他的手中,仿佛是本有趣的故事書,從下午1點到晚上8點,他就在那兒一頁又一頁的翻閱著。


    等第一遍翻完,解書逸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正打算起來搞點吃的時,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好奇的眼眸。


    解書逸被嚇了一跳,身體猛的後仰,“做什麽?嚇誰呢你?”


    田口六藏莫名被兇,他原本就半蹲在地上,此刻更是一屁股坐下,表情是透不出的委屈。


    “我見你看的入神,就是好奇嘛,剛把腦袋湊過來,你沒發現還怪我嚇唬你?”


    解書逸撇了撇嘴,指尖一揮,筆記便消散於無形。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很早就迴來了。”說到這兒,田口六藏就興奮了。


    他拉著解書逸走到自己的魚缸前,指著裏麵好幾條顏色靚麗無比的深海魚,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


    “怎麽樣?漂亮吧?”


    解書逸扯了扯嘴角,“你果然是去偷魚了。”


    田口六藏像是根本沒發現他語氣的惡劣,隻是自顧自的欣賞著,能看得出這些年在國外,他應該是忙的沒空碰這些。


    他曾將被困於魚缸中的深海魚看做自己,感受著對方孤獨的同時,也在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就像深海魚在陸地上活不了多久一樣,田口六藏也曾以為自己活不過18。


    但當他的生命迎來轉折點後,再次看向這些漂亮的魚,他能感受到的便不再隻剩孤寂和死亡。


    無論是鮮活的外表還是那源源不斷的生命力,都無時無刻不在感染著田口六藏。


    這些年,他甚至越來越喜歡了。


    解書逸站在他的身邊,陪著他看了10來分鍾,實在是瞧的眼花繚亂,正準備離開,田口六藏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幹嘛?”


    田口六藏拍了拍解書逸的肩膀。


    “電腦上有些情報自己去看。”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是解書逸等的累了時才說。


    後者無奈的轉過身,眯著眼睛打量著田口六藏,那目光中帶著探究。


    “你...是在故意報複我剛剛說你偷魚吧。”


    聞言,田口六藏歪過頭來。


    他半張臉都被打上了魚缸底部的藍色光芒,此刻一笑,臉頰上的陰影處莫名給他添了些許喜慶


    誇讚的話從他嘴中說出,卻帶著濃濃的惡劣,“聰明。”


    解書逸嗬嗬兩聲,罵人的髒話被他憋迴肚裏。


    “哈哈,也就隻有你敢這麽戲耍我了。”


    他配合似的幹巴巴笑了兩聲,抬腿就向電腦桌邊走去,身後是田口六藏略帶囂張的聲音。


    “那沒辦法,你要是真殺了我,上哪兒找這麽聽話乖巧又聰明的電腦高手呢?”


    解書逸坐在凳子上,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情報,卻依舊不忘迴應田口六藏——一個標準的中指。


    玻璃的反光也成功讓後者接收到了。


    田口六藏收集到的情報並不複雜,相反,事件的發展全然在解書逸的意料之中。


    福地櫻癡死後,能對吸血鬼軍團下達指令的人隻剩下尼古萊。


    那家夥是因被福地櫻癡困於一把聖劍中後,被迫與之合作。


    而他才是真正擁有控製吸血鬼能力的人。


    從田口六藏翻閱的監控中來看,當日與福地櫻癡戰鬥時,尼古萊也在那個機場裏。


    隻是後來解書逸被刺激的沒了理智,幾乎屠盡了機場的所有人,監控也因此毀了大半。


    田口六藏也隻發現了一個小女孩將棺材中的尼古來偷偷帶走,但具體去了哪裏,是否還活著,已經不得而知。


    但不管尼古萊是生是死,他顯然都沒有繼續對其他吸血鬼下達指令。


    世界上各個國家借此機會,正逐步排查國家內的吸血鬼成員,一波又一波的大掃除,讓吸血鬼眷屬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等內患解決,他們便開始在乎外憂。


    顯然橫濱內部發生的巨大暴亂,英雄福地櫻癡的死亡,激起了他們強烈的興趣。


    英雄的死早已在世界各地傳開,無數目光都在關注著橫濱的動態。


    而今早機場大屠殺事件發生後,各個國家看客的心理瞬間消失。


    如果真的讓解書逸這樣的人成為橫濱的統治者。


    或許遭到巨大改變的就不僅僅是橫濱。


    擁有了更大權利的解書逸。


    也許會成為入侵他國,妄圖統治世界的侵略者。


    當這件事情與他們每個人息息相關,那麽便會散發無限的惡。


    有關解書逸的資料和傳聞滿天飛。


    暗網上他的名字早已在首榜久居不下。


    看起來用不了多久,暗殺,敵襲...異能者間的戰爭將徹底爆發。


    解書逸直到將頁麵翻越到底部,眉頭深深皺起。


    “不夠...太慢了...”


    距離原本劇情線中推動著死亡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


    但現在的時局竟然還停留在各個國家猶豫不決的間隙。


    太慢了。


    看來不止要殺人...還要殺異能者。


    要殺那些政府高層...


    要殺...


    再殺...


    殺了...


    兩隻手重重的拍在解書逸肩膀上,將其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迴來。


    田口六藏身體微微前傾,幾乎將腦袋湊在解書逸的耳邊,他的手覆蓋在解書逸的手背上,指尖滾動鼠標。


    “都看完了?”


    他還沒來得及得到迴答,懷中的人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猛的坐起,幾乎慌亂的遠離。


    田口六藏隻覺得莫名其妙,目送解書逸走後,他托開椅子坐了上去,正打算繼續研究國際局勢,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田口六藏用力吸了兩口,確認並非是海魚帶來的腥味。


    那這是從哪裏傳來的氣味...他甚至還感覺很熟悉。


    ......


    前天在偵探社聞到的好像就是這味兒。


    看來那天並不是錯覺。


    田口六藏嘶了聲,手腕用力推向桌子,椅凳上的滑輪向後滾動,他旋轉了90度,而後放下雙腿,用奇怪的目光注視著解書逸的離去。


    這是...什麽味道?


    解書逸身上的嗎?


    所以剛剛排斥的舉動,是因為怕自己聞到嗎?


    “又有秘密啊。”


    正如田口六藏所想,解書逸原本還沒在意,但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清晰的感覺到,後腦的那張嘴巴微微張開。


    淡淡的腥臭味和微不可察的磨牙聲。


    後麵那張嘴巴確實不會說話。


    但卻...喜歡咬東西的緊。


    先前嚼碎了獵犬的軍刀。


    解書逸可真怕腦後那張嘴巴一個不聽話,把田口六藏的鼻子給咬壞了。


    他可就這麽一個聽話好使喚的。


    壞了再修,可麻煩了。


    到嘴的食物沒了,腦袋上的咯吱聲越發明顯清晰,像是在抗議一般。


    “行了,安靜點,明天去給你找吃的。”


    等自言自語的說完,他突然覺得好笑。


    直到這一刻,解書逸才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多麽像個怪物。


    甚至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理所當然的接受了身體的異樣,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頗為慶幸的開口,“還好還好,隻是變成怪物,沒有變成神經病。”


    偷偷跟在解書逸身後的田口六藏...


    對著解書逸的後背默默伸出中指。


    ‘神經...’


    等再晚一些的時候,解書逸端著盒飯走進了小黑屋。


    他並不是有意餓亂步一天,隻是,不想讓人打擾亂步。


    沒能推理出全部真相對亂步的打擊應該很大,一天的時間讓對方冷靜下來,應該也足夠了。


    解書逸推門進去的時候,裏麵黑漆漆一片。


    “怎麽不開燈?”


    解書逸原以為亂步是睡了,惡劣的想開燈將對方吵醒。


    可當刺眼的燈光照亮小屋,他正巧和一雙冷靜的眼眸對上。


    亂步盤腿坐在床榻上,被子被鬆鬆軟軟的環繞在胸前,兩手撐著下巴,身體微微前傾,注視著門口。


    也不知這樣的姿勢他維持了多久,但起碼解書逸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


    解書逸將手中的餐食放到桌上。


    “看來心情不錯,竟然還想著練瑜伽呢。”


    亂步的視線掃了過來,“我還以為你會把我餓死呢。”


    語氣中竟帶著淡淡的幽怨。


    解書逸露出燦爛的微笑,“我保證,明天不會了。”


    說完後,兩兩相望,卻沒人再開口。


    最終還是解書逸先服軟,拿著餐食走到床邊,“吃點吧,總不能真把自己餓死吧?”


    亂步依舊定定的看著解書逸的眼睛。


    後者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將餐盒塞到了亂步的手裏。


    “解書逸。”


    解書逸聽到唿喚再次展露出燦爛的笑迴過頭,用自以為溫柔的語氣詢問,“怎麽了?”


    “你笑的真醜。”


    解書逸麵上笑容絲毫不變,像是毫不在意,卻更像是戴上了虛假的麵具。


    一副軟硬不吃的姿態。


    亂步見他這副樣子,瞬間沒了脾氣。


    以他對解書逸的了解程度,隻要對方不想,哪怕他把解書逸的心髒剖開,看到的怕都是假的。


    他拆開了手中的盒飯,晚飯並不豐盛,都是些清淡健康的食物。


    “餓了一天了,先別吃太多。”


    這語氣倒像是怕亂步不滿意一般。


    亂步拿起筷子下一瞬卻又放下。


    “你打算什麽時候關我到什麽時候?”


    解書逸沉默了片刻,這一次卻給出了答案。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就會放你自由。”


    亂步點了點頭,“那你呢。你的後路是什麽?”


    解書逸隻是笑著,卻沒有迴答。


    他的演技再好,但在亂步麵前也是拙劣的。


    他沒有必要撒謊,因為根本無法欺騙對方。


    解書逸半蹲下身,將床邊亂步的鞋擺放整齊,略大的帽子因為他俯身的動作幾乎將眼睛遮住。


    無聲的歎了口氣,解書逸勉強在心中編了個謊言,站起身,正打算開口時,亂步卻搖了搖頭。


    “你沒必要騙我,你要是能給自己留後路,就不會把我帶到這兒來了。”


    亂步將盒飯放到床邊,手腕上的鎖鏈,因為他的舉動叮叮作響,在安靜的小屋裏反倒嘈雜的厲害。


    “你沒必要鎖著我,門口有田口六藏在,我逃不了。”


    他抬起雙手輕輕的搖晃著,蒼白脆弱的手腕展露在人前,和粗壯的鐵鏈形成鮮明對比,亂步像是在證明著自己的弱小。


    解書逸依舊維持著麵上的笑。


    “亂步桑~我可從沒和你說過外麵的人是田口六藏吧。”


    解書逸稍稍彎下腰,“你太聰明了。我怕不鎖著你,等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把田口六藏賣了,他還替你數錢呢。”


    亂步抿唇微笑。


    “希望明天早上可以吃到可口的蛋糕。”


    解書逸點了點頭。


    “保證完成任務。”


    ——————


    本章節因為有二次修改的緣故,所以評論可能會亂,大家不用在意。


    也和讀者寶寶們匯報一下,我的心態已經調整過來了,等小說完結後,我一定要出去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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