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晚裏,廢棄的醫院在如此荒涼的地方顯得極其詭異。伴隨著幾聲烏鴉的鳴叫,這片地區的活人好像僅剩他們幾個。


    “哇嗚,從外觀看,他可真像一個鬼屋啊。”解書逸站在樓下看著泛黃的牆壁。


    當踏入其中後,他的眉毛下意識便皺了起來。


    這縱然廢棄都無法讓人忽視的消毒水味。


    嘖。


    勾起了些許不好的迴憶呢。


    太宰治站在他的身側,“氛圍不錯啊,感覺有什麽要出現了。”


    四人走入廢棄醫院,進入後鼻尖聞到的是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和鐵鏽味,雜草亂生的地麵上堆放著一些廢棄的器具,一路走來那些秀氣斑駁的牆壁在夜光的加持下,看起來倒更像是血漬。


    氛圍真是越發的詭異。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感受著脖間嗖嗖涼意,敦忍不住開口。


    少見的,解書逸竟然點頭支持。


    “確實,我一向不喜歡醫院的。”


    太宰治倒是遊刃有餘,那走路姿勢好似在後院散步一般,“這種感覺不是挺好的嘛,讓人興奮。”


    國木田走在最後麵,再一次忍不住吐槽,“你不會又吃了奇怪的蘑菇了吧?”


    “難道說國木田君在害怕?”太宰治笑著調侃。


    解書逸向後看了一眼明顯彎著身體的果木田先生,也下意識的勾了勾嘴唇,“不知道,但有些人掉隊了誒,走這麽慢,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


    敦聞言也迴頭看了一眼,“難道你害怕幽靈之類的東西嗎?”


    隨之而來便是某人故作鎮定的聲音。


    “我!我才不怕幽靈呢!”


    太宰治兩手插兜,走在最前麵,“那你快點過來嘛。”


    “就是就是。”解書逸除了剛進入醫院時有片刻的不適以外,很快就已經習慣了那些味道。


    此刻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包薯片,一邊應和著太宰先生的話,一邊哢呲哢呲的把薯片往嘴裏送。


    甚至還好心的將薯片向呆瓜那裏遞了遞,隻是呆瓜滿腦子隻有任務,最後竟然拒絕了他的薯片!


    解書逸滿臉不理解的收迴薯片。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會拒絕薯片?真可怕。


    “愚蠢的人類。在這類電影中都是從狂妄自大,擅自行動的人開始掛掉的。”國木田在後麵默默吐槽。


    解書逸快太宰一步迴他“那不可能,我不會讓太宰先生死的。”


    那語氣滿滿的驕傲,昂起的頭顱好像是個高貴的小王子,如果忽視他講話時正在嗦手指的這個舉動的話。


    大概又走了一段路,敦突然指向窗邊不遠處的地上,月光映照下來,恰好讓人足以看清那些印記。


    “快看這個腳印,還很新。”


    幾人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還沒有機會上前查看一番,耳邊便突然傳來少女柔弱的唿喚聲。


    “救命!”


    四個人幾乎是瞬間同步的看向了發聲的方向,映入眼簾的是向下的樓梯。


    “剛剛的叫聲...”敦還在檢查腳印,說話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是在地下嗎?”國木田推了推眼鏡,走到樓梯前。


    就在他們打算下樓的時候,一道身影快他們一步,解書逸直接單手撐在扶梯把手上,兩下快速的翻越便已經下到了下一層。


    “我先走了哦,快跟上~老~年~人~們~”


    解書逸最先趕到地下,那讓人無法忽略的流水聲,還有粗略估計的迴音狀態來看,縱然還沒有見到地下室裏的場景,解書逸就已經大概猜到裏麵的畫麵了。


    沒辦法,這個他有經驗,畢竟被虐了11年,這點東西還是能聽出來的。


    他親眼看著水蔓延到水缸頂部,看著少女因為失去氧氣而再沒有立即掙紮,解書逸的眼眸裏卻沒有半點同情和打算施救的動作。


    目光卻忍不住停留在那打開的水閥上。


    按照這個流水速度...不該啊...


    就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後麵的幾位老年人已經跟了上來。


    國木田進來時,少女的身體剛好要控製水缸底部,在死前那雙朦朧的眼睛和國木田隔著水缸相望,那一瞬間好像產生了什麽別人不懂得情愫。


    伴隨著幾聲槍響,水缸破裂,水流而出,少女得救,一切都是那麽的水到渠成。


    解書逸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水閥上。


    “謝謝你們救了我。”少女癱倒在水坡裏,地上滿是玻璃渣碎片。


    太宰治脫下了風衣給她遮擋身體。


    “我叫佐佐城信子,在東京的大學當老師。”受害人很是自覺的做了自我介紹。


    “也就是第12名受害者嗎?”敦皺著眉頭說。


    “你看到誘拐犯的臉了嗎?”太宰治半蹲在少女的身邊,臉上倒是少有的嚴肅,那副姿態盡顯紳士風度。


    佐佐城信子縮瑟了一下,臉上出現些許茫然和恐懼,她緊緊的抓著披在身上的風衣,那股脆弱仿佛能溢出來。


    “抱歉,我在車站突然暈厥。等察覺到的時候,我已經像這樣溺死在水箱中了。”似乎還在愧疚沒能提供到有力線索。


    “太宰,你怎麽看?”國木田問。


    太宰治一本正經的迴答,“佐佐城小姐的樣子好性感。”


    佐佐城信子的臉一下就紅了,剩下的幾人也像炸了毛的貓。


    “嚴肅點!”


    佐佐城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開口道“對了,除了我以外,這裏應該還有被誘拐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解書逸猛的抬起了頭,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深。


    “在溺水前我確實聽到有唿救聲。”


    國木田明顯愣住了,“什麽?”


    顯然他們並沒有料想到這裏竟然會有其他的受害人。


    在確定真的聽到唿救聲後,他們三人開始瘋狂的尋找起來。


    為什麽說隻有三個人呢?


    因為解書逸此刻竟然慢慢悠悠的跟在隊伍的後方緩慢的前進,在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明目張膽的摸魚。


    其實解書逸很少動腦子的,他不喜歡動腦子的。


    隻不過今天的地點和場合太過於特殊,恰好能夠刺激到解書逸的神經。


    酒精消毒水的味道,還有那潮濕的死亡感。


    每一點都在刺激著他的底線。


    佐佐城信子...


    如果解書逸的計算沒錯的話,以他來時的水流速度將那個水缸灌滿差不多隻需要20分鍾的時間。那個真正的兇手會隻留給自己20分鍾的時間用來逃跑嗎?


    為什麽不讓水流的慢一點呢?


    這樣才能更好的折磨死被害人不是嗎?


    還是說他隻能讓水流的快一點?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在不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情況下,在最好的時間裏展現出最脆弱的姿態給別人看呢?


    當然隻是這一點懷疑還是不夠的,佐佐城信子更讓解書逸懷疑的一點是他竟然能夠聽到其他受害者的求救聲?


    這太荒謬了。


    如果說她是在失去意識的前幾秒聽到這樣的聲音,那麽解書逸不可能聽不到。


    可佐佐城信子也自己明確的說了,從她被在車站擊倒後,蘇醒到溺水也不過幾秒鍾。


    信息給的太多,反而開始變得前後矛盾,相互衝突。


    解書逸此刻能夠如此悠然的走著,而不去和大家一起尋找其他的受害人,理由也非常簡單。


    要麽佐佐城信子幻聽,她根本沒有聽到唿喚。這裏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受害人,那麽去幫忙找也不過是白費力氣。


    要麽佐佐城信子撒謊,她在沒有聽到唿喚的前提下,捏造出唿喚的聲音。引誘他們去尋找到其他的受害人。


    那麽能做出這種行為的人是誰呢?


    隻有背後的真正兇手才會這樣做。


    無論是電視劇還是動漫裏,沒有兇手會讓偵探救走自己的獵物。


    所以。


    就算真的有其他受害人,解書逸猜,他們大概率應該也死了。


    可能就死在,大家找到的前一秒鍾...


    伴隨著他的這個想法冒出,前方傳來了敦的聲音。


    “國木田先生!找到了!在這裏!”


    解書逸會心一笑,看起來是第二種呢。也就是說剛剛那位佐佐城女士,並不算受害人咯。


    突然,他的腳步停住了,解書逸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猛的抬起了頭。


    等等!


    不對!不對!


    沒有獵人會自願分享出自己的獵物!


    除非...


    那些獵物不過是誘餌,要捕食的是真正引來的那些!


    “等等!你們先別進去!有問題!這裏有問題!”


    開心小日常1


    解書逸逛娃娃店的時候,有一個熱情的店員向他推薦一款有趣的娃娃。


    “隻要按一下肚子就能發出令人驚喜的聲音哦。”


    解書逸好奇的伸手戳了戳。


    “i love you.”


    解書逸愣了一下,指頭靜止在了娃娃的肚子上方,差不多過了一秒鍾,他又按下去了。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他一直按著,重複的聽著這三個字的英文。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直到手機突然發出消息到響的提示音。


    羅裏吧嗦煩人的更年期的大叔:


    ‘今天怎麽沒給我報平安,過得開心嗎小鬼?’


    解書逸的臉上瞬間洋溢起了笑容,指尖離開了布偶娃娃,指頭落在了手機屏幕上,低頭打字一氣合成,再沒有看後麵的娃娃一眼。


    ‘我跟你說,我今天發現一個...’


    (日後會經常性的更新一些“開心小日常”,是拋開原著劇情的短小溫馨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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