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稚臨走,被周斐之緊緊地擁緊了懷裏,緊得幾乎想將人揉進骨血裏。


    「你答應過等我迴去就嫁我,不可食言。」他望著她,人尚未走,他的眸裏就有近乎瘋狂的思念了。


    「嗯。」趙稚窩在他懷裏,乖巧地點點頭,「那我先迴去,等著我的大英雄夫君凱旋來娶我。」


    「好。」他又啄了啄她的唇。


    趙稚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紅腫的唇,這兩天她被他親得夠嗆,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道別後趙稚坐上了馬車趕迴京,馬車走到中途,又被周斐之策馬趕到攔住隊伍一行。


    「斐之,還有什麽事嗎?」


    趙稚以為他突然攔截她是有什麽要緊事,誰知他一闖上馬車逮住她的手就按在車壁親。


    親得她頭昏腦漲之時,他突然鬆開了,勾唇笑道,「沒什麽事,就是突然又想親你了。」


    他一席痞裏痞氣的話惹得趙稚臉紅不已。


    等他下車後,她為了不讓十閻殿的人再次偷聽牆耳,下命人全速趕路,不許再讓他趕來攔截了。


    ·


    攝政王成功捕獲八十萬士兵歸順大靖,班師迴朝那天,將這些時日打下的版塊和八十萬大軍的虎符悉數作為聘物,求娶朝陽長公主。


    有臣子在城樓上看見那黑壓壓一片的鎧甲時,瑟瑟發抖,紛紛勸長公主道:「殿下,攝政王功高蓋主了,日久難免起異心,當下唯一之計,隻能與皇族聯姻。既然他願意上交八十萬兵求娶長公主殿下,殿下一定要答應啊!」


    滿朝文武都跪下來懇求公主殿下答應攝政王的求娶,在場大概隻有小皇帝朱芮一直不說話,黑著小臉有些不爽。


    「朕不需要出賣皇姑換那些兵!」


    小皇帝憤怒地痛斥那些老臣,老臣子們又紛紛跪下進諫,同小皇帝道明利害關要。


    趙稚在簾後聽了許久,終於笑道:「行了,本宮嫁。」


    大婚當天,喜宴設在宮外的攝政王府。


    這處院宅耗了周斐之許久的心血布置,裏頭的一草一木,都讓人搬照趙稚當年在他離開山寨後,給他的院子擺布的樣子去弄的。


    外庭滿座宴客,酒量甚好的他敬了會兒酒就藉口酒量淺頭暈目眩遁走了。


    原來是新娘子的小兔子逃走了,他得迴後宅幫趙稚去抓兔子。


    「明明是躲到這邊的,怎麽就不見了呢?會不會掉池塘去了呢?」


    趙稚此時頭上的蓋頭已經被掀開,穿著婚服同周斐之一起在庭院裏找。


    「別著急,總能找到,你到旁邊坐坐,我來找。」


    可趙稚哪裏有心情休息?小白它還那麽小。


    就在她心焦不已的時候,突然看見小小一團雪白的身影躥進假山後方的石洞裏,她忙一指,「那兒!在那!」


    周斐之已經一躍飛過去抓了,趙稚也提起婚服,撥開額前碰撞得叮噹響的流蘇,跟過去。


    無奈小兔子身手太敏捷,周斐之又擔心自己用力會弄傷它,所以多次讓它給逃竄了。


    最後爬進了山洞了,終於找到那雪白的一抹小身影,正當他撲過去要抓時,旁邊一姑娘也撲了過來,撞了他滿懷。


    「吱...吱吱...你怎麽也爬進來了...」周斐之忙給她揉著額角。


    洞外有宮人在焦急地喊二人,原來小皇帝見周斐之不見了,進來內宅找二人了。


    趙稚正要應聲出去,被周斐之一把捂了嘴拉迴懷中。


    「噓,別去。芮兒他那麽不喜我娶你,一定是想進來找茬。」


    「那...那要一直躲在這裏嗎?」趙稚瞪著無辜的鹿眸看他。


    周斐之被她看得喉`間一滾。


    「嗯...躲在這裏,可做的事情可多了。」


    「做事?做什麽事?」趙稚還在天真地問,他俊逸的臉已經覆了過來。


    今天是兩人的大喜日子,周斐之身穿玄端禮服,緇衪纁裳,穿得他身材格外地修挺好看。


    此時他攏著她,就像把嬌小的她陷進了自己一樣。


    外頭的人不管怎麽叫喚都找不到新郎新娘。


    趙稚和周斐之二人躲在假山石洞裏,親到夜色已深,宴席散盡才願意出來。


    甫一離開假山,到小廚房端了幾盤糕,就又聽見小皇帝闖進後宅來的聲音。


    趙稚本想說算了,不躲了,可周斐之迅速端好手裏的糕點,抱著她又躲迴了假山石洞裏。


    「難道我們今天要在這兒洞`房了嗎?」趙稚沒好氣道。


    周斐之餵了她一塊乳糕,隨即擁著她,笑道:「我的小祖宗,原來你這麽迫不及待了?」


    他話一落,氣氛就有些怪了,趙稚的臉紅了起來,急急垂下臉。


    假山石洞外,喜慶的紅縐紗燈籠高高照耀,有一抹姝艷的景色,正在旁人察覺不到之處偷偷演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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