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頭領將除了大越國二皇子耶律伽之外的其他三人帶下去嚴加審問,不一會兒便問清楚了。


    原來趙強原名薛強,原本是三皇子府的人,自從三皇子被貶流放,三皇子府的下人有的連帶有的遣散,薛強本就歸家了,是一個黑袍之人給他一百兩,讓他混進護安王府,剛好趙大勇就醫時被薛強看到,所以便找機會將趙大勇害死自稱趙大勇之子趙強進入王府,黑袍人讓他偷護安王府的地形圖,沒想到青霜姑娘這麽不靠譜,拿著地形圖還能遊玩,所以給他可乘之機。


    軍中奸細張天青,本就是京城人士,自覺功夫不錯,便進入蘇家軍,可是沒想到自己功夫這麽好,在軍中一年,沒有得到提拔,卻提拔了自己的手下敗將做了百戶長,所以心中不甘,在酒館喝酒就碰上了黑袍人,那人給他一百兩,還承諾讓他做千戶長,每次完成任務也有五十兩的報酬,所以才認了那人為主。


    至於柳宗勻,那就更簡單了,聽聞有人送盤纏,還能在京城立足,便主動找到黑袍人,毛遂自薦,雖黑袍人覺得柳宗勻不太靠譜,但是聽他說他認識福寧公主,還曾經和福寧公主有一段兒,所以便認為他可以近水樓台,柳宗勻也要讓學院中瞧不起自己的看看,他也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何樂而不為呢,所以二人一拍即合。


    黑袍人隻給他一個任務,就是接近福寧公主,公主什麽時候出門,什麽時候迴去都要報給他。隻可惜,任務還沒行動,就失敗了。


    侍衛頭領將這件事報告給皇上和護安王等人後,皇上和護安王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在自己的府上竟然潛伏了這麽多人,而且還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


    護安王決定,一定要徹查此事,揪出幕後黑手。


    “耶律皇子,你還有何話說?”皇上憤怒的質問。


    “這……皇上,本皇子從未做過,該如何說?他們都說你大景國子民,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嗎?本皇子不服,本皇子沒做過!”耶律伽堅持道。


    “好,都說大越國人豪爽耿直,不拘小節,沒想到堂堂一國皇子竟然敢做不敢當!”蘇鹿邇瞥了一眼大越國二皇子說道:“大越國的二皇子,對不住了,來人,搜!”


    侍衛頭領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點頭,侍衛頭領讓人控製住耶律伽,自己上手搜身。


    果然,在他身上搜出一張卷著的紙,頭領將紙遞給皇上身邊的公公,公公又遞給皇上,皇上剛想打開,隻見耶律伽焦急的喊道:“別!”


    皇上看了他一眼,隻見耶律伽看著福寧公主,可能知道畫卷今日肯定得打開了,他低下頭一言不發,仿佛等待著什麽。


    皇上怕卷軸中有詐,便讓身邊的公公打開,公公小心翼翼的打開,僅僅看了一眼立馬合上,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福寧公主說道:“皇上,就是一幅普通的圖,還是別看了,別汙了龍眼。”


    “什麽?不是輿圖?給朕看看!”皇帝搶過來,看了一眼畫,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將畫狠狠扔在耶律伽身上,耶律伽虎軀一震,心道:完了,若是能活著迴去,我定然謝天謝地,拜佛燒香!


    護安王,七王爺,蘇鹿邇等人也都下意識往畫中看,隻見護安王瞬間暴怒,一拳打在耶律伽的眼睛上,眼睛立馬變成熊貓眼,接著就是拳打腳踢,邊打便說:“你是個什麽東西,竟敢肖像本王的女兒,你也配!”


    “那個……護安王呀,要不你去外麵打,隻要別殘了死了就行。”皇上捂著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護安王聽此,拖著他就往殿外走,隻聽哀嚎聲,放狠話聲,最後求饒聲不絕於耳。可見是真的被打慘了。


    “嗬嗬,沒找到護安王府堂堂嫡女,陛下親封的福寧公主,領也有如此風騷的一麵。”七王爺轉動著手裏的扳指嗤笑道。


    “顯著你有嘴是咋地?不會說話就別叭叭!”蘇鹿邇怒懟道。兩隻手在袖子裏鼓搗,隻見一把藥粉撒在七王爺臉上。


    “賤人,你給本王撒了什麽?”七王爺大喝。


    此時護安王聽見動靜,也趕緊跑迴殿中,生怕自己寶貝閨女被欺負。


    “讓你閉嘴的毒藥!七王爺最好還是別說話了,越說話毒性蔓延越快,隻要堅持七天不說話,毒自然解,若是毒入肺腑,藥石無醫。”蘇鹿邇拿著手裏的藥粉紙得意的說。


    “你……”七王爺剛想說什麽,一想到蘇洛爾說的毒性,便住嘴,眼中殺意盡顯,又不能當著皇帝和護安王的麵能把她怎麽著。


    隻見耶律伽捂著臉,一瘸一拐的扶著門框進來。


    “耶律皇子,到底怎麽迴事,若是不說清楚,朕也包不了你了。”皇帝看了看護安王,又看了看耶律伽,平靜的說道。


    “我說,我說,別打了!”耶律伽的臉被打的如豬頭般,衣服也破了好幾個地方,狼狽的倚在門上說道:“我從邊關過來,路過雲州鎮,聽聞雲州百姓和才子們都誇讚鹿邇公子的詩詞歌賦,且本皇子也覺得鹿邇公子才情,境界乃全國第一,尤其是那句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勉勵學子勤奮,獨思,還有清吟樓花魁吟唱的歌附,婉轉悠揚……”


    “說重點!”蘇鹿邇聽不下去了,打斷他。


    “所以我便到處打聽鹿邇公子想與之結識,後來就是那個柳宗勻攔住我,說他認識鹿邇公子,還說鹿邇公子就是護安王嫡女,當今福寧公主,還說之前與她有過一段兒,當時本皇子就不信,鹿邇公子是男人,公主是女子,怎麽能是一人?就算是公主女扮男裝,也不會看上這麽一個道貌岸然,胸無點墨,徒有秀才之名的軟飯男人……”


    “重點!然後呢?”蘇鹿邇著急的催促道。


    “公主,別著急,聽本皇子慢慢道來。”耶律伽甩了一下頭發,自認為帥氣,卻不想碰上傷處,疼得呲牙咧嘴。鹿邇看到他那滑稽的樣子抿嘴一笑,耶律伽見她笑了也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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