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眾學子,蘇鹿邇和青霜打算去聚仙樓打探一下。路上,蘇鹿邇分析道:“看來柳宗勻住進聚仙樓也許並非偶然,看來事情比咱們想的還要嚴重。”青霜點點頭,表示讚同。


    “主子,您覺得會是什麽人?目的又是什麽?”青霜問道。


    “究竟是何人,我實難猜測。此人欲尋春闈學子辦事,無論這些學子是否金榜題名,於他皆有益處。往大處想,他或欲掌控朝中大臣,幹預朝政,亦或欲攪亂京城之水,趁亂取利。”鹿邇猜測。


    “如果京城亂了,會對誰有好處?”鹿邇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


    “定然是想攻打我們的敵國吧,我們大景國越亂,敵國越高興,趁此機會出兵……”青霜的聲音越來越小,看了看自家主子便不再說話。


    “你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隻是不知那人和刺殺我的人,還有偷邊防輿圖的是不是同一波人,且王府和軍中都有奸細,咱們還是小心為妙。”蘇鹿邇一臉凝重。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聚仙樓門口。正準備進去,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鹿邇!”蘇鹿邇迴頭一看,竟然是周千帆。


    “周千帆,你怎麽在這裏?”蘇鹿邇有些驚訝。


    “我送赴京趕考的學子來京城順便談些生意。”周千帆走上前來,笑道:“我恰巧路過,看到你還以為認錯了人,可是看到青霜姑娘我便確定沒認錯人。你們這是要去何處?”


    “得知你到了京城,本欲與你共飲,怎奈近日鋪子繁忙,不得脫身。今日既然相遇,不如就一同用飯吧。”鹿邇客氣道。


    “好,今日我做東,聽聞京城天下第一樓菜肴美味,且有咱們在雲州吃的刷鍋子和燒烤,咱們就去那裏吃如何?”周千帆看了看聚仙樓說道。


    “好,那就去天下第一樓。”鹿邇和青霜互相看了一眼,跟隨周千帆走遠。


    聚仙樓一個掌櫃的出門,看著走遠的三人笑道:“唉,生意不好做呀。”


    一個小二哥模樣的男子走過來說道:“掌櫃的,有天下第一樓在,咱們鋪子賠本賺吆喝,您說咱們那位圖啥呢?還不如讓咱們迴去伺候呢。”


    “圖啥?我也不知道,東家讓你幹啥就幹啥,別獵奇!”掌櫃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鹿邇三人要了一個三樓雅間,點了一個涮鍋,一些蔬菜肉片等等和一些燒烤。還有一壺桂花釀,不一會兒菜品上桌。


    “將……鹿兄,據我所知,隻有你知道涮鍋子和這種燒烤,你是不是將方子賣給天下第一樓了?”周千帆一邊給鹿邇倒酒一邊說。


    “嗬嗬,是。”鹿邇答道。


    “你若是缺錢可以找我……”周千帆說道,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把方子賣給我。


    “剛來京城之際,身上沒有銀錢傍身,所以就……先不談這些了,來吃菜。”鹿邇招唿周千帆吃菜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鹿邇問了一些她來京城以後,雲州發生的事情,和周千瑤為什麽會嫁給柳秀才等等。


    原來,薑小鹿來京城之前,讓周千帆注意百味軒後廚采買之人的動向,負責采買的那人是周老爺小妾的遠房表哥,那人以次充好,貪汙的銀子都進了那小妾的手裏。


    庶女周千瑤和庶子周千寧都是她的孩子,周千瑤經常偷偷將銀錢給柳秀才,柳秀才承諾將來讓他做狀元夫人,就這樣周千瑤淪陷,無美苟合,未婚先孕,被周老爺知道後就逼迫柳秀才娶了周千瑤,還陪嫁了一些嫁妝。


    後來周老爺小妾和她遠房表親被周老爺帶人捉奸在床,她表哥當即便說是小妾勾引,兩人互罵中,她表哥不小心說漏了嘴,周千寧竟然是他和周老爺小妾的種,而且滴血驗親也未通過,如此,周老爺便將兩人和周千寧一起趕出周家,周千瑤也不得再入周家半步。


    “柳宗勻怎麽說也是個秀才公,衙門應該是給一些補助的,周千瑤跟著柳宗勻,日子應該還過的去吧。”鹿邇瑉了一口酒,不著痕跡的說道。


    周千帆聽後,沉默須臾道:“起初確實尚可,然柳宗勻徒有秀才之名,不善謀略,又常去清吟樓消遣。二人因此常有爭吵。後來周千瑤誕下子嗣,家中銀錢匱乏,柳宗勻便打起賣周千瑤嫁妝的算盤。起初柳宗勻唆使周千瑤來周家要錢,我爹讓下人將她趕走幾次後,便不再來了。”


    “那柳宗勻怎會又有閑錢來京城,還欲做京官幕僚,自家媳婦孩子都不顧,哪位大人敢用如此不負責任之人為幕僚。”鹿邇沉歎道。


    “唉,鹿兄有所不知。”周千帆剛想說什麽,看了看門口,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左右瞧了瞧,又將門關上說道:“此次前來時有個人……”周千帆將事情與鹿邇說了一遍


    “那人讓柳宗勻接近福寧公主,若取的公主信任,便給他一千兩白銀。”


    “為何?難不成讓他做駙馬?”鹿邇問道。


    周千帆搖了搖頭,“具體何事我也不知,我也是偶然聽到的,但是那人定不是什麽好人。”


    鹿邇若有所思:“此事定有蹊蹺。”


    “鹿兄,莫管他人閑事,來,喝酒。”周千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喝酒。”鹿邇也端起酒杯。一頓飯吃完,已是深時。


    “多謝款待,我和青霜還有事,就先走一步。”鹿邇起身抱拳。


    “好,改日再聚。”周千帆也站起身。


    鹿邇和青霜離開天下第一樓,“青霜,咱們先去蘭春院看看。”“是,主子。”青霜應聲,兩人朝著京城最大的青樓而去。


    “主子,那不是……”青霜和鹿邇都看到剛要進蘭春院的某人,隻見那熟悉的人影輕車熟路的進了蘭春院,鹿邇兩人趕緊追過去,卻被門口一眾妖嬈的女子攔住去路。


    “公子,看著麵生呀。”


    “公子長的可真是俊俏。”


    “兩位公子莫不是進京趕考的舉人老爺?”


    一群塗脂抹粉的女子圍在鹿邇兩人身邊,一個年齡稍大的女人扭著腰肢過來,眾女子退到鹿邇身後。


    “這位公子,我是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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