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孫大夫不但沒有要大寶治傷的錢,藥也是免費送的,還囑咐,若是用完再來拿藥。


    周成讓兩人把大寶抬上馬車,當大寶從店鋪門口出來的那一刻,景墨川眼睛都直了。


    ‘這孩子怎麽這麽像大皇兄?這是大皇兄在外的私生子?不可能呀,大皇兄和太子妃青梅竹馬,婚後更是恩愛不已,連個側妃,通房小妾都沒有,怎麽可能有外室?還是說……’


    景墨川看到後麵薑小鹿領著的三丫時更驚呀了。


    ‘這個小丫頭的眉眼有些與太子妃相似,目測也就兩三歲的樣子。可是三年前太子妃連同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在大火裏,怎麽可能……’


    景墨川覺得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了。


    為了弄清楚事情真像豁出去了。


    他一把抱住薑小鹿的腿,跪坐在地上說:“薑姑娘,如今我無處可去,家裏人不要我了,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為了捉魚才掉下河,本想著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沒誠想讓姑娘所救,現下不知該去往何處,還請姑娘收留。”


    說完他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又道:“我識字,我可以教小公子們讀書,我也會洗衣劈柴,姑娘留下我,讓我做什麽都行。”


    “你會幹活,又會認字,找個養活自己的活並不難,可見你是懶吧。”薑小鹿毫不客氣的迴懟。


    她可不想救個人還救出張吃飯的嘴來,更何況也不了解此人底細,萬一若是壞人可就麻煩了。


    “姑娘,我可以照顧那位受傷的公子,雖說你也能照顧,但他的傷畢竟在隱晦處,畢竟男女有別,這位小公子年歲小,也照顧不了他。”他指著車裏的大寶說。


    有道理,雖說她是後娘,可以目前大寶對她的態度,並不會讓她換藥,強行換藥萬一又有二次傷害就不好了。


    “行,那你跟著我迴去,照顧大寶吧。”薑小鹿把二寶和三丫抱上車,自己走進車裏。


    景墨川也要坐車裏,還未掀開簾子,被薑小鹿一腳蹬出去,“和周成坐外麵。”


    “哦,好。”景墨川摸了摸鼻子,坐在車邊,周成瞥了他一眼,駕車離去。


    從救人到走人,薑小鹿的一舉一動被兩撥人關注著。


    一是裴宴遲留下的暗衛影十八,他拿出紙條,紙條上寫著“大寶救出,救人獻方”。


    濟世堂對麵茶樓二樓雅間內,兩男子看著樓下特殊方法救人又用方子敲打老大夫的女子。


    “大哥,你看那姑娘,不但救人還贈送救命的方子,說是若有想學的就讓那老頭無私的教授。”一個衣著紅色勁裝的少女站在窗前,長鞭別在腰間,仿佛火蛇一樣。


    “妹妹,你覺不覺得她和姑姑有些相似?還有,那男子的玉佩是皇家之物,川是四皇子的字,那人應該是在外遊曆的四皇子。”旁邊錦衣男子看著下麵。


    “哥哥,姑姑自從三年前知道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不是親生的,天天以淚洗麵,全國各地找女兒,也有相似的姑娘去認親,但都不是表妹,姑姑失望攢的多了也憔悴了許多,聽說現在又纏綿病榻多日。”


    “先打聽一下,給大表弟去個信,先別與姑姑說,讓他先過來看看。”錦衣華服的男子說。


    …………


    京城某別院


    “主子,聽說護安王蘇鎮在找親生女兒,說是王妃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是別人的孩子,正全國尋找女兒呢。”影三將得到的最新消息報告給裴宴遲。


    “哦?沒想到二皇子心心念念要娶的郡主竟然不是護安王的親生女兒,不知道二皇子知道後會不會娶她呢。”裴宴遲玩味的笑著說。


    “二皇子知道後,也在幫護安王尋找小郡主,說是小郡主身上有一處胎記,至於胎記什麽樣子,在什麽位置,沒人知道。”影三說。


    “靜觀其變吧,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想拉攏護安王,讓他們狗咬狗就是了。”裴宴遲笑了笑。


    影七將一卷紙條交給裴宴遲說:“主子,十八來信了。”


    影七手裏托著一隻金雕,金雕腿上還綁著一個小竹筒。


    裴宴遲看了來信內容後青筋暴起,手裏的紙條被他粉碎化為齏粉,臉色陰沉的仿佛滴出墨來。


    “主子?”影三從沒見到主子如此動怒,即便三年前滅門,主子都不曾如此可怕。


    “十八傳信迴來說,毒蘑煮湯,全家死光!若是沒有這幾個孩子,我即便複仇又有何用?這個毒婦,若是她沒死,我定將她千刀萬剮!”裴宴遲惡狠狠的說。


    “備馬,迴雲州!”


    “可是主子,這邊……”


    “這邊你和老七盯緊二皇子和三皇子,有事金雕傳書。”


    裴宴遲說完,喬裝打扮一番出城,從城外騎上提前養在城外的馬匹直奔雲州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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