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出連續急彎區域後,便是一段沒有急彎的緩衝賽道。


    張景天和徐鳩淺稍稍獲得了一段可以放鬆的時間。


    喚起幹員麵板張景天注意到,在開局不到5km的賽程上,徐鳩淺已經消耗了30點體力,已經是正常跑法的三四倍之多。


    “鳩淺,感覺還好嗎?”張景天看向自家機娘。


    “我還行,馬斯塔。”栗發機娘笑著迴道,“這點距離還不至於累。”


    張景天想了想,繼續問道:


    “腳上有什麽異樣的感覺嗎?”


    他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並非心血來潮。


    先前在跑材料本的400km賽道時,不知是不是相對於新秀來說,那條賽道已經超出了「超長賽道」的門檻,故而設定了150km和300km兩個補給站,以供新秀機娘使用。


    然而今天的比賽,賽道長度為380km,但由於是正禦級賽事標準,屬於正常的中距離賽道,並沒有布設補給站。


    體力方麵他倒是不擔心,但是補給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功能:


    更換輪胎。


    “咦惹!馬斯塔你果然是足控!”徐鳩淺微微昂起頭,嘟著小嘴白了他一眼。


    “別鬧,說正經的呢。”張景天滿頭黑線,“我是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之類的。”


    徐鳩淺嬉笑著搖了搖頭。


    “行,那我就放心了。”張景天微微鬆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車手使用漂移時,大多是通過機師係統學習的技能,因此在使用上受到技能等級與cd、藍耗等多種條件的限製。


    像剛才的那種連續彎道,對於絕大多數新秀級車手來說,唯一的通過方法就是降低車速、走線過彎——這也是為什麽,張景天能夠僅憑一段彎道就拉開巨大差距。


    也正是其他車手在比賽中無法進行如此頻繁的漂移,很少有人會考慮到一場比賽裏是否需要進行中途換胎;張景天能夠找到的唯一參考素材,那還是幾十年前當代車皇還在新秀時期時的比賽錄像。


    雖然昨晚在他網上觀看那些「遠古」錄像時,他注意到車皇並沒有換胎的情況,但他還是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現在,雖說賽程才剛剛開始,但考慮到如此高強度的燒胎也沒有對機娘造成傷害,他懸著的心也算可以暫時放下了。


    看著著自家頗有些興奮,但還是乖巧盯著賽道的機娘,張景天搖了搖頭。


    “嘖,不愧是機娘,簡直就是超人。”


    ……


    緊跟在第一賽段後的,是位於礦山內部的第二賽段「礦洞區」。


    穿過頗具複古氣息的木質礦洞,張景天操作徐鳩淺的車身與兩邊的岩壁保持距離,直接騎在布置於賽道中間的鐵軌之上。


    這種特殊路況在一定程度上,模擬了鐵軌的枕木與砂石;雖然並沒有完全複刻現實中的鐵軌,可行駛於其上依舊非常顛簸,對於機娘和車手都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由於車速較快,徐鳩淺隻能勉強控製住車身不要起飛,麵對顛簸則是無力應對,說話時字兒都是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馬…馬…馬斯塔,咱們要…要不減點速,好顛……”


    張景天聞言點了點頭,他不是那種一意孤行,完全不顧機娘的樂色車手。


    輕點刹車,他將車速降低三分之一,迴到了徐鳩淺的舒適區內。


    “這段賽道上有枕木與碎砂石,可能對輪胎的磨損會加大。”張景天說道,“要是有不舒服了一定要跟我說,不要自己硬撐著。”


    “好嘞。”


    ……


    直升機上,看到張景天的實時車速終於降低,吉格鬆了口氣。


    “好的,觀眾朋友們,我們可以看到張景天選手在進入第二賽段之後主動選擇了降速!”


    他原本還擔心張今天就這樣一路領跑,輕描淡寫地跑完全程,這樣他很難組織解說內容,不知道會不會成為自己解說精力上的黑曆史,眼下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將目光投迴賽道。


    “此時,位於車隊第二名的,是來自地行區湯月俱樂部的21號胡福選手!”


    “受到賽道路況的限製,他與他的機娘此時才剛剛駛過30km的裏程標識,與張景天選手拉開了20km的距離!”


    說著,他將鏡頭給向位於車隊後方的姬車們。


    其實絕大多數場上的選手,此刻並不知道車隊的第一名已經與車隊拉開了如此巨大的距離,彼此之間還在如往常一般卡位爭奪。


    事實上,排除掉張景天這個意外因素,後方的這一大串其他選手才是以往這條賽道上,新秀們的真實寫照。


    唯一知道自己是老二,並且視野範圍內完全看不到第一名的胡福,已經開始準備提前備戰明天的複活賽了……


    ……


    正當吉格準備解說一下後方的比拚,顯示一下自己在組織語言素材上的專業時,卻發現因為自己將鏡頭多停留在了其他車手身上的這一會兒,彈幕上已經罵開了。


    “不是,主持人在幹嘛呀?鏡頭不會切?”


    “看後麵這群菜雞互啄有什麽意思?我要看張景天!”


    “排在第一的不給鏡頭,淨瞎g8給。”


    “能不能幹?不能幹換人啊!”


    “……”


    與此同時,耳機中也傳來了導播組的催促:“別惦記後麵那些選手了,他們鬥得再激烈有什麽用?看不出來今天肯定要一騎絕塵了嗎?”


    “一旦跑出來一騎絕塵,誰還會關注、記得後麵這些沒完賽的選手?”


    吉格立馬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將鏡頭切迴了張景天與徐鳩淺這邊。


    其實他的判斷沒錯,之後的比賽完全沒有懸念。


    無論是礦洞內的炸藥、軌道上的礦車、突然塌陷的棧道,歸根結底都是賽道內的障礙物,而非真實的自然災難。


    這種級別的幹擾,無法阻止張景天與徐鳩淺的前進腳步。


    這場比賽的結果,早在張景天開始漂移的那個瞬間,就已經確定了。


    能夠幹擾、打敗他倆的隻剩下了他們自己。


    “張景天選手再度提速,側身漂移躲過了即將爆炸的炸藥桶!”


    “危險!左前方有礦車正在逼近…躲過了!”


    “生死時速!張景天選手全速衝刺,趕在棧道墜毀前衝出了第三賽段!”


    “又是一個180°掉頭漂移…對於張景天來說,發夾彎就像大海一樣寬闊!”


    “沒有懸念了!14號張景天,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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