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任務-帷幕下的傳奇伊始:這個世界的賽車競速似乎與你所熟知、擅長的運動並非一支,或許你需要一場比賽來試試水。


    任務目標:參與一場賽事(0\/1)


    任務獎勵:根據結算名次,獎勵賽事積分x4的商城積分】


    ……


    看著任務要求,張景天當即就沒忍住問候了一下王伊玨的家人。


    如果對方不卡著時間線解約,好歹留下幾天時間,自己想辦法尋找一名機娘締約正常參加出道賽,這個任務穩穩過了;可現在,他連報名的條件都不滿足了。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張景天又仔細閱讀了一番任務要求,雙眼微眯。


    “「任務要求:參與一次賽事」。”他低聲喃喃,“似乎沒有說一定要是官方的賽事啊,這樣的話還有機會……”


    想到此處,張景天掏出手機,劃開鎖屏,先前在醫院前輸入的那個手機號還沒有撥出去。


    他抿了抿唇,點下了撥號鍵,


    “喂?真棠?”


    “這會兒有空嗎,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之前你說起過的黑車賽,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


    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微風從窗口的縫隙竄入,吹動車內兩個男孩兒的發梢。


    時不時斜眼打量坐在副駕上的好哥們兒,林真棠欲言又止。


    “從我上車這才幾分鍾,你瞄了我六七眼。”張景天白了他一眼,“什麽時候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


    “滾犢子!”林真棠罵道,“你棠爹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能看得上你這歪貨?”


    他是張景天相交多年的損友,關係很鐵,說話自然也就不怎麽顧忌。


    遲疑了一下,林真棠皺了皺眉:“小天,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我對男人沒興趣。”


    “別搞,我說真的。”


    林真棠目光上下掃視一番,搖搖頭:“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像是裏子換了個人似的。”


    “前麵在路邊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你。”


    張景天目光閃爍:“經曆了一係列的事,人總歸是會成長的,有些變化正常。”


    “不過……”他拍了拍好哥們兒的肩膀,“不論怎樣,你我永遠都是過命的好兄弟。”


    張林兩家的階層差距很大,原本是不會產生交集的,兩人的相識源於一次意外。


    幾年前,張景天下水救了一名投湖自盡的女孩兒;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名初中生,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中體力飛速流失。


    就在即將力竭沉水之際,被前來尋找妹妹的林真棠撈了起來,兩人就此相識。


    現在他們倆的關係,雖不是親兄弟,更勝似親兄弟。


    張景天說的是前世,林真棠自然不曉得,隻當他在說母親的病。


    “阿姨的病……我聽說了,有什麽兄弟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當然,這不是來麻煩你了嘛。”張景天笑道。


    “是,聽到你叫我大名就知道你小子有壞心思了。”


    兩人調笑片刻,張景天決定切入正題。


    “話說,你今天來的夠快啊,打完電話半個小時就到了,在附近辦事兒?”


    “恰巧路過附近罷了。”林真棠說道。


    “路過?今晚有車賽要組織?”張景天直言不諱。


    他對自己這哥們兒相當了解,說起來還是在上學的年紀,可是已經開始處理許多家裏企業的事務了。


    與張景天這種普通家庭不同。


    以林家的這種中產的條件,如果沒有一定要繼續壯大的野心,並不指望孩子讀書成績起飛,一路名校畢業;即使混吃擺爛,下半輩子也能衣食無憂。


    聞言,林真棠沉默片刻,表情認真起來。


    “我本來不想提這茬的。”他語氣一肅,“說到這個,我不記得有跟你提到過黑車賽這個詞。”


    “你老實告訴我,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辦地下車賽不是什麽能夠拿到明麵上來說的事情,因此張景天的話引起了他一定的警覺。


    看到林真棠的反應,張景天立馬知道自己有點急了,眨了眨眼,開始信口胡謅:“哦,前兩年你剛開始打算玩車的時候,你可能忘了。”


    “是嗎?”林真棠有些狐疑,見自家兄弟一臉篤定,也覺得他沒必要在這方麵忽悠自己,就沒有繼續追問,但還是沒有鬆口答應他的請求。


    張景天暗暗鬆了口氣。


    「前世跟我說的,你當然不記得。」


    前世父親去世後,張景天斷了經濟來源,就在林真棠的介紹下,掛在林家的黑市名下跑比賽,靠著獎金分紅糊口,直到後來被俱樂部選中。


    林家鄰市有一些產業,主營業務是開發和生產一些賽車用品,故而有這方麵的渠道,也稱得上一句頗有家資。


    根據張景天繼承的記憶,這個世界線裏,林家的業務變為了機娘使用的一種裝備——


    模組。


    所謂模組,在先前的係統介紹中也有些提到,是一些能夠為機娘提供各項額外加成的道具,大體上類似於某神的聖遺物,癢癢鼠的禦魂。


    ……


    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兩下,林真棠一時有些拿不準該怎麽迴複。


    “我知道你急需用錢,但黑車賽……不是那麽好跑的。”


    當一項賽事擁有了廣泛的觀眾基礎,資本開始入場,競技就變成了生意。


    正規的賽事被智械協會嚴格管控,一般財閥難以滲透,但他們又實在眼饞這塊蛋糕,於是許多未經報備、非法的地下賽事誕生了。


    即所謂的「黑車賽」。


    「地下」之所以為「地下」,是因為這些賽事沒有強力的規則保障,許多車手為了贏下名次不擇手段,正式比賽中被視為惡性犯規的行為層出不窮。


    而作為賽事主辦方,麵對這些觀眾喜聞樂見、能夠提升觀賽收入的行徑,大多默許。


    但代價就是,參賽車手與機娘連最基本的安全,都難以保障。


    “太危險了,即使有著機娘的保護,賽車手負傷甚至死亡的案例,也屢見不鮮。”林真棠眉頭緊鎖。


    “眼下這種情況,你萬一再出點什麽事兒,讓叔叔阿姨怎麽辦?我怎麽跟老兩口交代?”


    “況且,這裏是魔京。”林真棠伸手指了指腳下,“天瓷國競技水平最高的兩片土地之一。”


    “放在外地很多地方,能拿公開賽冠軍的水平,到了這裏甚至贏不下黑車賽的參賽名額;你才剛拿到駕照多久?”


    “就算我同意你跑,也幫你報名了,你一個新手拿什麽跟他們這些在底層摸打滾爬了半輩子的老油條去跑?”


    “我知道,但沒得選,這筆錢我出不起。”張景天歎氣道,“別說什麽你幫我出這種傻話,這病開銷很大,你也扛不住的。”


    林真棠沉默。


    張景天說的是事實,一下拿出幾百萬的現金,別說張景天做不到,換做他也同樣不行。


    且不說某些都市爽文中,公司分分鍾動用大筆資金的情節並不成立;就算能夠辦到,而且企業也不會斷了現金流,但這樣子挪用公款……


    是想吃大碗牢飯了嗎?


    看見好兄弟目光閃動,張景天知道對方這是在權衡,帶自己入行會給自己增添多少風險,也就沒有出言打擾。


    林真棠將車調成自動巡航模式,認真思考起這件事來。


    站在張景天的立場上權衡片刻,他發現一時半會兒確實想不出更好的破局思路了。


    斟酌再三,他還是決定幫一把自己的好兄弟。


    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當你沒有更好的方案解決問題時,最好不要推翻當前已有的方案。


    能推進,總好過擺爛。


    “好叭,我答應介紹你去跑一下看看。”林真棠歎了口氣。


    “嘿嘿,果然還得是我棠哥對我好!”張景天嬉皮笑臉道。


    “給爺爬!”


    張景天笑了笑,又想起一個問題:“參賽名額呢?最近有資格賽嗎?”


    “參賽名額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從我家俱樂部的勻一個出來。”林真棠說道。


    “那我豈不是要擠掉原來車手的名額了?”張景天無奈道。


    自己前世對走關係擠掉別人機會的人巨恨無比,沒想到穿越不到半天,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員。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能力,用成績堵住其他人的嘴了。”林真棠說道,“機娘競速,菜是原罪,有實力才有話語權。”


    “隻靠人情世故、論資排輩的隊伍是走不遠的,如果你跑不出成績,我也不能一直破例給你上場的機會。”


    張景天默然。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為俱樂部出了力的人,流汗又流淚的。”林真棠說道,“該有的補償不會少他的,我們家可不是那種需要吊路燈的家夥。”


    “要是良心上過不去,你迴頭也可以請他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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