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全程不敢看蘇魚的眼睛,手止不住的顫抖,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立在原地不做聲。


    蘇魚心中翻了個白眼,她心中是堵,但也沒空搭理季無憂如何。


    池嬰目光審視著蘇魚,好像在確定自己的猜測一樣。


    “那酒我明明看著你喝下的,怎麽會沒事!”


    蘇魚搖頭走了上去,抬腳踹在池嬰的胸口上,臉色變了變,笑道


    “因為你足夠天真!”


    “說吧,誰給你的消息讓你來殺我的?”


    池嬰聞言低低笑出聲,就是不說話,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蘇魚歎氣一聲,笑道


    “算了,嘴硬也沒用,讓我猜猜誰讓你來的!”


    “蕭長鳴?齊王?還是.......花家二長老花清法!”


    池嬰本笑著的臉僵了僵,低下頭否決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


    剛要說話,餘光就看向一旁全身僵硬的季無憂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我是受他指使來的,專門截殺你!”


    說著將手指向了季無憂的方向,眉眼含著陰鷙,得逞笑出聲。


    季無憂聞言再也淡定不住了,想也不想開口道


    “不!不是我,我沒有,真的沒有!”


    蘇魚看也不看季無憂,走了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池嬰笑道


    “很好,既然你不說,那你的小佳人也不必活著了!”


    說完將空間裏的小美人放了出來,活生生的人突然就出現在池嬰的麵前,身上被五花大綁,嘴裏塞了抹布,頭發淩亂一臉惡毒狼狽。


    這人還是蘇魚醒來時在池嬰暗閣裏發現的,金屋藏嬌必有隱情,索性一起綁了上路,免得出現什麽變故。


    女子嘴裏支支吾吾,想說點什麽。


    池嬰見狀瞳孔猛的一縮,手中的匕首乍現朝著近在咫尺的蘇魚刺去,還沒近身,一道高大的黑影將蘇魚護在身後,一擊淩厲的掌風將池嬰打倒在地。


    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快速蒼白。


    女子極力掙紮才將口中的白布吐掉,衝著池嬰喊道


    “哥哥!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蘇魚聞言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發簪離女子的脖頸近了幾分,戲謔道


    “你哥哥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麽能救你?如果他乖乖說出來,你們我考慮放一個,不說就一起死!”


    女子嚇得臉一白,衝著池嬰叫道


    “哥哥,你就說吧!我們打不過的!”


    池嬰臉黑沉得可怕,已然沒有了剛見時那般溫婉。


    “放了我妹妹,我就說!”


    “不行!放了你反悔怎麽辦,你的話不可信!”


    池嬰想也不想反駁道


    “我要是說你反悔怎麽辦!你的話我也不信!”


    蘇魚聞言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瞥了池嬰一眼。


    “那就都別活著!”


    說著揚起手中的簪子就要紮下去,池嬰最後做出了讓步,咬牙切齒道


    “住手!我......我說!”


    他就沒失手過,今天居然被兩人擺了一道,怎能不氣憤,但現在妹妹在蘇魚手中,他隻能先實話實說。


    “是齊王.....他的人發現你出來,讓我在此截殺你!好了!我說了快放了我妹妹!”


    蘇魚聞言臉黑了下來,手已經不放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說就是啊,證據呢?”


    池嬰:........


    這還要什麽證據,他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嘛!手不由的握緊,這蘇魚實在狡詐。


    “怡紅樓!”


    蘇魚挑眉,問道


    “怡紅樓也齊王背後勢力吧!”


    池嬰瞪了蘇魚一眼,點頭。


    蘇魚見狀心中有了主意,放下手中的簪子,可已經不放人,又問


    “你們是如何傳信的?”


    “我都說了,還不放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難道想反悔!”


    蘇魚勾起一抹淡笑,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君子行事與我何幹!”


    池嬰氣得腦仁疼,要知道蘇魚難對付,早給一刀了結了,還等她來拿捏自己的時候!


    “最後問一遍,你們如何傳信!有什麽特殊標誌!”


    池嬰聞言冷笑出聲,看了季無憂一眼,被突然的季無憂暗感不妙。


    果然,池嬰指著季無憂開口道


    “這不得問問王爺!?要說特殊標誌,還都是出自王爺之手!”


    季無憂下意識看向蘇魚的方向,心沉到穀底。


    可蘇魚一點反應都沒有,心更加慌了起來,以往蘇魚聽到消息都會在心裏過一遍,怎麽這次如此安靜!不該如此安靜!


    蘇魚黑沉的眸子往池嬰的方向一掃,臉色雖不好看,但聲音格外響亮。


    “你的意思就是說,花家二長老背後倚靠的齊王!”


    池嬰,猛的迴神,他說了嘛!?


    “你耍我!!!”


    蘇魚笑出聲,將簪子收了迴去,從商店中兌換出一粒藥丸,掰開女子的嘴,喂了進去。


    “技不如人,被耍不是應該的嘛!”


    池嬰本想挑撥離間,結果沒讓蘇魚分心也就算了,居然被蘇魚套了話!現在跟要死有什麽區別。


    “你給我妹妹吃了什麽!!蘇魚你做什麽!”


    蘇魚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


    “禮尚往來,不知道嘛!”


    說著走上去,將池嬰給按在地上,將手中的藥丸全倒到池嬰嘴中,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你居然覺得自己毒高一計,那好好給你們自己解吧!”


    說完蘇魚頭也不迴抬腳離開,季無憂見狀抬腳跟了上去。


    “蘇魚!”


    蘇魚差點忘了,季無憂還在,心下煩躁,腳尖一點,利用剛學會的輕功飛了出去。


    可一個菜鳥怎麽能比得上自身十幾年的老手,毫不費勁的攔下蘇魚的路。


    “我有話對你說!”


    但蘇魚並不想聽,臉色黑沉,退後幾步。


    “我可沒話對你說!”


    季無憂聞言身子猛的頓住,不知為何,心中隱隱作痛,蘇魚現在的表情真的很冷靜,明明就在眼前,但他卻覺得異常遙遠。


    蘇魚不想再跟季無憂廢話,抬腳就要走,剛要離開,手就猛的被一隻手抓住。


    “一盞茶!”


    蘇魚一愣,眉頭頓時皺起,隨即聽到季無憂的聲音


    “給我一盞茶的時間,聽我解釋,可好.....”


    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音,小心翼翼詢問,深怕自己的語氣將眼前的人嚇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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