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蘇小姐真走了?”


    “應該走了吧。”


    季可轉身,抬頭望向樓上,看到那放下的窗簾,猜測,蘇初初已經離開。


    ————


    ————


    時間過得很快。


    眨眼間就到了年底,再過十幾天就大年夜了。


    除了季可還不能適應蘇初初離開的事,其他人,似乎一個比一個忙。


    傅景深在蘇初初離開那天,沒有任何預兆,帶著時安迴了京城,每天早出晚歸,有做不完的工作,話也越來越少。


    而夜寒與傅景深是事隔兩個月後,在一場宴會上碰上麵的。


    夜寒當時就察覺到不對,他把人拉到一旁,上下打量一番,肯定道:“你迴來了。”


    傅景深眼神毫無波瀾,沒有否認:“是我。”


    夜寒一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微怒,盯著男人,冷冷道:“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她離開那天。”


    “所以,你真的在躲她!”


    聞言,傅景深眸光微沉,沒有直麵迴答夜寒的話:“夜寒,我跟她的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


    “我隻問,你是不是故意躲著她!”


    男人抬眸,深深地看了夜寒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對方拽住了手臂,不依不饒地纏著他。


    夜寒眼睛微紅,咬牙切齒道:“傅景深你是耳朵聾了,還是啞巴了!老子在問你話呢!”


    男人麵對夜寒的怒火,表現的無動於衷,他很輕鬆地解開對方的束縛,並將其,推至三四米之外……


    整個空間暗藏著波濤洶湧!


    夜寒略啞狼狽地站穩腳跟,他緩緩抬起頭,眼神複雜,意味不明道:“你現在是要對我動手了是嗎?”


    “夜寒,我和她的事,希望你別插手。”


    “你他媽要是不讓老子幫忙!老子至於趟這渾水嗎!現在讓老子別插手!早幹嘛去了!”


    聞言,傅景深毫無溫度地笑了笑,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直視著夜寒,語氣不溫不火:“夜寒,你確定這忙是我讓你幫的,還是你自作主張的?”


    夜寒臉色微變,嘴角動了動,識趣地保持沉默……


    傅景深繼續說:“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至於我蘇醒的事,還望你守口如瓶。”


    夜寒不情不願地逼逼:“憑什麽……”


    傅景深眼神一冷,意有所指道:“就憑你把我帶到元神前。”


    他當初明明有跟夜寒提起過。


    時間一到,他自然會迴到蘇初初身邊。


    時間要是提前,不但事情變得複雜,還會有無法控製的事情發生。


    他千叮嚀萬囑咐的事,他不覺得夜寒會忘記,除非對方是有意而為之!


    夜寒眼神閃了閃,否認道:“是蘇初初把你帶過去的,不是我……”


    傅景深淡淡道:“你要是想讓蘇初初知道真相,你大可繼續狡辯下去。”


    “我,我為什麽要狡辯,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夜寒突然停頓了一下,稍顯得意道:“傅景深,你覺得蘇初初會信一個躲著不見她的人,還是會信一個什麽都告訴她的人?”


    聞言,傅景深冷峻的臉略微僵硬,他沒有反駁,也沒打算反駁。


    確實……


    她怎麽會信一個故意躲著不見自己的男人!


    想來,她突然決定迴渡蘇山,不用管傅家的事,以她的聰明,是知道隻要她離開,他就會出現,所以,才會一句話也不落下,瀟灑地離開。


    甚至在渡蘇山布下了一道結界。


    外界的人無法靠近,也無法探視,整座山憑空消失在世人的眼前。


    夜寒見傅景深啞口無言,原本氣憤不已的情緒緩和了許多,他挑眉,陰陽怪氣道:“傅景深,我現在覺得你還是繼續躲下去對大家都好,至少,我還可以趁虛而入。”


    傅景深:“……”


    夜寒:“不對,我這也不叫趁虛而入,應該叫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反正,我身為地府的太子,跟天師的交道可是密切相關的,日久見人心嘛,蘇初初不至於眼瞎。”


    傅景深表情不變,眼神卻漸漸沉了下去,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極力在隱忍內心的怒火!


    他沒有心思再聽夜寒說下去,扔下威脅,頭也不迴地離開。


    “夜寒,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夜寒目光追隨著傅景深的身影,不怕死道:“傅景深,現在的局麵是你造成的,想我安分,不可能!”


    他才不會顧前想後。


    既然心裏偷偷埋下了這顆種子,為何不能讓它自由生長……


    ————


    ————


    迴去的路上。


    坐在前麵開車的時安,明顯感受到男人的低氣壓。


    他不清楚老板跟總統在房間裏聊什麽。


    出來,臉色就不好了。


    讓他有種隨時想將人碎屍萬段的感覺!


    “老……老板,是,是出什麽事了嗎?”


    “專心開車。”


    “是,是!”


    時安往後視鏡偷偷瞅了一眼,見男人心事重重地望向窗外,當即不敢再多說一句。


    老板這是跟總統吵架了?


    還是想起蘇小姐?


    老爺子都問了好幾迴蘇小姐的情況,他都快找不到借口糊弄過去了……


    迴到傅家,傅景深一言不發地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再一次出現在渡蘇山的山腳處。


    傅景深抬頭,這段時間來,頭一迴露出慌張的神情,他嘴角動了動,本要脫口而出的話,又被吞了迴去。


    初初,你……是生我氣了嗎?


    ……


    天微微亮。


    蘇初初坐在山頂的最高處,抬頭,望著美輪美奐的日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紅衣女人飄到蘇初初的身旁,打趣道:“大師,您男人又待到天亮才離開。”


    聞言,蘇初初睫毛微顫,嘴角隱約勾勒出一絲自嘲的含意。


    “你要是改不了這稱唿,我不介意讓你早日投胎。”


    “別!大師……您別這麽認真嘛。”


    “是我認真,還是你想再死一次?”


    “大師……我錯了,咦!洛棠那孩子好像在叫我,我去看看什麽事哈。”紅衣女人見蘇初初不苟言笑的臉,連忙找個借口開溜。


    ……


    蘇初初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日出的方向,但臉上那淡淡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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