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纖綰聞言卻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神秘的一笑,然後低聲說道:“想要出去,總有辦法的。”然後對著琉璃招了招手,琉璃俯下身子,將臉湊到了蘇纖綰的麵前,就見蘇纖綰在琉璃耳邊低語了幾句。


    琉璃聞言卻麵色大變,立刻跪下,急聲道:“娘娘想出宮看看,奴婢隻能從命,但是不讓奴婢跟著,奴婢死也不會同意,你忘了上次...”


    琉璃的話說到這裏,便也停住了,她並不想在滕真真的麵前提起上次她家娘娘遇刺的事情,畢竟上次那件事情在宮中都是一直保密的,更別說宮外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她耿耿於懷許久,總覺得是自己的責任,她認為若是由她保護在側,她一定不會讓她家娘娘出事的。


    “你不能跟本宮去,你得和琥珀一起留下來看著甘泉宮,你忘了上次紀貴妃鬧的那一出,琥珀一個人不管用的!”蘇纖綰有些任性的連哄帶騙的對琉璃勸說著,“本宮答應你,就去拍賣行看一眼,拍下那乾坤針就立刻迴宮,保證任何地方都不會去,能有什麽危險呢?”說完還指了一下坐在身邊的滕真真,繼續說道,“她替你看著本宮。”


    滕真真原本一直聽著眼前的主仆二人打著啞謎似的對話,忽然被蘇纖綰拉進了話題中心,一時都沒迴過神來。


    琉璃看了一眼滕真真,又瞅了瞅滕真真的身量,滿臉都寫著不信任的搖頭說道:“滕昭儀也不過是女流之輩,萬一遇到危險了,你不保護她就不錯了。”


    滕真真終於聽明白了,敢情琉璃這是看不上她啊!不過她也明白了另一件事,琉璃會武功,並且武功好像還不差的樣子,據父親所知這個琉璃是皇後娘娘被紀貴妃下毒以後才被送到皇後娘娘身邊的,想來是為了貼身保護皇後的。


    “皇後娘娘,你說那麽多也沒有,咱們也出不去這皇宮,別說這宮裏的侍衛,就是隱在暗處的暗影衛也不少,如何能瞞住他們的耳目走出這皇宮?”滕真真不想與琉璃計較,攤了攤手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等蘇纖綰答話,琉璃倒是先開了口:“奴婢觀察過,昭儀娘娘的這昭陽宮內暫時還沒有暗影衛,甘泉宮的暗影衛也被皇後娘娘打發了,隻敢在百步以外的地方守著。”


    蘇纖綰跟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錯,戍守甘泉宮的侍衛長羅鷹原是這宮城的侍衛統領,他一定有辦法讓我們出去,這點你倒不用擔心。不過眼下時辰也不早了,要想出去,咱們還要動作快一些,趁著宮門還沒有關閉前,跟著其他宮人一起出去也容易些。”


    滕真真見蘇纖綰出宮之心已決,也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開口說道:“既然皇後娘娘都已經打定了主意,那臣妾隻能惟娘娘之命是從了。”


    蘇纖綰見滕真真被自己說服了,心中暗喜,於是吩咐扭頭對著琉璃吩咐道:“你去通知羅鷹一聲,讓他在北宮門等著本宮。琥珀應該還在他那裏,你們先去甘泉宮等著本宮。”


    “諾!”琉璃應道,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真的不讓奴婢跟著一起嘛?”


    蘇纖綰微笑不語,搖了搖頭,琉璃不死心的又繼續為自己爭取:“奴婢實在不放心娘娘獨自出宮,紀貴妃現在正在養傷,不會來咱們甘泉宮的。”


    不等蘇纖綰答話,滕真真卻在此時開了口道:“你去了也無用,因為你根本也進不去裏麵,他們的規矩大,隨從一律不許入內。”


    琉璃聽完滕真真的話,知道她家娘娘這次是鐵了心不肯帶自己了,於是一咬牙一跺腳便轉身走出了昭陽宮,朝著侍衛所的方向走去。


    蘇纖綰見琉璃走了,又對滕真真說道:“本宮不能總待在你這裏,不如你帶著聽蘭隨本宮迴甘泉宮,咱們換了宮女的衣裙,從北宮門出去。”


    三人一起走出昭陽宮時,滕真真故意揚聲對外麵伺候的宮女吩咐道:“今晚不用準備本宮的晚膳了,本宮隨皇後娘娘去甘泉宮用晚膳,若是胡才人來尋本宮,就告訴她明日本宮再去見她。”


    宮女應下後,三人就朝甘泉宮的方向走去,路上,蘇纖綰對滕真真開口問道:“本宮看你與胡才人的關係挺好。”


    這是詢問也算是一種試探。


    滕真真倒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感慨的說道:“胡才人年紀小,天真浪漫,不諳世事,又沒心機,豪門世家中的姑娘有這樣的純淨的心思頗為難得。”


    “你也是豪門世家出來的姑娘啊?”蘇纖綰看著滕真真,笑著反問道。


    “豪門世家的姑娘也不都是一樣的,臣妾與娘娘一樣,都是家中的獨女,而且又是嫡女,沒有其他人家的什麽嫡女庶女之爭,家裏有什麽好東西也都是緊著咱們用。”滕真真迴看蘇纖綰,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笑著說道,“胡才人雖然是兵部尚書家的嫡小姐,但畢竟上麵還有一個嫡出的大姐姐,娘娘不也正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才將胡才人的居所安排在了安珍閣。”


    蘇纖綰聽完滕真真的這席話,不由的暗歎,這滕真真還真是聰明,不僅三言兩語就替自己解了圍,還連她的心思都能揣測的如此明白,若這個人跟紀幽冉一樣對自己存了異心,恐怕真的還不好對付。


    “其實本宮原是不想讓胡才人進宮的,本宮替她看過,她的心痛症是娘胎裏帶的,受不得刺激,別說生孩子了,連侍寢都不行,沒有孩子,沒有恩寵,恐怕在皇宮這樣的地方,以她的性格,無法保全自身。”蘇纖綰頗有感慨的說道,“隻是本宮聽皇上說,是胡尚書求到皇上麵前,讓皇上可憐他愛女之心,真不知道這到底算愛女還是害女。”


    滕真真不明白皇後娘娘為何要同自己說這些,特別是胡心甜進宮的原因,胡心甜為什麽會進宮她清楚,但是自己為什麽要進宮她卻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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