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跟琥珀這是怎麽了?”


    蘇纖綰敏銳的覺察出兩人之間似乎是出了什麽問題,於是開口問道。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琥珀好像生奴婢的氣了。”


    琉璃無奈的說道。


    “吵架了?可是為了什麽事情呢?”


    蘇纖綰起身走到琉璃身邊,輕聲詢問道。


    “她覺得奴婢將下午她給那宮女瓊花蜜的事情告訴了娘娘,覺得奴婢在娘娘麵前打小報告了。”


    琉璃有些委屈的說道。


    “就為這事啊!”


    蘇纖綰不由的撫掌笑了起來,十幾歲的小丫頭,心思不好琢磨,愛鬧小脾氣。


    “奴婢隻是想提醒她與咱們宮外的人來往要小心,免得被人下了套。”


    琉璃輕聲解釋道。


    “琥珀一直都是那樣,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你也別跟她生氣,許是因為她擔心羅鷹,本宮沒讓她侍衛所陪羅鷹取箭頭,過幾日她也就好了。”


    蘇纖綰開口安撫道。


    “奴婢懂,奴婢比琥珀年長,會讓著她的。”


    琉璃鄭重的點了點頭應道。


    蘇纖綰伸手拍了拍琉璃的肩膀,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脫去繡鞋,翻身上床躺好,琉璃拿起被子替蘇纖綰蓋好。


    “對了,琉璃,本宮想了一下,覺得你說的也有理,咱們還是應該多注意一點宮裏的人和事,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蘇纖綰自己掖了掖被子,調整了一下睡姿,開口說道,


    “琥珀今日遇到的那個新進宮的宮女還是查一查的好,明天你去找張成的時候,順便也問問他,最近那個宮裏的宮女去取了瓊花蜜,還有那宮女的來曆也一並查清楚。”


    之前自己遇刺那件事,她就懷疑過宮裏有人與外界互通消息,隻是線索不明,查來查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中秋宮宴近在眼前,萬萬不可出什麽紕漏才行。


    “諾!明天奴婢問過張公公再迴來告訴娘娘。”


    琉璃將床幔放了下來,點頭應道,


    “時辰不早了,娘娘快些睡吧!”


    “那本宮就睡了,你也去貴妃榻上打個盹,不用徹夜守著了。”


    蘇纖綰輕聲叮囑道,然後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


    翌日,蘇纖綰用完午膳就一頭紮進了藥房,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正準備走出藥房的時候,眼尾的餘光掃到臉盆架上,看見孫鶴針藏在奇楠沉香盒裏的地圖,發現原本用五倍子水泡過,已經顯示出地圖的絹帛竟然恢複如初了,這是怎麽一迴事?


    蘇纖綰拿著絹帛看了一看,又聞了聞,竟然一點黃連和五倍子的味道也沒有了。


    蘇纖綰趕緊從藥櫃中取出了些五倍子,然後將這些五倍子攆成粉末撒進了臉盆的清水裏,接著將絹帛浸泡在五倍子水裏,等了好一會兒,絹帛絲毫變化都沒有。


    不會吧!這絹帛居然是一次性的?這地圖到底描繪的是什麽地方?孫鶴針要將這地圖做的如此神秘?


    蘇纖綰懊惱不已,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這下該如何是好呢?


    蘇纖綰走到書桌前,展開宣紙,提起毛筆,她閉上眼睛拚命迴憶那地圖上所描繪的內容,想原樣也複製一份出來。奈何絞盡腦汁想破了頭也沒有畫出跟那絹帛上一模一樣的地圖,地上已經扔了許多畫廢的宣紙。


    蘇纖綰將毛筆一摔,癱坐在椅子上,盯著那絹帛發呆,整個人的心情低落到極點。


    原本還想著等明日爺爺來了以後給爺爺看一看那絹帛上所描繪的地方到底是何處呢。


    算了,還是等爺爺明日來了以後再跟他商量一下吧。


    蘇纖綰不喜歡在一件事上糾結太久,因為她覺得那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蘇纖綰走出藥房隨手將房門關了起來。


    “娘娘,剛剛康公公傳話來說皇上請你去未央宮用晚膳。”


    琉璃見蘇纖綰終於從藥房走了出來,連忙迎上去迴稟道。


    “好,本宮馬上就過去。”


    蘇纖綰伸了一個懶腰,輕聲問道,


    “琥珀呢?”


    “不知道,奴婢迴來就沒見到她。”


    琉璃搖了搖頭迴稟道。


    “估麽著又去侍衛所看羅鷹了吧!”


    蘇纖綰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琥珀的心越來越野,越來越不知道分寸,居然連招唿都不打自己擅自主張的走了。


    “娘娘,琥珀也是關心情切,你就不要生她的氣了。”


    琉璃見狀連忙勸道。


    “本宮沒生她的氣。”


    蘇纖綰微微一笑道,


    “你今天去張成那兒都打聽到了什麽?”


    “下午的時候張公公就派人去蘇府傳娘娘的懿旨了,明天午間老太爺和少爺就會進宮來與娘娘共進午膳。”


    琉璃輕聲迴稟道。


    “好!本宮知道了。那你去傳轎輦,咱們邊走邊說,免得皇上等急了。”


    蘇纖綰開口吩咐道,說完便邁步朝外走去。


    琉璃快步跟上蘇纖綰的步伐,悄聲稟告道,


    “娘娘,奴婢已經問過了張公公昨日有誰去取了瓊花蜜。”


    “他怎麽說?”


    蘇纖綰停下腳步,扭頭問道。


    “張公公說昨天隻有冬慶宮裏一名叫花繡的宮女去領過瓊花蜜。”


    琉璃繼續說道,


    “奴婢問了問花繡的來曆,張公公說,是前些日子剛選進宮的宮女,家世背景也很清白,沒什麽可疑。因為紀昭儀突然說宮裏人手不夠,讓內侍省撥兩個人過去,張公公就把花繡指去紀昭儀那兒當差了。”


    蘇纖綰點了點頭,相信張成說的肯定是真的,如果說那個叫花繡的宮女是張成撥去冬慶宮的人,想來也沒有什麽可以值得懷疑的地方。


    雖然紀幽冉這個人狠辣決絕,但她不相信紀幽冉會放心讓一個剛進宮的小宮女故意來接近琥珀,以達到她的目的,如此看來昨天的事情的確是一個偶然。


    “對了,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前段時間紀幽冉多了一個挺有心計的宮女,叫什麽銀釧的,連金玉都拿她沒有辦法,連連敗在這宮女的手裏?”


    蘇纖綰忽然想起那次她讓琉璃裝鬼嚇唬紀幽冉的事情,於是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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