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今晚的試題依舊是由言墨老先生出的,但是試題還在言墨老先生手裏,本王並不清楚。”


    沉郡王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


    “來人,現在就去將言墨老先生的試題拿來。”


    管事領命朝後堂走去,片刻後便慌慌張張的迴到了大堂,管事神色緊張的伏在沉郡王耳邊低語了幾句,又將一封信遞到了沉郡王的手裏,沉郡王打開信封掃了兩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蘇纖綰在前排看的明白,恐怕此時言墨早就跑了,以言墨那個脾氣,知道沉郡王‘利用’了他六年之久,估計那封信裏也不會寫什麽好話。


    底下的文人雅士見沉郡王遲遲不公布試題,便又開始躁動起來,哄鬧聲越來越大。


    “大家稍安勿躁,言墨老先生突感不適,所以今晚比試的試題就由本王親自來出,大家可有異議?”


    沉郡王緩了緩心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什麽?今晚的試題不是言墨老先生出的,這裏的人基本都沒有見過言墨老先生本尊,其實來參加比試是其一,其二便是想一睹老先生的風采。


    隻是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沉郡王雖然不是大儒,但好歹也是這集賢聚雅閣的主人,由他親自出題,大家似乎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更何況那同心結的彩頭也是由沉郡王私人提供的,大家就更沒有什麽異議了。


    “那就請沉郡王出題吧!”


    一名文人起身作揖,恭恭敬敬的說道。


    “今日既然是七夕,那就請在座的各位以七夕為題,作詩一首吧!”


    沉郡王想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讓他臨時想題,也沒有更好的題可以想,隻有用這種最普通的比試方式了。


    雖然比試作詩沒有什麽新意,但也算是說的過去的,在座的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便也默認了這種方式。


    “為了以示公允,本王將這個月坐鎮集賢聚雅閣的兩位大儒請過來,作為評判在座眾人詩作的評委。”


    沉郡王含笑說道,然後對著管事吩咐道,


    “你親自去將王老先生和吳老先生請來大堂吧!”


    管事領命再次往後堂走去,大堂的夥計給每張桌子送上了筆墨紙硯,方便大家將詩作書寫在紙上。


    蘇纖綰從夥計手裏接過筆墨紙硯,替秦禮沐將宣紙鋪好,認真的研起了墨。


    “七郎,你對作詩可有把握?”


    蘇纖綰不放心的問道。


    “傻瓜,作詩是講究意境的,今日是七夕,又有你相伴在側,寫一首與七夕相關的詩有何難的。”


    秦禮沐眉目含笑的柔聲道,


    “更何況有你在我的身旁,所有的時光都是最美好的,我自然是思如泉湧啦!”


    “那要依照七郎的意思,若是將來我不在你身邊,你難道還不作詩了?”


    蘇纖綰輕笑一聲,隨口說道。


    “因為在我的眼中,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是因為你的出現。”


    秦禮沐輕歎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既然來到我的生活中,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沒有你的以後。”


    秦禮沐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出現’?是指蘇皇後還是指自己,還是說秦禮沐發現了什麽?不應該啊!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在掩藏了,醫術的問題也推到了藥王穀孫家的身上,是哪裏出了問題?


    蘇纖綰因為秦禮沐剛剛的那番話思緒早就飄遠了,絲毫沒有察覺到秦禮沐的詩早就寫好交了上去。


    “娘子,你怎麽了?”


    秦禮沐見蘇纖綰在愣神,輕喚了一聲。


    “啊!”


    蘇纖綰緩過了神,勉強扯開嘴角笑了一笑道,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待會迴去要將那同心結掛在寢室的什麽地方。”


    “掛在床頭唄!那樣每天你睡前和睡醒都能看見,就能想起我了!”


    秦禮沐含笑說道,仿佛那同心結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夥計將在場所有人的詩作收集齊交到了主席台上,沉郡王、王老先生以及吳老先生開始緊張的評選。


    沉郡王在一摞詩作裏草草的翻看著,一張宣紙上熟悉的筆記映入眼簾,他不懂聲色的掃了一眼宣紙上的詩作,眉目舒展,好詩,再看了一眼底下的署名——素秦。


    一炷香後,沉郡王緩緩起身,對著底下的眾人宣布道,


    “經過本王與王、吳兩位老先生商議後,本次七夕詩作比試的最佳作品已經評選出來了。”


    蘇纖綰聽見要公布頭名了,很緊張的看了一眼秦禮沐,卻隻見秦禮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搖著手中的折扇。而周圍的其他人都跟她一樣,一臉焦急的想知道結果。


    “請問素秦素公子是哪位?”


    沉郡王清了清嗓子,提高了些聲音朝眾人問道。


    蘇纖綰滿臉透著欣喜的高舉雙手,高聲應道,


    “是我家相公!”


    秦禮沐不發一言的輕搖紙扇,滿眼寵溺的看著興奮的蘇纖綰。


    沉郡王從夥計手裏的托盤中拿起了同心結,匆匆的走下了主席台,神色恭敬的將同心結遞到了蘇纖綰手裏,蘇纖綰滿心歡喜的接過同心結,眼眸的餘光瞄見秦禮沐還端坐在位子上,並未起身,於是輕踩了他的腳麵一下,秦禮沐吃痛,雙眉不自覺的輕蹙,隻得緩緩的起身,收起折扇拱手道,


    “多謝沉郡王。”


    “素公子客氣。”


    沉郡王連忙迴禮拱手道,然後彎腰壓低聲音,


    “皇上怎可以帶著皇後私自出宮,外麵多危險啊!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這就派護衛送你們迴宮去。”


    沉郡王直起身子,又恢複了原來的聲調道,


    “素公子好才學,本王想請素公子與夫人一起宵夜,還請素公子賞臉。請素公子稍等片刻,本王去囑咐幾句便送素公子離島。”


    沉郡王說完便轉身離開,周圍的眾人紛紛朝蘇纖綰和秦禮沐這裏投來羨慕的神情,這個素秦的運氣也太好了吧!不僅贏得了頭彩,還一躍成了沉郡王的座上賓,這是多少文人雅士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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