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覺得蘇啟凡好有風韻,好有氣質,跟想象中的那個‘廢物’完全不一樣,而且談吐也很文雅,怪不得蘇南這麽出類拔萃。


    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未來公公,雖然隻是她心裏這麽認定的,盈盈笑道:“好的伯父,謝謝您。”


    蘇啟凡溫言道:“這孩子,這麽客氣幹什麽。”


    如花母子被蘇啟凡冷落了半天,心裏正憋著氣呢,見人家一家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壓根就沒看她們一眼,娘倆就好像垃圾桶一樣被當成了擺設,天哪天哪,怎麽會有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這種窮酸家庭,怎麽可以蔑視她們有錢人,簡直是富寬可忍,如花不可忍!


    “喲,原來是念大學的兒子迴來了啊,怪不得不理人了呢。”如花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年頭,念大學有個逼用啊,畢業了能不能找到工作不說,就算是找到了,一個月領那倆死錢,還不夠買衛生紙的。媽逼窮得跟要飯的一樣,還傲的一頭屎,腦子被驢踢了!”


    蘇南這才注意到屋子裏還坐了這麽兩坨,詫異道:“我就納悶了,得了狂犬病去醫院啊,到我們家來亂吠什麽?您找錯地兒了,‘打狗辦’前麵左轉,去那兒吠去!”


    如花“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怒道:“你罵誰是狗呢?鄉巴佬真沒素質!”


    蘇南雙手一攤,嘴角撇了撇道:“除了狗,我真不知道還有哪種動物喜歡沒事跑別人家亂吠的,要不您給我介紹介紹,我長點見識?假如我沒聽錯的話,您剛剛叫我鄉巴佬是吧?其實鄉巴佬沒什麽丟人的,丟人的是鄉巴佬進了城之後,腿上的泥還沒褪幹淨,轉過身來又歧視鄉巴佬了。我跟你打個比喻哈,比如說你們是兩坨屎……就是個比喻,你別跟我瞪眼……這兩坨屎放進醬缸裏,即使顏色啥的混成一樣了,但本質上還是屎,真要您當醬吃了,您不會吐的麽?”


    如花也隻是個農村潑婦,論罵戰水平她哪裏是蘇大兵王的對手,說實話,蘇大兵王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潑婦一起罵街……


    見罵戰不敵,如花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家派個小毛孩子跟我掰扯什麽,錢我已經放這兒了,富寬跟你們家丫頭的婚事能不能定給句準信,稀罕我們家富寬的閨女多得是,你們可別拿喬,就你們這家庭,丫頭能嫁我們馮家那可是前世積了大德了!一幫農民,真是的!”


    這下子蘇南他們總算是明白這娘兒倆的來意了。


    蘇南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就馮富寬這種爛泥一樣的東西,也敢打他姐姐的主意,簡直是惡心死人了,他很想一把將這娘倆掐死,但他知道,這裏是老家,父老鄉親們都看著呢,事情不能鬧的太大。


    再說他們隻是上門提親,你最多是被惡心了一下,真把她們掐死好像也霸道了點,蘇南不說話,走到屋裏,翻箱倒櫃,然後鐵青著臉拎著一柄大鐵錘出去了,所有人都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當”地一聲巨響,嚇得馮富寬屁股從凳子上顛起來了老高。


    如花好像想到了什麽,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跟火燒屁股似的跑了出去,馮富寬也跟著母親跑了,蘇啟凡他們也跟著出去,都想弄明白蘇南在幹什麽。


    “當當當當”,大門外,隻見蘇南掄起大鐵錘,對著那輛本田雅閣的車身一陣猛砸,車頭已經被砸癟了幾塊,皺得跟八十老翁的臉蛋一般,坑坑窪窪,現在蘇南開始砸得是車頂,幾錘下去,頂棚已經塌陷下去一半!


    這時候,蘇家的兒子正在砸馮家的車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全村,村子本來就不大,消息傳的飛快,不一會兒,這蘇家門口就擠滿了看熱鬧的村民,大人小孩凡是在家的有一個算一個,無一人漏網。


    “我的天哪,強盜啊這是,土匪啊,怎麽砸人家車呢?就你們這個窮逼家庭,能賠得起嗎?”


    如花坐在地上殺豬一樣地哭嚎起來,馮富寬心疼自己的愛車,想衝上去奪去蘇南手中的鐵錘,但是他看到蘇南殺氣騰騰的樣子,就是沒敢邁出那一步。


    圍觀地村民見蘇南砸得這麽爽,心裏麵都感到痛快不已,馮家的人實在是太不招人待見了,十足的惡俗嘴臉,大家夥心裏都窩著火呢,這下終於發泄出去了,砸,狠狠地砸!


    待會撿塊鐵皮迴家玩。


    蘇南將這輛車砸得差不多完全變形,這才停下手來,耳朵裏居然還有“當當當”的聲音,迴頭望去,見茜茜不知道什麽時候找來兩把小鐵錘,正一臉興奮地往車屁股上猛砸呢。


    這丫頭,還以為這是在玩砸地鼠的遊戲啊,這麽起勁。


    “好了,差不多行了,再砸賣廢鐵都沒人要了。”蘇南好笑地阻止她。


    茜茜說道:“啊?這就完了?我還沒過癮呢。”


    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蘇南一臉黑線,這神仙妹妹每一次都能給他帶來驚喜啊。


    這還是那個高潔飄逸的仙子嗎?


    不過,這樣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青春少女嘛,嗯,挺好。


    ……


    馮德貴正領著一幫工人在臨港鎮建一幢商業樓,接到老婆的電話,說家裏新買的轎車在沂水村被人砸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帶著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工人,開上一輛昌河就直奔自己的老家。


    五公裏的路程轉瞬就到,遠遠就看見蘇啟凡家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唿嘯而來,原來是派駐在村部維持附近治安的幾個民警到了,剛才有機靈的村民跑到村部去通知了他們。


    村支書也跟著警車一起來了,看到馮德貴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唿,這畢竟是村裏出去的能人,而且村裏缺個錢啥的,也經常跟人家去募捐,所以村裏的幹部見到馮德貴難免禮讓三分。


    在村幹部心目中,蘇啟凡這個外來戶影響力自然不及馮德貴,畢竟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對於他們來說更加實惠。


    所以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偏袒一下馮家了。


    村民們見能解決問題的人到了,紛紛讓開一條通道,馮德貴,村支書以及四個民警一臉嚴肅地走了進去,見馮富寬和如花站在一旁臉色鐵青,蘇南扛著柄鐵錘站在被砸得麵目全非的轎車邊上,神色冷靜淡然,一點沒有肇事後的驚慌後悔,還有一位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站在他身後。


    關鍵是那輛破本田旁邊,還停著一輛炫目流暢的跑車,即使是絲毫不懂車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輛車價值不菲,檔次不知道要比馮德貴家的車高出多少層樓去。


    這難道是蘇家的娃子開迴來的車?


    他就一學生,哪來這麽多錢?


    幾個人心裏都打起了小九九。


    “喲,我說蘇家娃子,長能耐了是吧?部隊裏都教的什麽啊,怎麽學會土匪霸王那一套了呢,打砸搶啊?”馮德貴額角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把人家的車砸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村支書端起了官架子,威嚴地說道。


    蘇南嘴角又浮現了一絲嘲弄的笑容,要讓他說出為什麽砸車,這還真不好說,他總不能說,這馮家娘兒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到他們蘇家來提親,還用錢來惡心他們,所以他氣不過就砸車了,這個理由好像也太牽強了些,而且也容易被父老鄉親詬病,你們蘇家又是什麽了不起的人家了?


    別人到你們家提親就是惡心你們?你覺得不行明麵上拒絕就行了,砸人家車幹嘛?


    所以,他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即便很空泛,但卻讓所有人都無法反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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